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骁倒是挺客气的,冲着言承欢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这多多少少让承欢的心里好受了那么一点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赵诗音的声音由远及近:“小阳,帮我送送她。”
柳阳一听眉毛立马耸了耸:“好的,干妈……”
说完,只见她快步走到茶几前拎起了那一袋东西趾高气昂的走到言承欢面前,哗啦一声打开了门,完了将袋子一股脑的塞进承欢的怀里,随后用力将她连人带东西一把推了出去,小丫头声音尖锐的就想把刀:“我们不稀罕你的东西,别搁着脏了别人的眼睛。”
承欢压根没料到柳阳会是这样,完全没有一点的准备,再加上脚伤,整个人摔在走廊里,重重的坐在了受伤的脚上,疼的她冷哼了一声,袋子里的东西散了一地,火龙果滚了一地,红茶散了一地。
还好肖蔚然正在护士站,一眼就看见走廊里发生的一切,二话不说,他连忙小跑过去,扶言承欢站起来的时候她根本一点力气都使不得了,见状他说了声别介意,径直撩开了她的裙摆,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再抬头的时候一脸的严肃:“为什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很严重了?”
言承欢疼的满头都是冷汗,可听见病房里麦航远和赵诗音顶嘴的声音,她摇了摇头指了指里面:“你去,你去劝劝……”
肖蔚然没好气的摇了摇头:“劝什么?他们母子就这样,前脚吵了后脚就没事了,倒是你,你的脚不想要了是不是?你自个摸摸,骨头都有些移位了。”
说完他二话不说径直打横抱起言承欢,头也没回就径直往骨科的方向去了。
麦航远被柳阳气的不轻,担心承欢的脚伤,立马拔了输液管,不顾右肩上的伤,不顾赵诗音的阻拦说什么都要出门。
柳阳堵在门口说什么都不让,麦航远腾的一下一把火窜进脑门:“你就想要干什么?谁让你惦记我的?谁让你跟着回来的?一个女孩子明明知道男人不喜欢自己,却还是上赶着往上贴,你脸皮厚不厚?你是这辈子没人要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哄得我妈开心了就怎么着了,我跟你没可能,少杵在我面前招人烦,滚开……”说完就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拎着柳阳的衣服领子用力往旁边一甩,出门之间还警告了她一句:“承欢脚上本来就有伤,如果因为你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说完还不忘对着赵诗音说了一句:“您和爸回来看我,我很感动,可如果您这次回来不单单只是为了看我,那就不必了,我立刻让肖蔚然给你们订回去的机票,我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
赵诗音没料到这次回来,儿子会这么决绝的要跟那个女人好,摇了摇头恨恨的道:“你走,你走了有种就别回来,那个狐狸精给你施了什么蛊?放着柳阳这么好,家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不要,非要走老路……”
麦航远冷冷的笑了一声,伸手指着柳阳:“她清清白白?她在美国做的那些事情,你们不知道我可是清清楚楚的。”
柳阳一听立马急了,连忙开口阻止:“航远哥……”
麦航远白了她一眼:“你给我老实点,再招惹什么幺蛾子出来,我立刻给你爸你妈打电话,告诉他们,他们引以为傲的好女儿在美国都干了什么好事。”
被这么一威胁,柳阳彻底没了底气,前些年她在学校里谈了个男朋友,那家伙是个溜冰的伪君子,她不知道也被带着染上了瘾,时不时的要抽上两口不说,还在去年的时候怀上了那个家伙的孩子,那会她不敢让赵诗音和麦骁知道,只有求助麦航远,后来在他的帮助之下才打掉了孩子,并且用药物控制住了毒瘾,也正是这段时间里,她感到了麦航远的好和体贴,从而慢慢爱上他的。
现在她好不容易回归了正道,她不想在提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麦航远眼尖着柳阳慌了,这才打住,麻醉早就已经过了,这会刀口正隐隐作痛,可他压根顾不上这些,比起这些痛,他更惦记承欢,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的脚伤是不是又复发了?
一出门,就看见几个护工在打扫走廊,一个个熟透的火龙果和满地的茶叶被扫进垃圾桶里,一边扫他们还一边嘀咕:“真是造孽,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不要了,现在这些人都怎么了?”
麦航远心里一阵扯的疼,那些火龙果和茶叶都是承欢特地为他父母准备的,本想给他们留个好印象,谁曾想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不禁着急,言承欢一个人究竟去哪了?
他在走廊里走了几步,到护士站的时候听见里面的议论声这才停驻了脚步。
护士站里的几个小护士刚刚正好看见肖蔚然抱着言承欢去乘电梯,这会正在一边配药一边议论纷纷:“唉,你们说要是被主任知道了自个女朋友被肖医生抱了,他会不会吃醋?”
有人笑道:“依我们主任的脾气我估摸着会,听说他们感情可要好了,前些日子主任为了女朋友请了好几天的假呢,累的肖医生成天像只狗一样。”
别说,一想到承欢被肖蔚然抱在怀里的那副画面,麦航远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他故意咳嗽了两声,敲了敲护士台的桌子。
几个护士回头一看是麦航远,立马一个个都收了声不敢再多言一句。
麦航远沉声问她们:“肖医生带着言小姐去哪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