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荣幸,更何况,是我自己死皮赖脸争取过来的。母芯跻谎,平稳熟练,既不动声色,又恰到好处?
江臻清清嗓子,“我住新华路,走永安高架应该快一些。”
他瞟瞟她问,“一个人住?”
这已经涉及私人话题了。
大哥,我们很熟吗?
江臻腹诽,面上却很平静,“对,一个人住。”
她没说错啊,眼下她和黎琛确实是各住各的,只是偶尔他会来自己住的地方呆几晚。
墨晋修侧头,“受过高等教育,工作良好,经济上自给自足,你这架势足够吓跑一堆男人。”
她觉得完全有必要澄清一下,“幸好还有个人立场坚定,不然像你这么一说,我这辈子算是彻底完蛋了。”
墨晋修是何等聪明之人,反问,“男朋友?”
她微笑不语。
片刻,她接话,“现如今的男人都这么胆小如鼠?见不得女人好过还是怎么着?非要女人无条件地崇拜男性,坚信白马王子总有一天会踏着五彩祥云来带自己进入童话般的美好世界吗?”
他挑起眉毛,上下打量她,“有大部分男人还是很愿意让女性依靠的。”
“嗯,满足他们变相的大男子主义情结。”
如果可以,谁都想待在温室里再被罩上一个防风套,这个社会如若不残酷,女人干吗非得跟男人甚至牲口一样被人使唤?
随处可见的倾轧,无关风花雪月。
“你真像个刺猬。”
江臻火气被引上来,她最讨厌自己情绪波动的时候,对方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显得她幼稚、被轻视。
她几乎想立即还口,但还是忍下来,她不可能讨每个人喜欢不是?
“哟,谢谢夸奖。”江臻故作惊讶,表情夸张。
墨晋修笑了笑,慢慢踩下刹车,打量着四周问,“是这里吗?”
他看看窗外,果然是自家的小区。
“谢谢了,改天有机会请你吃饭。”她也就是客套下而已。
“行,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
嘿,这厮还真会打蛇顺杆上!
江臻说不出话来,墨晋修拿着手机,一脸诚恳的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没办法,她只有报上自己的号码。
“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后悔了?”
“哪能呢,随时等候召唤。”
“怎么听起来这么言不由衷呢?”
江臻举起右手,“我以我的党格保证。”
墨晋修忽然笑了起来,“哟,没想到你还信奉马克思列宁主义?”
“觉悟一般,一般。”
江臻讪笑,眼角余光瞥见一辆熟悉的白色蒙迪欧缓缓开过来即将滑进小区。
她勾起嘴角,忘记了身旁的男人,按下手机快捷键,“同志,你已经违反了交通法规,请自觉把车靠边,掏出驾驶证,准备接受处罚。”
电话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墨晋修见她嘴角的笑纹越来越深,笑到深处,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一双月牙眼更是顾盼神飞。
江臻合上手机,“我就在这里下车了,再见。”
墨晋修看着她小步跑向那辆蒙迪欧,弯下腰探头亲吻车内人的脸颊。
他若有所思,一直目送她和男友走进灯火明亮的住所大门,才启动车子离去。
黎琛咳嗽一声,“我好像看到你从一个人的车里下来,快快快,告诉我这是我的错觉,赶紧抚慰我幼小脆弱的心灵。”
江臻清清嗓子,拿腔拿调道,“事实证明,如果你不珍惜的话,姐姐我有的是市场,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宽敞的。”
黎琛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就像听到‘我买了一袋大米’那般淡定。
“事实也证明,你的市场规则到国外将水土不服,目前看来,我很好地阻止了国有资产的流失。”
江臻好笑的看着他。
有时她就不明白,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
是自己给的?
黎琛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脸颊,“说吧,刚刚那男人是谁?”
江臻笑眯了眼,“为什么就不能是女人?”
“请不要忽略我作为男人的警觉性。”
江臻做抱拳状,“呦呦呦,有个醋坛子翻了,放心,小女子誓死追随主公,绝不敢也不会对其他男人有二心!”
黎琛从后面拥住她进入电梯,嘴唇贴近她的耳朵,“乖,给点实质性的甜头尝尝,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
江臻回头,斜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他,指了指上头的监控器,“正经点,人家看着呢。”
黎琛吻上她的唇,嘟嘟囔囔,“都没收他们钱,便宜他们了。”
他吻着她的颈部,渐渐向下,留恋的在她裸露的脖颈处徘徊,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江臻的心跳紊乱,眼看要失控,克制着推开他,“你就不能想点儿别的?”
谁先主动的已经搞不清楚了,江臻只知道,当黎琛不管不顾的打横抱着她出电梯的时候,她的抗议就全没了。
黎琛痛快的实现了他的愿望。
当情欲支配大脑时,任谁都会像一颗小小的火星掉进干草堆,瞬间燃烧。
江臻的睡眠一向沉稳,可今晚却莫名醒了。
她躺在床上,睁开惺忪的睡眼,透过未关严实的门,看到客厅落地灯的零星光亮,而打火机的声音在深夜显得格外清晰。
江臻动了动,翻了个身,整个脸都埋在枕头里。
被单上除了她遗留的润肤乳的味道,还有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