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他身边挪了挪,问季贤,“她是谁?”

季贤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漫不经心道,“她呀,摄影师呗。”说完觉得不够逼格,补充道,“国际上都有名的,说了你也不懂。”

齐笑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起身走了。

季贤对她实在很感兴趣,问她,“你干嘛去?”

齐笑笑头也不回的答,“尿尿。”

听到这个回答,季贤不自在的抖了一抖,更是抬起一只手翘了个兰花指捂了鼻子,颇有点痛心疾首,“俗!”

齐笑笑过了一会就回来了,又往季贤身边一坐,季贤全身的鸡皮疙瘩起起落落,终于问她,“你洗手没?”

季贤有洁癖,而且很严重。

齐笑笑盯着梳妆台那边两个人,随口敷衍他,“洗了。”

季贤差点就神经病一般说“你给我看看”,好歹忍住了。

谁让齐笑笑第一次出现的太不干不净,导致他老觉得她依然没干净。

季贤见她一直盯着祁谦,就问她,“你是怎么认识祁谦的?”

听到祁谦的名字,齐笑笑转脸看他,回答的很片面,“他当我是乞丐,我就偷了他的钱包。”

这逻辑实在像脱缰的野马,季贤说,“就这样?”他可不觉得是这样,跟祁谦相处了十多年,他不报警已经够人道了,没理由还把齐笑笑领回家,这不逗他嘛?

而哪怕季贤跟了祁谦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依然看不明白。他们有时候亲善的像是兄弟,有时候又生分的只是上下级,而主导者从来只是祁谦。祁谦为人随和却从不跟人交心,尤其保护自己的隐私,就这样莫名其妙领一个人进门,单是这点信任就已经超乎了季贤的想象。

何况他这十年几乎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哪里来的机缘去认识这么一个人。她这么漂亮,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季贤越想越是心思活络,想到后来他的思维也变成了脱缰的野马,朝着自由奔放的yī_yè_qíng之类的去了。

不过他虽然长得一副多嘴多舌的八卦样,却是个专心做事不大多嘴的人,问也问了,职责尽了,只要不影响祁谦的职业生涯,管她是哪里来的。

娱乐圈有个心照不宣的规定,明星周围从来不留长得好看之人。一来是怕借机上位,二来也是避免事端,毕竟你偶像身边一天到晚跟了个漂亮或帅气的异性,你肯定也不开心。要是偶像一个定力不好,顺手就床上滚一滚,那更是件麻烦事。

所以齐笑笑愿意戴个面具,季贤当然乐见其成。

化妆师给祁谦上了个浓墨重彩的妆,他皮肤原本就白,还被刷了好几层提白的粉底,脸上的暗影也处理的很用力,没有打光的情况下看着还有点脏。

齐笑笑看祁谦起身了,赶紧跟了过去,她仔仔细细的看了祁谦一脸厚实的妆面,有点看不惯。

祁谦刚才一直有留意她,这时候见她又跟到了自己面前,心情很好的问她,“跟你的技术比,如何?”

齐笑笑毫不客气的卖起瓜来,“我师父教的东西,当然比这些好上千倍。”

祁谦抓了她的字句,反问她,“你还有师父?”

齐笑笑一派自然,倒不像是说漏了嘴,很认真的回他,“是啊,他很厉害的,我会的东西都是他教的,他虽然腿脚不好,但是几乎什么都会。只是他太老了,后来就老死了。”

祁谦本来听她说前面莫名有些吃味,听到后来两句不知怎么又有点想笑,觉得她这个说法……实在太朴实无华,童言无忌。

祁谦听完了,中规中矩的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你跟他学的这些东西,不见得有什么好。”

齐笑笑嘟哝了一声,“是没什么好。”

祁谦没来得及听她讲完,就又被工作人员围住换了衣服,等穿戴妥当,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条美男蛇。

也不知道阿雅到底是怎么想的,场景那边布满了一地的暗红色牡丹,像血要凝不凝的样子。祁谦穿着一身黑色滚鳞的衣裤,侧躺在一地牡丹中,嘴唇的红就像染上了血,似乎随时都要吐出蛇信子来,灯光一照,妖异的像条真正长了副漂亮人脸的大蛇。

阿雅先试着抓拍了几组,换镜头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她手下顿了顿,自己的东西都是分装好的,不会随意摆放,更不会丢三落四,要是少了肯定是被谁拿走了。

当然,这种事不能随口就质疑别人,她暂时喊了停,喊过自己的助理询问情况。

助理一听镜头不见了,就有点着急,她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也没能想出点线索来,只能无头苍蝇般四处去找。

祁谦原本束手在一旁休息,化妆师又给他打了点发胶固定发型,看阿雅表情不对,以为是拍摄的问题,就问她,“怎么了大摄影师,该不会是我表现太差惹着你了?”

阿雅对他一笑,脸色好了几分,“你不相信自己的脸也该相信我的技术。”末了,还是实话实说道,“不知怎么少了个镜头,大概是粗心落哪了,要麻烦你等一等了。”

祁谦可有可无的点了个头,并没有很在意,百无聊赖,问季贤要了手机刷微博,刷着刷着突然想到点什么,转头看向了齐笑笑。


状态提示:5.卖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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