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
“早……哼”
恐惧了一夜,樱雪一时没反应过来,麻木地应答了一声之后,才发现自己应该表示愤怒,便赶忙哼了一声,以示对他这样无耻的强权毫无惧意。
“哈哈”
见她这样,牧云也不以为意,爽朗笑了一声,便转身要出不过临出时他好像又想到什么,便回过身,一脚里、一脚外,装着仔细打量了少女一番,然后惊呼道:
“哎呀,怎么你昨晚没什么?唉,睡眠不足啊,那今天的第一堂课,就挪到下午再开始吧。你记好,日头正中之时,再过半个时辰,我来找你。”
说完,牧云便转过身,扬长而去。
“……”
听了牧云的话,樱雪半晌无语。
“这是什么人啊吓别人抖了一夜,却装没事人似地。好可怕”
鄙视之余,樱雪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咦?他和我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孩子一起在屋里呆了一个晚上,怎么、怎么没来强迫我做那种事?”
相比中原,东瀛之人甚是开放,虽然樱雪还是处子,却也知道那些臭男人们如野兽般的可恶另一面。因此,现在痛定思痛之后冷静下来,她却意识到这个问题。说到底,明日香樱雪比牧云小不少,还是小孩心本来惊恐了一夜,现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却把原先的恐惧忘掉,开始纠结这个问题对她来说,这个问题更加重大
“莫非是我的魅力不够?”
樱雪赶忙跑出屋来,一路小跑着到村西边樱ua树下那口池塘边,对着池塘照了半天,却还是觉得自己十分好看。虽然困顿了一夜,那也只不过添些慵懒,反而更增一种妩媚的娇态,丝毫不影响自己的吸引力。再回想起刚才一路跑来,路边那些小伙子们朝自己看的眼馋眼神,樱雪便更加疑了:
“他怎么会无动于衷呢?是不是男人啊?”
想了半天,最后她得出了结论:绝不是自己魅力出了问题,而是那中原人不正常罢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论,樱雪转眼把一切抛到脑后,快快乐乐地会自己家补觉去了。
只是她怎么会知道,牧云并不是不正常,而是早有了曾经同甘共苦的意中人。夸张点说,他根本没有把这个萍水相逢的东瀛小女孩放在眼里罢了。
闲言少叙。到了下午,让樱雪没想到的是,那少年还真找来了。虽然他不会什么日语,但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招儿,让他七问八问,居然也寻到她的住处。
“这小妮子,住得不赖啊。”
到了樱雪家口,使劲拍后当樱雪开后,牧云往里面一看,心下顿时赞叹。原来虽然樱雪落难,今时不如往日,但毕竟当年身份显赫,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爹爹将她安置在明日香村,也没让她吃苦。比如现在她所住的地方,便是当年一个豪强的外宅。当樱雪来村里时,这别有天、自成一体的豪宅便被她父亲买下来,当成她的住处。此时牧云眼睛往里一瞥,只这么随便一看,便看到了拐弯抹角的长廊、屋舍、水池、绿树丛,还有l出ua团锦簇树枝的樱uaua园。
“还是去外边找个地方吧。”
昨晚的经历,对牧云来说也是心有余悸。倒不是怕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觉得麻烦和无聊。于是他让樱雪带上必要的书墨,一起去明日香村边上找了个樱ua树下的茵茵草坪,进行一堂户外教学。
本来,樱雪十分不耐烦,心里对当少年的学生一百个不乐意。昨晚纵放恶犬的刁难,便是明证。虽然计策未能成功,也没改变樱雪的看法。只是,当她准备捣蛋吵闹,让少年教不下去时,却见少年掏出两把不知从什么地方搞来的刀子,一长一短,一把像是杀猪刀,一把像是割刀,都明晃晃的;牧云把它们拿在手里把玩,一边出叮铃咣啷的响声,一边故意瞅着少女,不怀好意地笑着。
见得如此,樱雪纤柔的娇躯不由自主地一抖,乖乖地将那本《千字文》摆在身前的小桌案上,开始跟少年学习起华文来。
当此之时,青衣少年把书哦,白裙少女侧跪如云,在碧绿如茵的草坪上专注学习,偶有风来,吹得头顶樱ua纷落如雨,飘于肩上、书上、案上,这番景象在不知道内情的行人眼里,倒是好一派安宁和谐的教学场景。不管那美*女弟子如何想法,对于牧云来说,眼前的光景倒让他偷得浮生半日闲,成为一个暂时的世外桃源。
这样的教学一开头,那少女便难以摆脱了。可是让她感到不能理解的是,她自己慑于那个少年恶棍的yin威,不得不学习枯燥的华文;但那几个和她jia好的同村少年,却竟然如飞蛾扑火,主动跑来要求加入这个叫“张牧云”的中原人的i塾班。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在这个舞刀枪、威bi学生学习的教师手下,正生不如死吗?就算他们承受能力比自己强,难道他们也忘了当日野樱之丘合战之中,他们在这少年面前的战败耻辱吗?
只是不管怎么样,无论樱雪跟他们i底下规劝,苦口婆心宣扬这少年的可怕,那几个少年,包括户出英树和丹bo三兄弟在内,就如同着了魔一样地喜欢上中原少年深入浅出的汉文教学。不仅他们沉浸于华文塾课中,还为了更好的jia流,这几个平时很有骨气的东瀛少年郎,很没骨气地主动教起中原老师的东瀛语来。而那沟通jia流之间,丹bo大郎几人对“牧云先生”如痴如醉的崇拜嘴脸,樱雪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