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子谦眯着眼睛答,“我想它大概吃干净的鲜虾河藻吧。”
啪的一声乔栩的手就重拍在了桌子上,也不嫌疼,“难不成我还为了这条跟我半文钱关系都没有的鱼现在去捉鲜虾采河藻?”
瞪着眼睛看着鹤子谦,要听他再说出个别的一二三。
鹤子谦却是自顾自的吹了吹茶,然后抿了口,一脸享受丝毫没有理他的迹象。
阿金从里堂出来,见状立马就捧上了茶,“公子消消气,喝口茶,润润嘴再继续。”
乔栩轻哼出声,接过茶掀开茶杯一看,是杯素茶,鼻尖还有着旁边君山银针润出的扑鼻香气,顿时就有了意见,“阿金,我的怎么不是君山银针?”
他是这儿的老板,怎么待遇比鹤子谦这个客人还差。
阿金听了之后,立马就精神了,从怀中掏出一把小木头算盘道,“公子您说过,阿金为您省多少钱,您就分一分利给阿金,这素茶一杯是十文钱,君山银针一杯是五钱银子,去掉零头,阿金这次为您省了四百九十文钱,一分利就是四十九文。”
木头算盘珠子打的哗哗作响,然后阿金抬起头朝着乔栩摊开手,“公子说过亲兄弟明算账,四十九文钱一文不能少。”
乔栩横着脖子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倒出了几十文钱,数了个清楚放到阿金手上,夸赞道,“阿金做的好。”然后将剩下的几文钱就要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荷包内。
阿银见怪不怪依旧站的笔直。
鹤子谦却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将茶水放到了桌上,开口道:“我觉得你那几文钱也不必装回去了,你若不想给它喂鲜虾河藻,就喂馒头吧,醉月楼的馒头。”
“多少?”
“几文钱一个吧。”
瞬间乔栩的眼睛就瞪得老大,一脸的不乐意,“几文钱!对街儿的老大娘都是一文钱两个。”
“要不你买两个试试,看看它吃不吃?”鹤子谦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走了。”
说完鹤子谦就离开了,剩下乔栩瞪着那鱼缸,似乎透过它跟白皎皎大眼瞪小眼。
白皎皎在鱼缸里也听了个清楚明白,就是乔栩抠门,很抠,不是一般的抠。
但乔栩到底还是将七文钱放到了阿金手里,让阿金去买。
阿金临走时,乔栩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讲讲价。”
“公子为啥不买对街儿的?”阿金捧着铜板疑惑道。
“它要是真不吃,那不是浪费一文钱!”乔栩撇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馒头不都一个样儿吗?”
阿金嘀咕着离开,但脚下也没停,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白皎皎听到阿金的声音时,就知道自己香绵软甜的馒头回来了,一早就浮出水面等着。
乔栩拿过馒头,和白皎皎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将那馒头一分为二,一半塞进自己嘴里,一半让阿金撕给白皎皎。
阿金愣了愣,盯着那半块馒头,再分了一半塞进自己嘴里,剩下四分之一给了白皎皎。
自己人吃的总不是亏的,这条鱼终归是别人的。
白皎皎也是愕然了,馒头掉进水里的时候,她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将馒头吃了个干净,生怕那主仆二人一个反悔,落水里的都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