没过多久,我的心也渐渐地沉静下来。我站在客厅中央,环顾着这个我生活了七年的套房,里面的家俱,室内的装修装饰,都是我辛辛苦苦亲自参与设计,精挑细选,我把这里当作我生命的港湾,最终却成了囚禁我的牢笼。
说的不好听点,我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了一个适合自己的牢房,听起来真是可笑至极。
手机再次响起时,打断了我的自怨自艾,我以为是苏辰阳打来的,拿出来一看,是明飞。
我蹙了蹙眉,思考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因为我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很好,如果他问起我来,我该怎么跟他说?我是个不喜欢撒谎的人,而他又是个对朋友特别仗义的男人,所以我选择沉默,打算就这样蒙混过去算了。可这铃声一直契而不舍的扰得我心里烦得很,干脆接听起来,同时我也听到的手机提示电量不足的声音。
刚刚寒暄完,我的手机就成功地闭门谢客了,在那一瞬间我还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只是在到处找充电器没找到后也不没去找了。
我不知道苏辰阳是从什么地方过来,总感觉时间过去好久了,他还没有来。在这段时间里,外面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而这对于付凌云来说,却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付凌云的公司因为视频让他暂时回家休息,明面上说是避避风头,但实则是什么样子,付凌云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这件事不能很好的平息下来,他可能与这个公司再也无缘共事了。然而,这还是比较乐观的情况。
可就在这个视频公布不到三个小时后,付凌云就被公司辞退,而且还主动赔偿了他一部分钱,另外,同行业的高层都发出邮件点名说像付凌云这种人一律不准录用!顿时,付凌云成了整个融城人人喊打的一条狗,落魄不已。他遭殃了,那么,我是最倒霉的一个,因为他认为,我是一切的源头。
付凌云一开门进来,就狠狠地甩了我一个巴掌,我被打得云里雾里的,还听到他朝我咆哮:“莫小易,今天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火,像个疯狗一样在我面前乱吼,但我也能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意识到,他一定是遇到什么对他十分不利的事了,可他凭什么要打我?视频的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于是,我也疯了一样跟他对峙起来。
“付凌云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还记得你以前是什么样子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动不动有什么事就把气撒在我的身上!”他有一些愣神,我开始跟他理论起来,“如果事情是我做的,你这么对我,我毫无怨言,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不是我做的,你这么对我,到底是想怎么样?”
我不怕死地向前一步,推搡着他,心里的怒火也随着我的大吼而烧得更旺。
付凌云看着我,咬牙切齿的,瞪眼道:“不是你干的,那你告诉我,这是谁干的?全世界只有你最恨我,不是你又是谁?”
“呵。”我冷笑一声,“你说得对,全世界的人,只有我最恨你,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既然你认定这事是我干的,那你想怎么样?”
我像个破罐子破摔的人一样,想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此时,我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一丝理智了,我完全被他带给我的愤怒包围。
其实那张亲子鉴定结果砸在我脸上时,后来的很长时间我对他是畏惧的,尤其是他将我关在小黑屋里折磨了三天,他带给我的都是恐惧,之后的每个晚上我都会梦到他,像个恶魔般侵占着我整个梦境,他成了我的梦魇。一直到最近,这种现象才有所好转。
可一连着又发生了很多事后,我对他的感觉也慢慢地变了味道,甚至有些厌烦。我不是特别的畏惧他了,就像现在,我不在乎他再对我做那些过份的事,我就是开始恶心他了。
付凌云直直地盯着我,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一定是想着怎么对付我的方法。之后,我就被他带到一个废弃的房屋里,那是一片因为资金短缺而不能继续建造的房子。
我虽然心里有些紧张,可同时也在暗自骂他,怎么每次都用这种方法。
可令我奇怪的是,这里竟然安装了摄像头,我不禁诧异地瞟向付凌云。
只见他笑着靠近我,笑道:“我以为你的胆子真的变大了呢,原来还是这么小嘛?怎么,现在才知道要害怕?”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心思跟他耗下去,可这里实在太诡异,而付凌云接下来要做的事,绝不是我能想到的。
“我想干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不要着急。”他风淡云轻地样子让我觉得他已经越来越变态了。
“付凌云,我们是夫妻,你这样对我,你的心里就真的没有一丝丝的愧疚?”我不想再跟他争吵下去,可现在说的,却是我的心里话,因为我知道,接下来不管是什么事,如果真的发生了,我跟他的夫妻情份就真的烟消云散了。
付凌云的表情始终是冷漠的,他已经不想搭理我了,一个人坐在一个破旧的桌子上点燃了一根烟,当我闻到这烟气的时候,觉得特别的清醒。
不多时,从一扇小门那里又进来四个男人,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长得流里流气的,一看就知道都是些在社会上混的人,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一个相机。
他们看到我,都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我,我感觉自己像被tuō_guāng了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