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曦二话不说,抓起身边的枕头直接朝着门砸了过去,他闪的快,前脚刚走,后脚枕头就软软的砸在门板上。
和言承欢通了电话之后,劫匪就绑了麦航远的手,坐在他身边不停的抽烟,麦航远被呛的不行咳嗽了两声:“你要是把我给熏坏了,钱可就拿不到手了。”
劫匪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正常人?你就不怕我吗?”
麦航远嗤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但没说话。
劫匪的心早被麦航远的淡定给搅慌了,这会看见他一笑,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了,嘴角抽了抽拿着枪的手似乎都有些不稳了:“你笑什么。”
麦航远一开口,语气里充斥满了调侃之意:“我就是很奇怪,像你这种智商基本为负数的人怎么还会敢干抢劫这么考验智商的活?”
劫匪彻底不耐烦了,用枪抵了抵麦航远的肋骨:“别他妈跟我说绕口令,说人话。”
虽然双手被捆绑着,可麦航远的却是一副毫不在乎悠然自得的样子:“如果我要绑架抢劫一个人,首先一定会花大量的时间来寻找目标,了解这个人的身份背景、是不是有钱?是不是适合被抢劫,既然要抢当然得抢一把大的,要不然挑上像我这么一个没身份、没地位又没钱的,搞不好再把自己给搭进去,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劫匪被麦航远这番说教说的一愣一愣的,不过很快,出戏的眼睛快速的聚焦在一起紧紧的盯着麦航远胸前,因为刚刚动了身体,麦航远脖子里露出一根戴着的链子出来,而劫匪看中的就是链子上挂着的一只黄金戒指,金子是值不了多少钱,可上面那块玉,油光水润的,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麦航远顺着劫匪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立马就明白他打的什么心思了,刚刚还悠然自得的脸一下子慎重了起来,一手握紧了戒指:“这个不行……”
见麦航远这么宝贝这东西,劫匪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戒指一定很值钱,指不准是个什么朝代的古董呢?
枪抵着肋骨磨得生疼生疼的,劫匪想要得到那个戒指,一瞬间变的穷凶恶极了起来:“身上还藏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这小子不老实,给我。”
麦航远铁了心的不放手,一直都是毫不在意的情绪瞬间紧张了起来,为了打消劫匪的心思,他甚至试着跟他解释:“这是我未婚妻的订婚戒指,除了这个,别的什么我都能给你。”
劫匪伸手就去抢:“你浑身上下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松手,要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麦航远二话不说抬脚就踹:“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给脸不要脸。”
被劫持那么长时间麦航远都没动怒、没反抗过,劫匪理所应当的把他当成了一个软柿子去捏,谁曾想这哪里是软柿子,根本就是块有臭又硬的石头。
麦航远这一脚使出了全力,劫匪砰的一声撞在车门上,疼的像只刺猬一样蜷缩在一起。
眼下倒是个逃脱的好机会,麦航远后背抵着车门,用反绑着的手去开门,咔哒一声车门打开后晃了晃,他径直像颗球一样从车上滚了下来。
脸和腿摔的火辣辣的疼,可他知道眼下容不得自己做多的停留,爬起来撒开腿就跑。
两边的路灯照的空无一人的大路像青天白日一样发亮,刚刚摔下车的时候,腿脚一定是擦破了,跑起来的时候都一瘸一拐的,可尽管如此,麦航远还是用尽了全力。
风不停的灌进耳朵里,耳膜里嗡嗡的好像耳鸣一样,他好像听见有警车由远至近的声音,这是幻听吗?还是他耳朵也摔坏了?
身后是劫匪锲而不舍的追逐,他根本容不得自己多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一直往前跑,千万不要回头,不能停下来。
承欢就坐在右少卿身边,紧张的不停的搅着手看着飞速后退的窗外,车里的光线雾蒙蒙的黑暗,可右少卿还是一眼看出了言承欢无尽的担忧和紧张。
他伸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她像被消除了催眠一样叮的一下回神:“怎么了?”
右少卿勾了勾唇安慰她:“放心,警察已经锁定了疑犯,信息中心也已经提取到了劫匪手机的定位,况且你也是不是忘了麦航远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他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中的。”
言承欢扯出的一抹笑来,可却是皮笑肉不笑:“被劫持不就是正处于危险之中吗?他虽然聪明,可硬起来比谁都硬,我担心他会惹恼劫匪,那种每天过着刀伤舔血日子的亡命之徒,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右少卿依旧很淡定:“他从小遇到的比今晚这种危险的绑架比比皆是,有次差点连小命都丢了。他那颗心早就被锻炼的水火不侵了。”
承欢心里听的一揪一揪的,这些她从来都不曾听他提起过,因为有过自己的前车之鉴,她能料想到麦航远从小到大过的不会很太平,可却也没想会是差点连小命都不保。
警车开的很快,没多久就离目的地不远了,前排的警察提前叮嘱后面的右少卿和言承欢:“等会下车之后你们别急,等我们控制了局面再过去,那小子是个惯犯、二进宫了,刀尖上舔血的人指不定脑子一热会不会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情来。
一听是个二进宫的惯犯,承欢更是坐不住了,让她这样干等那那还不如爽快点要了她的命,于是趁着右少卿和警察说话的空档,她往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