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她拉好了拉链,顺手敲了敲她的后脑勺:“嘴巴越来越厉害了,一套一套的跟谁学的?”
她转头盯着他笑的有点奸邪:“我一直都是这么牙尖嘴利的,你忘了?”
麦航远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床头柜上言承欢的手机就叫嚣起来了,她摸过来一看脸上竟扬起笑来,接通电话是的声音也变的和刚刚不一样了,就像四月拂面的春风一样光是听着都觉得舒服:“小楠,这个点你怎么还没睡?”
听到小楠这个称呼,麦航远脑子里立马就浮出了乔正楠这个名字,言承欢口中的这个小楠会是他心里想到的这个乔正楠吗?
承欢径直去了客厅接电话,她这个无意之间的动作让麦航远很不爽,不就是打个电话吗?还有必要避着他吗?
他跟了出去,言承欢站在阳台上接电话,他就倚着门框站着看她每一说一句话的时候嘴角都会扯出笑来。
她的声音浅浅深深的传进他的耳朵里:“好,到时候你记得提前告诉我航班号,我一定去机场接你。”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承欢脸上的笑瞬间湮灭了不少,过了很久才听他开口:“你爸最近还好吗?”
大概是对方的回答给了些她安慰,他才重又在她的嘴角上看见上扬的笑:“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
承欢挂了电话脑子里似乎还在琢磨什么,也没发觉早就靠近了的麦航远,一转身的时候差点撞到他的脸,吓的她连忙往后退了退:“你……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音的?”
麦航远弯腰盯着她,脸上有明显的郁闷:“谁啊?一大早给你打电话看把你开心的。”
言承欢意识到麦航远是在问乔正楠的时候,立马恍然的哦了一声:“你记得乔诚吗?”
麦航远认识乔诚,但并不知道他因为私下贩卖器官的事情而已经被慈铭开除了,在他的印象里,乔诚是言致远的左膀右臂,是慈铭的老功臣了。
“记得……你们心外的副主任?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承欢晃了晃手机:“刚刚打电话过来的就是乔诚的儿子,乔正楠,他刚刚在英国结束了学业,月底会回来参加慈铭的年会。”
麦航远有点不解:“按理他回国应该找他爸爸,怎么会第一个给你打电话呢?”
他这么一问,不禁让言承欢心里一抽,乔诚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久久不能释怀,她叹了口气:“乔诚已经离职了,他现在在英国定居。”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了麦航远的意料之外,他有些讶然:“他离职了?”
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承欢也不想在重提往事,何况对乔诚来说,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往事,他的职业生涯也因为这一步错而抹上了难以擦去的污点。
“他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儿子又一个人在国外没人照顾,所以他就干脆辞了职,去国外养老正好也照顾儿子。”
麦航远茅塞顿开:“原来如此……”
承欢见他就这么被自己忽悠过去了,不由得呼了口气,紧接着连忙聪明的转移了话题:“老实交待,昨晚你又去哪花天酒地了?”
麦航远没记着回答,倒是正看着阳台外面,承欢以为他是故意不说话的,于是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问你话呢?”
麦航远低下头来冲她笑了笑:“你不是想知道昨晚我去哪了吗?给你回答问题的人来了。”
承欢顺着他的手朝着外面看了过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楼下了,里面陆陆续续下来几个人,她不懂他的意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你究竟什么意思?”
麦航远推着她进了屋:“去把衣服穿好,我们去楼下,等一会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麦航远家里自从被砸了清理了之后家里空荡荡的,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沙发,四周空空荡荡的,承欢坐在上面多多少少有点不习惯。
麦航远在厨房里泡茶,茶叶的香味儿顺着风就溢进鼻腔里,她不由得深呼吸了两口。
就在此时,门铃倏地响起来,声音来得太突然惊了她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准备去开门,却只见麦航远径直从厨房出来,冲着她摆了摆手,那意思应该是让他来。
麦航远松了松脖子去开门,门刚一开,承欢就听见中年男人沙哑的声音:“麦医生,您还记得我吗?”
麦航远似乎压根没打算让对方进门,门都没有大开:“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只不过周董事长居然会驾临寒舍?这倒是让麦某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您这是打算来检查一下手下办事的效率吗?看看我这一分三亩地是不是被砸的足够彻底?”
周瑜听他这么一说,立马点头哈腰的连声喊道歉:“是我蠢,是我大水冲了龙王庙,有眼不识泰山,这不今个我来就是亲自来道歉的,麦医生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您说,家里的损失多少,我双倍偿还,只求您别把那些照片散播出去,大家都是场面上混的人,您就给我一次面子成吗?”
这会麦航远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消失了:“现在知道来求我了?当初你派人来砸我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双倍赔偿?如果哪天你家被人砸了,你老婆因此被惊吓的不清,你觉得双倍赔偿就能解决问题了?”
周瑜立马接着他的话接着往下抛出诱饵:“您说多少合适,只要您说的出来,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