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便被他反客为主。许久,他才放开,沉声道,“你这丫头,敢咬我,嗯?”
“就咬你。慕渊,你已经瞒了我那么许多,你以后若再有事瞒着我----”
他眉毛一挑,大手放在我腰上揉着,“如何?”
他那伤,我不知有多严重,也不知现在愈合了多少。
“慕渊,若你再敢先一步舍下我,那我一定不等你了,立马毫不犹豫改嫁!”
他闻言,又翻身压了过来,厉声道,“你敢!谁敢娶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既然如此,那我活一天,你就要陪我一天。就算你这伤再严重,你也不能----”
不尽的温柔缠绵,他指腹划过我眼角,柔声道,“好,延延,你的余生,我来陪。”
他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一旁放着个篮子,里面装着各种草药。一连念了几遍,我终于将初晓交给我的各种药材用法和先后顺序记好。
一切准备妥当,我到他案前,将他手里拿着的一卷东西放在桌上,“慕渊,你该去药浴了。”
他却顺手将我揽在膝上,道,“你要不要一起?”
我挣脱他,绕到他身后替他把头发束起来。“谁要跟你一起。那些药都是初晓配好了的,刚好是你一个人的用量。”浴桶前,他老老实实站着,任我将他的衣裳一件一件脱下来。
他突然扣了我的腰,问,“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我的心思,瞒不过他,只好问他,“先前,初晓侍候你沐浴的时候,你的衣裳也是她给你脱的吗?她有没有见过-----”
他笑着点点我的鼻尖,“小气鬼。先前啊,都是她事先将药浴准备好,我一个人泡的。那夜南边的营帐里,她要例行查看伤口,所以才去了。平常,都是我一个人。不该她见的,她什么都没见到。”
“真的?”
“嗯。”
他点点头,一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不过----”
我以为他又瞒了我什么,“不过什么?”
他却不慌不忙,只笑道,“不过啊,以后就要有劳我的小娘子了。”我想扶他进浴桶,却被他拉着吻了一下。他终于安静坐进水里,我按初晓交代过的,将那些药按顺序一点一点放进去。很快,热气中便洇染了药香,就是那晚我在他身上闻到的那种。
我坐在桶边上,仔细看着里面水色变化,又伸手进去试了试温度,随后就趴在他的桶沿上。他就在我旁边的水里,长臂一展,伸了过来,轻轻抚着我脑后的发。
我侧过头问他,“慕渊,你在看什么?”
他笑说,“自然是看我的小狐狸啊。”
我掀了些他桶里的水花洒到他身上,“你才是狐狸----”
那水花他没躲开,带着些草药叶子沾到了他脸上。我见了,忍不住笑他。他却身子一探,将我拉进了他的桶里。
“哎呀,慕渊,这桶里----”
桶里水深,他便一直托着我的腰。忽而将我往他身上一按,道,“桶里怎么了?”
与他对坐,可那硬邦邦的是-------挣扎几下无果,我只好说,“额,桶里都是药,你松开我好好泡着。”
他明明是个帝王,是指挥千军万马披荆斩棘的将军,此刻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就不。”
哭笑不得,拿他没有办法,反正在药桶里,他也不会怎么样,索性由他抱着。我将手搭在他肩上,忽觉他之于我,就像上天的恩赐,好多事情愈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我便问他,“慕渊,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欢我的呢,也是那个你养伤的夏天吗?”
“不是。”
我更奇怪了,忍不住催他,“那是什么时候?”
“想知道?”
我点点头。
他眉毛一挑,道,“延延,有求于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只好凑近了些,亲了亲他。他这才满意道,“有一年,太后寿宴,你随楚相进宫贺寿。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席间,太后破例,让你坐到了她跟前,恰好就在我身边。当时,我便觉得,身边这丫头生得白白净净,煞是乖巧可爱。”
我听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笑他道,“可是,那时候我只有五岁,你也才八岁。恐怕连爵位都还未受封吧。难道七爷那么小就知道看小女孩了?”
我的打趣,他也不在意,只继续说,“后来,你拜了孙太傅,天天跟在老十身边吵吵闹闹,整个皇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这相府千金。清凉殿里,你突然闯进来,可显然已经不记得我了,我也只好装作不认识你,问你名姓。我曾经甚至觉得,你若不是楚相的女儿就好了。”
明明那时候他的心思我不知,在此之前,我也未开始真正注意到他。可他这话,还是让我有些失落,“是因为我爹为官不正,贪了许多银钱,害了许多清官,才让你不喜欢我的吗?”
“延延,我也曾觉得,贪官污吏的女儿就算再美再好,也娶不得。所谓正与邪,定要泾渭分明才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此后几年,我却越来越见不得你跟老十在一起,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渐渐地,想你的次数越来越多,你甚至总是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的梦里。有段时间,我甚至以为自己病了。我告诫自己,楚相不知收敛,将来必定会被绳之以法。等证据一齐,随便一条罪,都是抄家灭门株连九族的大罪,姑息不得。他那女儿,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