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她肩上的手一紧,鹤子谦倒没有立即问出口,此刻再见去,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鹤子谦,他就是那晚那个……”举着剑要杀我们的人几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鹤子谦一根手指头噤住。
“阿婆,看来您跟方才那男子很熟啊。”鹤子谦一边接过七婆婆的撅耙,一边笑道。
“是啊,平城像你们这样外来的城里人很少,多是山村里的,所以生计这些都得靠着自己人,我这撅耙平城卖的有很多的,但平城里的人早就吃腻了,阿海经常来照顾我的,撅耙其实有些苦,但他一买就是好几个……”七婆婆一说起阿海那就是一脸欣慰。
鹤子谦笑着,“那他心地肯定很好了,不像是不礼貌的人。”
“阿海这人有些莽撞,一介武夫,家里是开武馆的,所以天生也就这大条性子了。”七婆婆怕鹤子谦等人追究,连忙道,“阿海真的心不坏的,你们……”
“没有,谢谢婆婆,这些撅耙已经够了。”鹤子谦笑了笑,牵着白皎皎就离开。
这一走却是心事重重。
回到客栈,老板娘倒有些惊讶,“我见公子文质彬彬,必能跟那些个公子讨论上个一二三,说不定公子会喜欢呢,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鹤子谦笑道,“多些老板娘美意,只是我倒真的不擅长舞文弄墨了,空长这一副皮囊,让老板娘看笑话了。”
老板娘见二人还牵着手,笑了笑,倒也没多说话。
进了房,鹤子谦对白皎皎千叮呤万嘱咐,嘱咐她洗漱完毕后今夜不要随意出去。
根据尉迟容平的消息,跟踪鹤建中的人说,鹤建中在这院子里待了一天一夜,始终没有出去过,或是在院子里,或是在房里,除了鹤建中带去的几个侍卫,这小院子里总共一个厨娘,两个烧火丫头,一个管家,三个家丁,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娘。
下人也没有任何的异常,管家战战兢兢的在家守着,侍卫都不曾出去过一步,只有偶尔负责采买的丫头才出门。
但鹤子谦不信,一定是鹤建中太过滑头,所以线人没有发现,他不亲自查探一番是不会相信,哪怕只要发现一个密室,就一定有迹可循。
鹤子谦趁夜,找到了白日打听好的,在那无人唱戏的戏台旁,一个红灯笼高挂,朱红牌匾颇显小家碧玉的鹤府,到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丞相所住的府邸。
一夜,一无所获。
尉迟容平听闻鹤子谦带着白皎皎二人去了平城,立马让江舟带人快马加鞭去平城寻他,就是因为鹤建中去了哪儿,却是一丝破绽也无,平城这个地方才更加的危险。
同夜,鹤建中也收到消息,鹤子谦带着他的小姘头去了平城,其意思不言而喻。
“我的儿子,倒是时时刻刻想着抓我的把柄,致我于死地。”鹤建中冷笑将纸条付之一炬后,重新撰写了一张,让人放在鸽子脚上,命人带了出去。
白皎皎听到鹤子谦让她在房里不要随意出去之后,下意识的注意着鹤子谦房间内的动向,听到了几阵窗户声,睁着眼睛一直到未时才又响起。
然后脚步轻缓,停在她的门前。
“鹤子谦,你回来了?”白皎皎听到推门声后下意识的开口。
鹤子谦松了口气,随后疑惑道,“你还没休息。”
“没呢,我听到了你出去的声音,睡不着……”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黑暗中看着鹤子谦离她而近,摸索着坐在她的床边。
“你是在担心我吗?”鹤子谦笑着,虽然没有找到什么,但是皎皎知道关心他了,还算是一点安慰。
白皎皎有些不明白,“鹤子谦,他是你爹,为什么你要跟他作对呢?”
大事上,在他们的算计上,她听不懂,但是她知道,是鹤子谦要对付鹤建中。
鹤子谦的手一顿,笑道,“皎皎,你不是曾经问我,有一双脚却为什么要呆在京城那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吗?鹤建中是我爹,但他也是绑住我脚的那根绳子。”
这话不说,白皎皎都快忘了,但再次提起,她却不似之前那样一点也不明白,懵懵懂懂,这根绳子,是不是和她的心系在娘亲身上,始终记得要带着娘亲出去的那个理由是一样的,这根绳子也许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就是那样牢牢的绑在心口上。
鹤子谦拍了拍白皎皎的头,“好了,你既等我,那想必你也没睡,早些休息吧,明日我还有要事要做,你睡醒了就去找老板娘。”
鹤建中的院子里查不出任何异常,那么他就顺着白皎皎所说的那个人,那个武馆的儿子。
“鹤子谦,我还可以帮你什么吗?”白皎皎见鹤子谦走到了门口,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他顿住脚步,勾了勾唇,转而将门拉上,轻轻道,“睡吧。”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必然不想让白皎皎牵扯其中,如今带皎皎来平城,只是觉得若丢她一个人在京城,她一定会腻烦,会更想离开。
休息了两个时辰,第二日一大早,鹤子谦吩咐了老板娘等白皎皎睡醒后给她做些好吃的,顺势打听了一下这平城的武馆。
“武馆?多啊,平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私塾和武馆。”老板娘是这么笑着回答,一边给鹤子谦备上白粥,“就咱们客栈出去左转对街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