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妍扶着巴扎走出来,看到永安郡王的脸色,心底只觉得无比的解气。

原本还觉得这个看上去病弱又清秀的男人是个不错的,结果现在看来,心思诡谲简直没谁了,果然和玉瑶搞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章妍恨恨地想着,忍不住朝永安郡王瞪了一眼。

永安郡王也正面色难看地看着他们,目光直直地盯着巴扎,在孟永琰笑眯眯的目光中,忽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了。

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次会栽在孟永琰的手里,这个蠢材,居然也能布下这种局,请君入瓮,他于是满怀憧憬地入宫来,只等着将孟永琰和苏皇后打入地狱!

结果呢?

居然着了孟永琰这个草包的道!

“七弟,你这封密旨,好像……没用了呢!”

孟永琰说完,转头看向苏猛:“苏阁老,父皇的这封密旨,说的是只要本宫行止不端不堪大任,就能废了本宫!您来说说,本宫可有行止不端,能不能承担大任?”

苏猛看了看孟永琰,又看了看孟永安,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到了火炉上生煎了。

左右不是人!

“这个……老臣……”

“苏阁老,本宫知道,当年您教授我和七弟启蒙读书的时候,七弟天资聪颖,您一向是爱护他的!可是本宫想不到,您爱护他,竟然到了枉顾伦常不顾礼法的地步!哼!”

苏猛被他哼了一声吓得赶紧跪倒。

心里不是不后悔的。

孟永琰并不是他的亲外孙,登基为帝,也只是让苏家二房那边得势,他也只是得了孟永安的承诺,只要扶植他登基,苏家大房就有翻身的机会,荣华富贵得以延续。

可是谁能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那巴扎王子,居然没死成啊!

“老臣惶恐!”

“哼!你是该惶恐!还有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孟永琰一掀衣摆站在了九级白玉石阶之上,怒得两眼圆瞪,看了看大殿之上跪着的那些臣子们,气得伸出手指向他们,指着鼻子开骂。

章妍在一边听着,渐渐佩服起来,忍不住轻轻拉住雬璃的衣袖,小声夸赞了孟永琰一番。

雬璃也失笑:想不到看上去没什么文化的孟永琰,骂起人来居然有条不紊,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骂了小半刻钟,没有一个词是重样的。

所以你看,术业有专攻,还是有道理的。

孟永琰治国平天下不怎样,教训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嘛。

孟永琰直骂到大殿外陡然传来悠长的钟声,才震得他闭了嘴,大殿之上所有人齐齐被那钟声吓得乱了套。

五九四十五声,是帝王驾崩才会有的钟声啊。

苏猛听到这里,立时知道大势已去,惨呼一声:“陛下,驾~崩~啦!”

嚎得像是自己死了爹似的。

孟永琰也身子一晃,却强自镇定下来,看着满朝文武哭成了一团,深吸一口气,朝礼部尚书说:“崔尚书,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禁卫军统领何在?”

殿外突然传来大声的应和:“臣在。”

“将永安郡王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是!”

孟永安却突然仰天大笑一声:“哈哈哈哈,太子殿下,你以为臣弟今日进来,真的是毫无准备吗?”

孟永琰难以置信地瞪着他那张清秀无匹的脸,咬牙:“你还真的想造反不成?”

“若不是皇后当年下毒害我,这皇位哪里轮得到你?”孟永安拍着自己那双因为常年坐在轮椅上上而退化消瘦的腿,心底的恨意绵延,抬头恶毒地瞪着孟永琰,“父皇当年本来打算立我为太子,就是你的母后,得知了父皇的意图,下毒害我残废,又嫁祸给我的母妃,害我母子阴阳相隔!你扪心自问,你有什么才能做皇帝?”

孟永琰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正要气急败坏地跳脚,雬璃却突然轻轻咳了一声。

孟永琰听到他的声音,陡然想起他之前的劝诫,深吸一口气,这才压抑住满心的愤怒,低头看着孟永安,半晌,才朗声开口:“七弟,当年明明是你的母妃下毒要害母后,那晚羹汤,我当时不知有问题,要喝的时候,是你蛮横无理地夺了去,你自己喝下去的!怎么,七弟都忘了不成?你又是怎么有脸颠倒黑白?”

孟永安脸色一变,他怎么可能会忘?

只是,凭什么最后受伤的是他?

该死的是孟永琰这个废物!

“哼,当年涉案的人全都被皇后娘娘铲除,如今自然是任你们评说也死无对证了!现在西京城外陈兵五万,只要我过了午时还没出去,整座西京城,就会面临屠城!我会让全西京城的百姓,和文武百官的家眷,给我孟永安陪葬!”

孟永琰惊道:“孟永安,你疯了!”

“对,没错!”

孟永安哈哈又是一笑,大殿外突然冲进十几名浑身白衣的女子,一路冲进大殿,遇到拦住的禁军就毫不留情的砍杀殆尽,甚至有倒霉催的官员因为没让道,也被一脚踢飞生死不知。

这些人迅速地围在孟永安的身边,护着他开始往外走。

孟永琰气得大叫:“禁军,拿下他!”

大殿外守候的禁军被这些人冲进来的时候就杀伤了大半,太极大殿远处埋伏着的禁军也闻讯赶来,只是,速度和这些玉绝楼的顶级高手自然没法比的。

孟永安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却也是脸色一变,等到被她们簇拥着往外逃窜的时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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