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皎见了下意识的扯着鹤子谦的袖子,开心的笑道,“鹤子谦,你把它…啊…”那只手一个大力将她推开,白皎皎没有丝毫准备,又摔在的地上,手心磨在地上生疼,下午划破的地方好像又被石子给划了一下。
忍着疼,爬了起来,靠近鹤子谦想问他怎么了,却是鹤子谦先开口问她。
“白皎皎,对你来说它算什么?”语气有些重,“或者我算什么?”
鹤子谦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感觉,他觉得他企图做一件很荒唐的事,竟然想要让一条鱼,一只妖学会怎么做人,学会爱上他,留在他身边。
说完就是再将白皎皎轻轻一推,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清川沉默着跟在自家公子的身后。
白皎皎没有动,她不懂,为什么鹤子谦突然这样对她,身形只得愣在那里,手不自觉的发着抖,有液体顺着手腕滑落,但这痛似乎被鹤子谦的语气给麻木住了。
清川停在了白皎皎的面前,等到自家公子走的远了些才开口。
“那根素玉簪对公子来说不一般,在姑娘来之前,公子从不让它脱离自己一步,女子玉簪束发尽管被人打趣了不少,公子也不愿意换下它。看到白姑娘头上戴着它的时候,清川打心眼里为公子感到高兴,可是姑娘怎能不懂公子的心思,那根玉簪说做抵押就做抵押,尽管最后能用银子换回来,可这到底不一样。”
“清川,过来点灯。”鹤子谦站在自己的门口,压抑着怒气。
清川连忙对白皎皎弓腰,道,“姑娘可好好想想清楚。”
白皎皎懂了,鹤子谦这是生气她把素玉簪留下是吗?可她当时真的是慌张的,一听到那小厮说要带她去官府,清川又一直不来,她只是想着拿了银子就能把素玉簪换回来了,她,她不是故意的。
抬起头,立刻朝着鹤子谦跑去,她要解释。
鹤子谦沉着眼眸站在自己的房内,心思复杂,清川跟上来忙打了火折点亮灯罩,白皎皎喘着气儿站在门口,手贴在了门上,看着鹤子谦背对着自己,慌张道,“鹤子谦,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清川看着这乱糟糟的房间,倒吸了一口气。
画缸画卷,所有什么角落几乎都是乱糟糟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做的。
鹤子谦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回过头凌厉的望着白皎皎,目光如同一把冰冷的短剑,带着怒气吼道,“白皎皎!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
白皎皎吓了一跳,看着房间,眼神有些闪躲,“我,我刚才是想找银子,没有…”
“所以你就能随意进我的屋子,翻看我的东西了是吗?我有教过你这么做吗,你知不知道对人来说这种行为是什么!是小偷,是窃贼!”鹤子谦振声吼了这么一句,带着方才压抑的怒气。
白皎皎红着眼眶,“我,我之前都直接进来的,你也没这么说过我,我,我不知道,你好好说不行吗?”她知道什么是小偷,是窃贼,鹤子谦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手使劲儿抓在门框边缘,指甲泛白,她第一次被鹤子谦吼,长这么大,也是唯一一个人这么吼她,娘亲都从来不会这样。
“好好说?好好说你懂吗?白皎皎!我宠着你不代表所有人都宠着你,我能为你花银子,不代表我能为别人花银子,你为了行善抵押掉我娘留给我的玉簪,你有没有想过是你欠着我,不是我欠着你!”鹤子谦一掌拍在了门板上,脸放大在白皎皎的面前,带着怒色,额头青筋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