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过的飞快,在宓思曼都快忘记三楼的柳玢时,柳玢又突然出现了。
宓思曼那天刚好在家里待着,因为前一天出门跟着班柔臻出去瞎闹腾,回来的时候有些中暑,整只猫有些晕乎乎的,也没什么胃口,吃不下饭,班妈给宓思曼灌了四分之一的藿香正气水,这才把她一只猫给丢家里。
上午早早就醒了,实在是热得不行,根本睡不着,偏偏班妈还不让换凉席,说现在就换,等七八月份更热的时候就会受不住,死活没同意。
现在五月天热起来,但跟孩子脸一样,时常换天气,昨天还热的恨不得不穿衣服,第二天就冷的要钻被窝了。
宓思曼在家里的地板躺了会儿,这才觉得热意削减,可家里没什么意思,她就又出去了,懒得开门,直接从窗户那里顺着出去。刚一出窗户,就看到个艳丽的女孩从外走进来,瞧见宓思曼抬手打了个招呼,“哟,小九,出去啊?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还是这么大点儿?”
宓思曼差点以为自己中暑还没好,眼花了,等柳玢走近了才确信。柳玢翻了翻包,没找着门禁,她想了想,冲宓思曼喊道:“小九,去给我开下门。”单元楼的门是镂空的,宓思曼钻进去就行了。
宓思曼望了一眼,“喵。”
“是哦,你跳不上去,”柳玢想了下,“那你回去,从你家开。”每户人家电话铃那里有个开门的按钮。
宓思曼想了下,叫了一声没动。
“嘿……你这猫,”柳玢单手叉腰,刚想说点什么,又翻了下包,把身份证拿出来,递到宓思曼眼前,“这下总该信了吧?”
宓思曼当着柳玢面翻了个白眼,扭头仰着脸就从柳玢面前走过,柳玢气得笑出来,“你这猫……”
宓思曼最后没有走远,柳玢这么长时间没出现,一出现就跟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她说不好奇才怪,她蹲在大树上,绿叶被阳光照得透出点绿意来,微风拂过,一阵凉爽。柳玢在小区门口站了会儿,又去找了物业来,这才进去。
宓思曼连忙跳下树,跟了过去。
等宓思曼进到楼里,柳玢的身影早就不见了,她探头探脑的跟着上了三楼,柳玢家的门大开,隔着老远就感觉到那里灰尘扑面而来,宓思曼想了下,觉得还是干脆去找班仆人算了,柳玢给她感觉就很古怪。
结果刚要转身离开,柳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楼道里,她冲着下面的宓思曼喊了声,“来都来了,就过来吧,一丹跟我说,你这段时间没少来看,一瞧就知道是个聪明的,就算不聪明,那也是个有良心的。”
听到柳玢说起一丹,宓思曼心里的戒备终于放下些许,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这人是不是柳玢本人。
柳玢见她真上楼了,嘴角上扬,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大笑,“我说,你不就是一只猫吗?戒备心那么大干嘛?还真以为我是坏人了?身份证都给你看了,还真是谨慎。”这可真不像是一只猫呢。
宓思曼也不理她,反正她现在就是只猫,不管做什么,人类都会自有一套理解的理由。
屋子太久没人跨足,屋里的灰尘都积了一层,倒是靠近书房那里的地板比较干净,仔细一点还能看到上面踩出的猫爪子印。柳玢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也不点燃,就这样开始做起清洁来。
她看了眼四处打量的宓思曼,说道:“对了,这段时间家里总是有猫来,你知道的吧?”她用下巴指了指,说话的时候,嘴里的烟就跟着频率一翘一翘的,“说不定里面还有你的脚印里。”
柳玢给她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儿来,宓思曼也不客气地就坐上去,柳玢干一会儿就休息一会儿,嘴里也没闲着。
“……这次还是俩孩子呢,也就十七八-九岁的样子,说是之前还在读书,想去投靠什么黑-社会,一连杀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柳玢说的夸张,脸上却是一片淡漠,“见的人多了,也就觉得不稀奇,可是啊,这凶手杀人的手法,也是越来越血腥暴力暴力了。”说到这里,她终于停下来,大概是心里有点不好受,又或者是有其他想法,她没再说话。
她把地板给拖了一遍,又把周围的灰尘抹了抹,端了芒果布丁放她面前,“吃吧,我过来的时候买的。”
宓思曼没动。
“不应该啊……”柳玢瞅着她喃喃自语,随后反应过来,“我知道了,班柔臻那小妮子不让你吃是吧?你那奴隶,一看就心眼儿很多,人也是古灵精怪的,没想到占有欲还这么强。”她语气忿忿,觉得自家一丹怎么就没那么聪明呢,别人喂几口吃的,就跟着别人跑了。
“对了,你之前看到的那几只猫,是因为……之前那两学生杀人犯事,那猫一直想帮着自家报仇,一路跟过来的,跨了三个省,”她竖起三根手指,“三个省,对于一只猫来说,这也是牛-逼,后面形成的猫群……我猜,应该是那只猫向其他猫发出了求救讯号。”
“喵?”宓思曼歪了歪头,求救信号?算了……她又不是原装猫,不懂也很正常。
柳玢也没指望她懂,毕竟就算懂了,她也没办法听懂猫语啊,她想了想,击掌道:“对了,你家小奴隶好像能听懂喵语,等她回来我去问问。”
宓思曼没出声,反正柳玢说风就是雨,连只鸟都挽留不住。
她离开的时候,柳玢家里还没打扫完,估计打扫完得等到明天去了。宓思曼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