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率先问道:“她什么时候会醒?”
“大概几个小时后,她醒来会咳嗽并伴有剧烈的疼痛感,那是肋骨骨折导致肺部感染的正常现象,而脑内的淤血同样会产生欲呕晕眩感。”吉姆发现他的叮嘱让几人的表情更加难过,他转而安抚亲友情绪:“相信我,这是现在最好的情况,也许我这么说会让你们不高兴,但坎蒂丝是个幸运的姑娘,她避开了所有糟糕的可能性。”
“她还不够幸运,不然她就能够避开那个狂热追随者。”拉里·埃里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看向汤姆:“但坎蒂最幸运的是遇到你,汤姆,谢谢你救了我的小女儿。”
“我想,我只是在拯救自己。”是的,他只是在拯救自己,只因他完全无法承受失去坎蒂的可能。
……
清晨的阳光铺在坎蒂丝柔软的金发上,她睡的安详,汤姆目不转睛的凝望着,看见她睫毛轻颤缓缓的睁开眼,汤姆终于又看见她双眸中那抹动人心魄的绿,他想他愿为了这抹绿色奉献一切。
坎蒂丝迷茫的眨眨眼看着他,声音里是全然的陌生和戒备:“你是谁?”
一瞬间,汤姆星辰大海般的眼睛沉痛的泛起泪光,自作孽的坎蒂丝发现自己玩大了,慌乱的开口:“你不是要哭吧?汤姆,eh...我只是开个玩笑,please.”
他不自觉的摆出高低眉狗狗眼,灰绿色的眼睛里闪着星星,“你不能在承认爱意后又选择忘记我,坎蒂,你不能那样对我。”
“你明明说了你爱我。”汤姆观察着她有些害羞的表情再次重复。
“是的,我说了爱你,”她闭上眼故作镇定地嘟囔:“是爱你,最爱你,行了吧。”
她等了一会睁开眼看见汤姆目光中的真切爱意,“坎蒂,为你,千千万万遍。”
坎蒂丝再一次确信汤姆一定是隐瞒了他的法国血统,腹部被固定带束缚着让她下意识不敢做出动作,而她的后脑的伤显然也在限制她,于是只好看着汤姆说,“你知道吗?我很想亲亲你,但我现在——”
她的嘴唇被他吻住,极甜蜜温和的一个吻,就像初恋的眼睛,冰寒中那一抹暖阳,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那就让我亲吻你,坎蒂。”他的唇瓣再次贴上前呢喃,“你是我无法抗拒的那一切,是糖果也是海洛*因,甜蜜又邪恶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