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夭夭其实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在她的世界里面,似乎没有什么是特别难,根本就办不到的事情。
也是因为这样,她热闹冒险。
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有人提议说攀登,熊夭夭是答应了的,她早就想去看看远方的山顶上,那朵朵绵软的白云,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样。
事先也做了不少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天气突变,大家都坚持了一下,觉得不能再坚持了,所以放弃了。
只有熊夭夭,始终想要坚持下去。
也许是因为勇敢,也许是因为不怕死。
死亡对她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积极的人,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内心的消极的心态。
后来风越来越大,暴雨倾盆而下,很快就连脚下的路都找不到的,熊夭夭全身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很快她的视线模糊。
她以前羡慕人悠闲生活,闲庭信步,听雨水穿林打叶过的声音。
现在真的身临其境的,才发现并不是一件特别美好的声音。
而她以为的不怕死,在那一刻,心里面的恐惧被无限的放大,可是身后的路都被阻断了,留在原地,熊夭夭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幸好在她跌跌撞撞间,无意中看到被层层叠叠茂密的枝叶遮住的,一座木质的小屋,熊夭夭艰难的走进去。
到了屋子里,才发现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湿透了,屋子的门虚掩着,里头积了一堆的灰尘,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来过,只不过好歹有个屋顶有四面墙,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但到底比外头好,她也没有挑剔的余地。
幸好,她对环境也不是个太在意的人。
只是身上的衣服全部浸湿了,粘在身上,风从窗户和门的缝隙里面吹进来,透骨的冰凉,她窝在角落不停的哆嗦着。
包里面的东西也全部都是湿哒哒的水。
而且之前在外头,浑身都冷的要命的时候没有发现,现在隔绝了外头的暴雨,熊夭夭才有时间好好检查自己,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肯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伤的,小腿肚子处也有,身上的衣服在慌乱中被勾破了不少。
这样的深山老林,她独自一人,黑夜逐渐降临,她窝在角落里面,听着外头狂风大作,内心却一点点的平静下来。
而孟君祎他们正在跟人交涉,不过这样的天气,马上又要起龙卷风,孟君祎一秒都待不下去了了。
王队长怎么也不肯同意他们这样的非专业人士上山,尤其是这样的恶劣天气里,不想一个还没找到,有折进去好几个。
孟君祎脸色越发的阴沉下来,转身出门打了个电话。
陆忍冬沉默的站在慕深夏身边,她脸上带着深深的疲倦,嘴唇干燥的起皮,身上裹着一件当地人的袍子。
路上的时候,为了调和气氛,慕深夏问过司机大哥,大哥说这是他接他们之前,他媳妇给他装兜里的,说是听说这次有个女孩子过来,所以让他装上备用。这件外袍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他媳妇的麻麻亲手给她缝制的。
只在新婚的时候穿过几次,平时除了洗洗晒晒,被保存的很好。
慕深夏有些感动,感动于这些人的善良,也感动于他们之间涓涓细流般的感情。
也许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勾起的嘴角,和柔软的表情,字里行间的温暖,不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感情了吗?
陆忍冬看了眼慕深夏,给她把身上的袍子又紧了紧,屋子里的气氛沉闷的可怕。
孟君祎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王队长这边还在僵持着,但很快,撤退回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了一个受伤的人,这下子人手越发的不够了。
看着那些人隐隐要放弃的样子,孟君祎再也忍不住,眼睛发红,脸上一时之间,冷峻的可怕:“我不管现在什么天气,也不管你们什么身份,我要上山,只有我能找到她。”
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王队长看了看,也不敢再拦,但还是拉着孟君祎,让他写责任状,这样的责任状,在慕深夏看来,更像是生死状。
时间过的极为缓慢,每一刻都像是煎熬。
慕深夏迫切的想要找到熊夭夭,孟君祎要上山,陆忍冬肯定是不放心的,他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他们这样的人,年轻的时候恣意妄为,在外头什么都敢玩,天不怕地不怕的。
倒是陆忍冬要在责任状上签字的时候,慕深夏心里面忽然慌了一下。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呢,手已经压在了陆忍冬签字的手上。
陆忍冬手上的笔叉出去一条痕迹,划过白纸,触目惊心。
抬头,对上慕深夏的眼睛,眼里漫着笑意:“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跟着去?”慕深夏小声的问道。
她心里面又有些希望陆忍冬去,又有些害怕,心情矛盾的很,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纠结。
“我不去的话,君祎现在没什么理智,我怕他出事,从丰城出发的时候,孟家人都知道君祎是坐我的私人飞机的,要是他出什么事情,我恐怕不好跟孟家交代。”
“可是,太危险了,天气预报说,马上要刮龙卷风了。”慕深夏看了眼外头阴沉的厉害的天色。
陆忍冬轻笑,摸了摸慕深夏的头,望着她:“没事,我有分寸的,再说我去帮你把熊夭夭找回来,不好吗?”
他这一句话说出口,慕深夏剩余所有的话都被咽回了肚子里。
之前不是没有怨过,怪陆忍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孟君祎。
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