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轻轻地替他捻下来。

沈思远注意到他的动作,歪头问:“怎么了?”

贺辰笑道:“没什么,已经弄好了。”

他们若无旁人的态度无疑激怒了这群纨绔,接待员刚参加工作不久,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画面,紧张得快哭出来了,噤若寒蝉地把邀请函放在仪器上验证。

纨绔b最先开口道:“你……”

刚巧贺辰回过头,对闾丘泽阳说:“喔,这么巧,是你啊,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堵在这儿?”

闾丘泽阳虽然对贺辰记忆尤新,但奈何对方变化实在太大,他一下子竟然没想起来,只疑惑地看着贺辰,问:“你是?”

贺辰不想回答,兀自对闾丘泽阳道:“你该不会是忘带邀请函了吧?没邀请函不让进,你识字的吧?难道闾丘云耀没教你?”

“你是哪里蹦出来的?你多管什么闲事!”

“你闭嘴。”贺辰回头睨了他一眼,“我许你说话了?”

纨绔b:“……”

贺辰遗传了贺远征的脾气,发起火来原本气势就十分惊人,再加上在集训营里生活了一年,他这一眼过去,看得纨绔直接失了声,半天不敢接话。

一行人中他个头是最高的,在无形中又带来了一种压迫感。

“噢,你们这是想刷脸进去吗?”贺辰又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模样,指着一旁正在读取邀请函信息的仪器,对闾丘泽阳说,“那你怎么还不去刷啊?”

“……”闾丘泽阳一直没说话,虽然他想开口骂回去,但隐约觉得贺辰的脸十分熟悉,总让他心慌不已。

沈思远想笑,但又怕贺辰把事情闹大,于是拉了拉他衣角,示意他适可而止。

然而贺辰的字典里压根没有这个词,他默默地把沈思远挡在了身后,用手指把所有纨绔都点了一遍,轻蔑地说:“你、你、你、你,还有你,要不要都去刷一刷?”

纨绔a看着贺辰的手,又打量了一圈他的衣着,冷笑道:“噢,知道我们是谁吗,再指一次把爪子剁下来喂狗。”

贺辰:“哈?”

纨绔c上前两步,仰起头,用食指点在贺辰的胸前,说:“你算什么东西,长眼睛没有,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带上你的小男朋友,赶紧滚,别挡路,听见没有?”

莫名躺枪的沈思远:“……”

怎么这里的富二代智商都这么低,这也太蠢了吧,台词都不带换的……不对,小男朋友是什么鬼啊,加个小字是什么意思,还有谁是他男朋友了!!沈思远抓狂道。

“哈哈哈……”贺辰也不生气,像听到什么笑话般,轻轻笑起来,对他说,“我算什么东西?去年这傻逼也对我说了这句话,然后你猜怎么样了?”

闾丘泽阳:“……”

卧槽尼玛啊啊啊啊怎么又是这个祖宗!!怎么会在这里碰见他!老子今天没招他啊啊啊啊啊——!闾丘泽阳差点没疯了,瞬间冷汗涔涔的,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哎哟——别尿裤子了,文明点。”贺辰见状,顺手扶住了他,“你终于想起是我了?看来修车的时候,顺便也把你脑子也给修好了吧?”

“我我我我带了邀请函……你、你别欺人太甚!”砸车那次给闾丘泽阳留下的阴影实在太大了,如果不是当时有特勤人员冲出来,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盛怒之下的贺辰给打成残废……

贺辰今天应该没、没带棍子吧……闾丘泽阳咽了口唾沫,比较了一下自己与贺辰的身材,一年前他胜算就小,换作现在……就算贺辰赤手空拳,他也会被打死的吧?

贺辰砸了闾丘泽阳车的事情并未流传开,除了闾丘家和皇室,加上目击者,没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但即使几个纨绔不知道这件事,可见到闾丘泽阳的反应,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们虽然家底大,平时行为嚣张跋扈,但并非不学无术的草包,能让闾丘泽阳这么怂的,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这样想着,刚刚伸手去戳贺辰的纨绔b,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

贺辰注意到他的动作,扫他一眼,拍了拍前胸并不存在的灰尘。

纨绔b:“……”

贺辰又对闾丘泽阳说:“喔,原来你有邀请函啊,那我白担心你了——”

他转头对沈思远说:“——我担心他上去刷脸,仪器扫不出狗屎的二维码。”

闾丘泽阳:“你……”

“我什么?”贺辰无辜地看着他。

闾丘泽阳敢怒不敢言,憋得脸通红。

由于担心闹事,另一个接待员小心翼翼地说:“贺、贺先生,您的邀请函已、已经验证完毕了。”

“噢,这么快……谢谢。”贺辰接过邀请函,放进了口袋,然后搂住了沈思远的肩,温声道,“我们先进去吧,嗯?”

沈思远:“……”

沈思远被他的声音弄出一身鸡皮疙瘩,这是闹哪样啊……

贺辰又笑起来,发现闾丘泽阳还是站在他前面,下意识看了看脚下的路面。

闾丘泽阳赶紧拉着身边的狐朋狗友倒退几步,给贺辰让出一条道。

贺辰搂着沈思远神态自若地慢悠悠地走进去,稍微俯身对沈思远低声说了几句话,沈思远恼羞成怒地把他给推开了。

贺辰跟狗皮膏药一样跟在沈思远后面,两人越走越远。

“泽阳,他到底是谁啊?”纨绔c奇怪地问道。

纨绔a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了,也是满脑门的冷汗:“你没听见他姓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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