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柔臻就对方为什么一个女的要打扮成个男孩形象问了半天,最终得到一个结果——

小孩前不久刚动了开颅手术,头发都被剃光了,留到现在也是半长不短的,看着就奇怪,家里的爷爷奶奶就干脆把她给打扮成男孩样子。

她会被人贩子盯上,也是因为那天她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她趴在阳台上,十分后悔道:“早知道就该听家里大人的话,不然现在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班柔臻和宓思曼偷偷去看她,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对方是个女的,除了头发。

两个人就这么在阳台上闲聊,宓思曼时不时打个哈欠,因为自己不能说人话,听着感觉有些无聊,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发现下面操场上发生了点变化。

下课铃刚打,正是学生做体操的时间,下面却有两拨学生分割操场的两侧,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操场的学生几乎人手一把武器,什么刀啊棍子的,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她连忙拍了拍身边的班柔臻,班柔臻立刻止住了和女孩的交流,齐齐往操场上看过去,就见两拨学生飞快地靠拢,不出三秒时间,就扭打在了一起,然后几个穿着深色衣服的老师朝那里走过去。

“喵喵喵?”这是发生什么了?

班柔臻看地眉毛都皱起来了,她只一个劲儿的觉得不对,下面声音又太吵,除了能看见两拨人挤在一起外,竟什么都看不清。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操场上的学生才散开,操场的中心也被暴露了出来,只见一个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衣服都被血给染成了红色,几乎快辨认不出来他的长相。

“这是杀人了吗?”女孩问道。

班柔臻好一会儿才给出反应来,“还不知道那个人死没死。”

没一会儿,就有警车开进校园,几个警察以及抬着担架的护士走到操场,他们和留在操场的几个老师似乎交谈了几句,护士就把地上的人给抬走了。

班柔臻蹙眉,心说这几个人的行为看起来很熟稔,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见惯了学生杀人,再联想到昨天晚上见到的一些事。

宓思曼却忽然叫起来。

“喵喵喵。”这不就是恶城吗?

班柔臻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盯着宓思曼做了个“恶城”的嘴型。

宓思曼闭上嘴巴,想要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想了想,她又胡编了一个理由:就是小说里面写的啊,治安比较混乱的城市。

班柔臻“哦”了一声,接着又往操场上看过去。

“好像有声音。”小孩突然道。

班柔臻和宓思曼刚想问什么声音,就听到了门撞到墙上的声音,班柔臻皱眉朝门边走过去,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忽地又打开门朝外面看过去,宓思曼也跟着杵在门边朝外边看。

只见几个老师带着学生,挨个进入宿舍,那些宿舍里不断发出叮铃当啷的声音,听得宓思曼毛骨悚然的,连叫都不敢叫一声,眼瞧着就要检查到这边来,班柔臻猛地把门关上。

“跟我去阳台。”班柔臻对小孩说道,两人一猫刚躲进阳台上的厕所,就听见了宿舍门开的声音。

宓思曼仗着自己个头小,站在阳台的洗手台上朝宿舍里面看,阳台上的门是关着的,但上面一大部分都是玻璃,宓思曼正好能从阳台外面看见里面的情形。

就见一个女老师一脸严厉地领着一群女生进来,白犬也在其中,女老师狠狠地说道:“等会儿被我检查出藏有管制刀具的,你们知道下场!”

说完,后面又进来一个女老师,女老师手里提着一个蛇皮口袋,先前那个女老师则开始翻起了其他人的床铺,让宓思曼震惊的是,女老师在这六张床上都翻出了不少管制刀具!

之前听到的叮铃当啷的声音,就是刀子和棍子碰撞的声音,女老师每翻出一件,脸就沉一分,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女老师略过了一张床。

翻完以后,拎着蛇皮口袋的女老师将这些刀子都装进了口袋,先前的女老师就带着女学生出去了,另外一个女老师装完以后,也跟着出去,门被重重关上,似乎在发泄着愤怒一般。

班柔臻和小孩从卫生间出来,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宓思曼把刚刚发生的那一幕都告诉了班柔臻,转头就看见小孩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她。

“喵?”她干嘛这副样子看着我?宓思曼不太高兴地问班柔臻。

班柔臻想了想,当着小孩的面不想表现出宓思曼的特殊来,干脆揉揉宓思曼的脑袋,安抚道:“乖,不闹了。”

宓思曼也知道自己的异常,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也没再闹别扭,只把刚刚的疑惑问了出来。

班柔臻想了想,“这世界上,到哪儿都有特权的人,老师没动白犬的床铺,就说明白犬是在老师那儿挂了号的,对方知道她的东西不能碰。”

宓思曼恍然大悟地点头,随即又用爪子捂脸:真是的……连个小学生都明白的事,她居然还要别人来告诉她。

见她俩没再交流了,旁边当了一阵隐形人的小孩开口询问,“刚刚是在干嘛?他们为什么要搜宿舍啊?为什么他们藏着这么多刀?他们不是学生吗?”

班柔臻瞥了她一眼,摇摇头没说话,见对方不说话,又担心小孩会闹腾起来,就敷衍地回了句,“这些事都不是我们该管的,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今天能回家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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