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铁夫藏娇>爷今夜就要她!

半年后,京都最有名的烟花之地,醉情楼,楼外熙熙攘攘,楼中胭脂水粉,楼里琴音潺潺。

只听马夫“吁”的一声扬起,一辆奢华低调的楠木马车停在醉情楼之外。

那穿着短襟麻衣的马夫利索地跳下马车,飞快地抽出一张小凳,垫在车辙之下,谦恭有礼道,“公子,醉情楼,到了!”

立在一旁的莺莺燕燕画扇遮面,做羞怯状,皆斜眼往这边瞧。

未几,只听马车之内传来一声清润温和的男音,“嗯——”

话音一落,只见一只干净的锦绣鞋面落在小凳之上,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落入人眼,立在楼门的莺燕恍若见到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叽叽喳喳地低头低语,言语间满是惊羡。

有个大胆的女子上前几步,眉目透着喜,张着嫣红的小嘴儿问道,“凉公子,今儿又来点咱们楼里的头牌庄姑娘?”

女子口中的凉公子,正是丞相府最小的嫡子,凉玄逸!

凉玄逸一身月白长袍,清逸的面容透着疏离与淡漠,他望了望楼里,只淡淡颔首,“嗯。”

那女子故作一撇嘴,满是伤心道,“奴家自知比不上国色天香琴技惊世的庄姑娘,但九公子眼里只有她,从不肯多瞧我们姊妹一眼,委实叫奴家伤心。”

此话一出,正中那些个庸脂俗粉下怀,纷纷拥了上来。

凉玄逸才下了朝便赶来,只想着与庄姑娘多相处一会儿,他来的次数多了,也知这儿的规矩,未免浪费时间,他只吩咐身后的小厮,干脆道,“赏!”

几个莺莺燕燕顿时全冲小厮那儿去了。

凉玄逸瞧着她们你争我抢的模样,仍旧一派淡定,气质清华,想也不想地走进楼里。

醉情楼的鸨妈一袭艳俗暴露的大红纱袍,这会儿握着羽扇而来,凉玄逸只觉鼻息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香粉味儿。

鸨妈正拿着羽扇往他肩头点了一下,嘴里念着他听惯的话,“哎哟,凉公子大驾光临,今儿可还是点庄姑娘?”

“嗯,有劳。”他鼻头微皱,仍旧不大适应她身上的那股刺鼻的味儿。

鸨妈轻轻跺脚,凉玄逸也是熟客,自不必瞒着,只掐着嗓儿道,“真是不巧,,那孩子正烧着呢,庄姑娘今儿不出场。”

半年之约已到,雾蛊正是发作之时,那孩子自会难受。

凉玄逸心下了然,揉了揉疲乏的眼窝,这几日他也正为此事忙活,眼底早泛起一片青黑,颇有些困倦,“还请您去通报一声,就说药带来了,她自会应允。”

言罢,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

鸨妈笑嘻嘻地接过,扭着水蛇腰飘然而去。

凉玄逸走到窗边,负手而立,那翩翩的背影颇为落寞。没等多久,那抹刺鼻的脂粉味又一次卷入鼻息,他悠悠转身,眉宇间一派云淡风轻。

凉玄逸携着一阵清逸踏入醉情楼后院的西厢房,就见贺桩坐在贵妃椅前。

她一袭淡青色衣裙,立领上绣着清雅的花簇,只静静地坐在那儿,听到脚步声,静静地回过头来,长发柔丝一般在她身后垂落,那一双眼瞳黑白分明,犹如两泓清潭,含着透彻的清逸,黛眉紧蹙,透着无尽的担忧。

她仍旧美得出尘,凉玄逸只觉呼吸一紧,悄然走到她身侧,见她低头望着贵妃椅上的小丫头,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

想着这半年,他与父亲多次争吵而无果,累得她非但进不了凉府的大门,也回不到那人身边,心生惭愧,低低启唇,“给不了你应有的名分,实在对不住。”

贺桩只垂首不语,说实在,除了名分,他对她真的极好,事事依着她……只可惜,这辈子她注定要与他错过了,毕竟她来到他身边,目的并不纯粹。

凉玄逸见她沉默,想她是伤心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递给她,“母亲赶你出府,我无法抗争,不过当初我既应承了会救这孩子,自是说话算话……”

贺桩一见那救命的解药,心突突直跳,生怕他反悔似的,还未等他说完,便起身飞快地摘了去,紧紧拽在手心。

她见凉玄逸颇有些意外,只垂首,道,“你不必觉得愧疚,也是我没法心无芥蒂地与你在一起。”

闻言,凉玄逸心头苦涩,是呵,当初说好要她半年时间,半年之内,他若无法令她爱上他,他会放她走。而今,她选择住进醉情楼,她的心意早就昭然若揭!

也只他不肯接受,自欺欺人罢了。

当初他拿孩子的性命胁迫于她,手段并不见得有多磊落,今日也算自食恶果!

他忽觉无颜面对冰清玉洁的她,只留下一句“我明日再来……看看孩子”,便仓皇出逃。

贺桩也不留他,只吩咐侍女去请大夫……

折腾了一宿,尚恩总算是醒了,柔柔弱弱地躺在那儿,睁着一双无辜的水汪汪的眸子,嫩白的小脸满是委屈,雪白的小手揪着她的袖子,撇着嘴软软唤了一句,“娘——”

贺桩快速地扭头应了她一声,继续满眼期待地望着大夫,紧张每时每刻都在磨着她的耐心,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大夫终于眉色一松,“毒算是清了,不过孩子还小,身子骨弱,还得歇息几日!”

贺桩只觉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来,泪如雨下,“多谢大夫!”

孩子安然无恙,她总算可以放开手去做她该做之事了……

宸王府,书房。

一身绛红宫袍的容源恢复了昔日的风采,今日早朝,他金冠加顶,已是从郡王直接越过银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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