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差了。从明日起,这天下人间都是我的了,我还要做什么皇后?”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是不是高兴坏了失心疯了?”
夏侯勇隐约想到点什么,却不敢深想,只战战兢兢喝了一声,希望这柔媚女子只是一时时常。
“嘿嘿!”
没想到那贺兰媚儿二话不说,立身之地突然一阵血光腾起,转眼间本来那个千娇百媚的宫装女子已然不见,换在夏侯勇面前的,却是一个身高二丈、体态妖娆、满覆黑纹战甲的妖媚女魔战将。此时她无翼而飞,悬浮在大殿半空中,身周缭绕着数道血光环,圆转不绝。这光环血光大盛,照得整个大殿此时如血窟一般!
夏侯勇惊怔之中,依稀看朝这倏然出现的女魔面目看去,发现其颜容倒是与贺兰媚儿相同。
“你……媚儿,原来为夫还不知道,你还有这般神通。”
亏得夏侯勇满腔急智,这时只装作不知剧变已生,还指望这女魔头顺水推舟将他发放离去。
“哈哈!”
这时那傲然凌空的女魔口音,已带得锵锵金铁之声。见夏侯勇装疯卖傻,她仰天狂笑,然后将手一指,便有上百道诡谲的血电光芒落下,犹如牢笼栅栏一般将夏侯勇囚在当场!
“你!”
夏侯勇见得苗头不对,血电囚栅落下之时,他也往外急蹿,谁知道身子刚一触上那些血电栅,便和雷电及身一样,不仅四肢八骸痛入骨髓,并且连那三魂六魄都仿佛受到电焰的炙烤,猛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
“你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要这般对我?”
等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夏侯勇的心情犹如从云端跌倒了谷底。他这句质问贺兰媚儿的话,几乎是怒吼着说出。
“哈哈!”
居高睥睨的魔女,傲然一笑,然后用那锵锵之音叫道:
“罢了,便在你魂魄沉沦前,让你听个明白。”
“我其实哪是什么贺兰媚儿,实是魔界最杰出的魔灵。放眼魔界,区区不过数位天魔,傲视魔界诸灵。我赫拉瑞斯便是其中之一,号为魅天魔!”
谁能想到,这魔名之音近于“赫拉瑞斯”的女魔,竟是那时王母使者怪鸟,跟牧云诉说七界往事口中的魔界天魔之一!
“什么魔界?既是魔界之尊,为何要委曲身份,只来害我?!”
夏侯勇气急败坏,咆哮问道。这时候,他已经主动提高嗓音,便是为了让殿外亲兵将士听到,好来救助。只是,他也注意到,已经闹腾了这么久,殿外那些密布的守卫,却跟死光了一样,毫无动静。却听魅天魔已然答他:
“其中原委,略告诉你也无妨。谅你这等小小蝼蚁之民,也不知上古之时神魔为夺洪荒宇宙之尊,那一场大战。本来我魔界大军即将获胜,却因盟友冥界之军突然叛离,才与神界斗得两败俱伤。我魔族元气大伤,在退却放逐之地前虽重创叛军冥族,终究无奈蛰伏万年。那神界诸灵也没讨得好去,几乎大部分天界神灵都沉睡于茫茫银河天汉某处,与死无异。你问为何要来害你”
魅天魔看了夏侯勇一眼,咬牙切齿说道:
“本来你们人界这些蝼蚁何能放在我魔族眼里。当年的任何一个魔族之民,都能以一敌百,打得现在你们这些人族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你不知道,究竟你等人族为何创出?”
“……不是女娲娘娘因为天地孤寂,倍感寂寞,才洒水和泥创我族类么?呃”
夏侯勇倒一时听得入神,听贺兰媚儿问到此处,忍不住顺口就答话了。等醒悟过来,猛然住口,神情颇为古怪。
“哈哈!果然真个无知!”
当年的贺兰媚儿此时脸上充满了嘲笑之情,不屑说道:
“你等确是神界尊者女娲创出不假,可是这创人目的,却不是驱乏解闷,而是将神魔大战两败俱伤、几近灭亡时,把魔将和大神大部分逸散的魔灵神力,分散封印于新创的无数卑微新种族子民中!这新种族,不用我说,想必你也知道了。”
“不可能!不可能!”
夏侯勇又是一阵超出正常水平的高声叫唤,用最高的分贝怒吼道:
“什么歪理邪说!休要用这等狂言人心!我们自然是女娲大神静心创造、同源血脉延绵至今,注定是万物之灵、天地主宰!”
其实夏侯勇确实不须这般ji愤;要知道所谓女娲造人,也只是众口相传的传说而已。他其实没必要如此义愤填膺,只因为需要借机高声叫唤,引起外面注意,希图万一之机。
“嘿嘿……”
他这点心思,魅天魔如何看不出。她iong有成竹,也不点破,不知来了什么兴致,竟饶有兴致地又接着他的话茬答道:
“所以说你们便是愚民。我且问你,为何你等无论皇家还是民间,俱拜那些神灵,这数千年来,却有谁真正见到他们现身?”
“这……”
这次夏侯勇倒是被问住,情真意切地叫唤了一声。
“哈哈,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便是那些天界诸神已于万年前神魔大战之末沉睡于神墓,只有少数远古大神犹能独身世外,却也元气大伤,不复太古神魔时代鼎盛时气象!”
说到这里,魅天魔赫拉瑞斯却也现出情真意切地愤恨:
“若说起来,果然那些所谓神灵十分狡诈!将神魔离体散碎的大部分力量封印于新创人族中,却又先天在他们精神中种下天神信仰,以及种种传说,真是谬种流传!种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