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子谦的脸色还有些白,白皎皎眨眨眼,咧嘴笑道,“鹤子谦你终于开窍了啊。她跳舞那么好看,怎么能不让鹤子谦看上一看呢!
刚刚进来的江舟听到白皎皎说这话,倒是忍不住嗤笑出声,怎么看不开窍的也应该是她吧。
“子谦,你准备何时回京。”江舟道。
鹤子谦转着轮椅看着他道,“明日吧。”
江舟点点头,“也好,我们先行一步回京等你商量事宜,明日这里的人会护送你们。”
“鹤子谦,我把阿银交给你了,可别亏待他。”乔栩也跟着起身,随了江舟出门。
白皎皎还不知其情况,问了一句,“清川呢?”
鹤子谦抿着唇没有说话,阿银上前了一步,“回姑娘,清川的娘亲病好了,所以清川向公子请辞带着他娘亲回了家乡。”
白皎皎蹲在鹤子谦的面前,看着鹤子谦有些生冷的面容,想要伸手摸摸他皱起的眉头,却被鹤子谦扭头躲开。
那手停在半空中,最后还是缩了回去,白皎皎笑嘻嘻道,“鹤子谦,你别不高兴啊,清川的娘亲病好了是好事。”
“我,我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罢了。”鹤子谦最终还是松了气儿,主动伸手抚上白皎皎的白皙细腻的脸,“清川已经随着他娘亲走了,那么你呢?”
突然这么一说,白皎皎愣了,她根本忘记了她是要带娘亲离开的事情。
干干的笑道,“我可还欠着你银子呢,我答应过你,还清了银子才离开的,我不会食言的。”
那双眼睛弯弯如月,透着的眸光依旧灵动,却让鹤子谦心中一沉。
留恋似的摩挲着她的面庞,然后缓缓缩回手,望着阿银道,“我累了。”
白皎皎一怔,只觉得鹤子谦的眼里多出的那么一抹情绪,让她的心都跟着揪起来,还是笑着起身,“那你休息,我,我出去逛逛。”
退出门的时候,看到鹤子谦背对着自己,阿银正扶着他宽衣,悄悄的把门关上,背靠在门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三人随着侍从护送,从秦都回到了京城,京城还是那样喧嚣繁华,老远望去便有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院门前,阿银扶着鹤子谦从马车上下来,要扶着他坐轮椅,却被鹤子谦伸手拒绝了,“我想走走。”
蹒跚着脚步,一步一步都走的极为颤抖,门内的人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站了起来,直到他进门才冲上去,捏着他的手臂。
“你怎么一个人就去了平城,你若去也带上人不是!”尉迟容平上下摸着鹤子谦,见他面色白的吓人,脸色满是担忧。
“我只是心血来潮,想一个人去走走。”鹤子谦笑了笑,扭头对阿银道,“阿银,以后你就住清川的屋子,你可介意。”
“都是伺候公子,住哪儿都是一样的。”阿银摇摇头。
白皎皎跟在鹤子谦身后低着头,跟着他脚步慢慢的,慢慢的。
“皎皎。”鹤子谦突然开口,白皎皎立即抬起了头,“鹤子谦,你需要我帮忙吗?”说着就蹭到鹤子谦身旁。
尉迟容平看着白皎皎,她走路亦还有些跛,早就听江舟回过他们的伤势,如今二人比起来却是大巫见小巫。
“这几日你也累了,回房我让丫鬟给你备水,好好洗个澡休息吧,我跟皇上还有要事要谈。”鹤子谦勾了勾唇角,给了白皎皎一个温润异常的表情。
白皎皎乖乖的点点头,回到自己房间,尉迟容平才收回目光。
“江舟说,欧阳神医本断出你已经气绝,这丫头去看了你,说你没有死,才发现你鼻息微弱,但是尚存,本是重伤,却没想到复原的速度却比常人快太多,但你是因她才会受伤,也不知,这对你来说是福还是祸。”
鹤子谦的眸子低了低,“我以为我一个人我就无所畏惧,可是我发现我还有会惧怕的一天,鹤建中的心狠手辣是我永远都学不会的。”
“听你说话,见你这样,想来是没有什么大碍。”尉迟容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子谦,你确定你还要孤身一人与他斗吗?”
沉默良久,鹤子谦开口道,“我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你,还有江舟、乔栩不是吗?”
尉迟容平颔首,“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鹤建中能对鹤子谦下狠手,不就因为鹤子谦无权无势,至今死了翻不起什么大波浪,但若是江舟和乔栩就不一样,他们有背景,死了一定会有人追根究底,但他鹤子谦若真的出了事,即便他是皇上也没有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却追究他的死因,因为人家父亲都没说什么,他又能做什么呢?
但是如果鹤子谦愿意入朝堂就不一样了,他直接为皇上的臣子,鹤建中一定会有所顾忌,而这一次把物资平安送到冀州就是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只宵说他如当年的鹤丞相一般英勇,即便鹤建中有理由拒绝,但他咬死这个理由也能给鹤子谦一个正大光明的位置。
“关于平城所发生的一切,我会汇集写下来,届时让人给你送去。”鹤子谦坚持,一入朝堂,不是他想走就能走了,那一片天地,总会让他觉得一旦进去了,有一天他会变得和鹤建中再没有什么区别。
朝堂之上,暗潮云涌,国事定论只在谈笑之间。
回京的第二天,鹤子谦在书房内为尉迟容平写这一次平城所发生的事,不速之客又再次迎门。
“公子,鹤丞相来了。”阿银站在门口说着。
鹤子谦冷哼一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