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七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猓圆圆被高仪拦下。

圆圆气喘吁吁,仰头看着高仪道,“高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王爷说,你快让我进去吧。”

高仪低头看看面前的小孩儿,只当他小孩儿一个,能有什么急事。

“七爷在里头议事,你若有事待会儿在进去。”

圆圆急得跺脚,一抹头上渗出的汗,朝里就喊,“七王爷,师妹被人抓走了!”

此言一出,高仪也吓了一跳。合着,这小鬼要说的,还真不是个小事儿。他打算先进去替这小孩儿通传一声,一回身,却发现慕渊已经推门出来了。

慕渊一把拉住圆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师妹刚刚在大门口,被一群捕快给抓走了。”

捕快?什么样的捕快竟敢在他七王府门前抓人。他自恃门口那几个侍卫也不是吃干饭的。她怎么能说让人带走就带走了。

他刚刚在里面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好像是圆圆的声音。昨夜她说好今天要带圆圆出门的。他先前还以为是小鬼头的师妹临时反悔,小孩儿告状来了呢。直到他听见那小鬼头急切的声音,他方知,是那个丫头又出事了。

惹事归惹事,可放眼京都,谁也没有这个胆子敢在他门口抓人。屋里还有几个臣工,他丢下一句,“这事改天再议”就匆匆出来,果然见圆圆急得一脑门的汗。

“圆圆,你仔细跟我说说,是谁抓的你师妹?”

“七王爷,我听得清清楚楚,那几个人说他们是提刑司的。”

提刑司,是孟其。

孟其这人,极其死板,不管做什么都要循规蹈矩,讲究个滴水不漏。这样的人,官高一分不懂变通不能统协朝堂,官低一分又不能物尽其用。是以,让他掌管这京畿提刑司再合适不过。

他松了口气,京畿提刑在他辖下,谁还能将她怎样。可他另一面又担心起来,那个孟其不会无缘无故抓人,她一定是又惹了大祸。

甩下一屋子等他回去议事的人,立即就去了京畿大牢。

看守与那个孟其一样固执,他亮了身份,那看守依旧是拿出一个小本儿来,让他登记。说是只有他登记了,拿去给孟其批了,才能进去探监。

虽然当下打进去也不是不行,但是她还在人家手里呢,他是王爷不假,这王法也还得讲。他扯过那个小本儿,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那看守拿过那个小本儿,看也未看,只道,“你等一下,我马上去禀报孟大人。”

好在,那看守腿脚还算快。很快就回来了,将牢门一开,道,“您请随我来吧。不过要注意,犯人乃是涉了命案,你最多有一炷香的时间。”

“什么?命案?”

那看守道,“是啊,若是普通犯人也用不着你登记,直接就放你进去了。”

他心道,这个丫头,这回究竟是惹了多大的麻烦,竟闹到提刑司来了。待会儿定要好好问问她。

站在牢房外,他瞧见她安静地趴在草堆上。他气,她究竟是知不知道这京畿提刑是什么地方,被关进来又意味着什么。此刻竟然还优哉游哉地趴着。

他开口叫她,“楚延。”

他没想到,她听见他的声音,会立刻起来朝他跑过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她盼了他许久了。

一如这么多年,他盼她想她一样。

她转过身来,他才发现,她手上脚上都上了沉重的铁链。那铁链的重量,他不是不知道,寻常男子都受不住,何况是身娇肉贵的她呢!难怪她趴在草上一动不动。

他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隐隐可见皓白的腕子上,皮都蹭破了。他原本的火气立马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了心疼。

那铁链对她来说的确是太重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脚下迈不动步子,直直栽倒在他面前,磕在石沿上。可恨的是隔着牢门,他想去扶都够不到。

她趴在地上,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正水盈盈地盯着他。她吸了吸鼻子,趴在地上喊他,“慕渊-----”

他心中一颤,她额上的血终是刺痛了他。当即转身对那狱卒道,“给本王开门!”

他料到了那孟其的手下不会听他的话,二话没说,抽了剑,手起刀落将门锁劈开。

她的性子他知道,这提刑司的公堂,怕是镇不住她。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心,毕竟,那个孟其不是他,不会纵着她。眼见她平日剑拔弩张的气势全都不见,此刻正委屈兮兮地往他怀里钻,说着让他信她。

他心里又一疼,她往日何其嚣张啊,此番一定是受委屈了才变成这幅模样,才会主动寻求他的庇护。

他哪里知道,她何其狡黠,其实只是学会了向男人撒娇讨便宜,此刻正在他身上实战呢。

他轻轻将她揽住,原本准备质问她的,此刻也变得轻声细语。他一边仔细听着,一边不由得伸手想将她抱紧些。她却被烫到了一般,立刻跳着躲开他的怀抱,龇牙咧嘴捂着腰。

他这才注意到,昏暗的牢房里,她脸色明显太过苍白。火气蹭地一下又上来了,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本以为她只是受了些委屈,他万没想到,她竟是挨了打!

她闹他,闹七王府上下,放火,打素心,抵了他的宅子。她上蹿下跳不得安宁。可这哪一样,他也没舍得打过她啊,就连唬她两句也得提心吊胆着她是不是又要离家出走。

可今天,他一个没留神,竟让她在外面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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