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种亲切的感觉却一直未变,阿威拍了拍这‘怪鱼’的头,示意想同它再游一次,怪鱼会意,于是这两个好朋友便在深夜中的黄河水下畅游了起来。
游了不知多久,阿威又觉得气不够用,心中感伤也该是离别的时候了,于是便拍了拍那‘怪鱼’,怪鱼回头看了他一眼,阿威一边和它对视一边将包袱摘下,同时慢慢的伸了过去。
漆黑的深水中,淡淡的白光下,那条真龙半张着大嘴,好奇的望着他。
与此同时,塑龙大阵之外,董光宝耗尽心血画成的塑龙阵因为三人的恶斗,早就被弄的面目全非。
狂风呼啸间,走石飞沙。
叶正龙赤膊着上半身,在狂风之中声嘶力竭的呼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那些伤口上沾满了尘土,呈现出暗红色的半凝固斑块儿,惊心怵目。
而同样是在狂风之中,世生和李寒山身上也挂了彩,李寒山的右脸被挠破了,用枪拄着身子大口的喘着粗气,方才的战斗,他和世生已经使出了最强的功夫,气的消耗着实不小。
这是两人从未有过的感觉,不是因为叶正龙的功夫有多强,而是因为他的‘时运’实在太高了。
别看他现在满身的血,事实上他并未受到多么严重的伤,相比起他,世生两人反而被消耗的十分严重。
而让李寒山感觉到不妙的,还有一事,那就是这叶正龙的战意,这人当真就像是一头疯虎,受的伤越多相反打出的拳却越猛。
战局已经过了多时,大约五柱香过后,那叶正龙出招愈发疯狂,甚至大有逐渐将两人击败之意。
这场仗确实太难打了,两人的致命招数根本就打不到他。
浑身是血的叶正龙表情变得异常狰狞,只见他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望着不远处的二人狂笑道:“怎么了?刚才的那种气势都跑到哪里去了?来啊,别以为我会给你们休息的时间,夜还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来,再打过来!”
“你狂个什么劲儿。”世生用袖子抹了抹嘴,同时对着那叶正龙说道:“你想挨揍包准满足你,稍微让你狗运躲开了两手就得意起来了?”
“这不是运气。”只见叶正龙握紧了双拳放生嘶吼道:“这是天命,你们根本就杀不掉我!”
“有能耐你别躲。”世生猛地飞身上前,轮圆了揭窗就朝着那叶正龙的天灵盖砸将下去:“看我不把你脑袋砸腔子里去。”
叶正龙自然不傻。怎么可能不躲?被看他个性狂妄。但的确是一个精通兵法的奇才。所以世生的激将法对他毫无用处,只见他运气双手架住了世生的揭窗,随后对着他冷笑道:“有能耐你让我无法躲避。”
说到了此处,叶正龙借着巧劲将世生架到了一旁。与此同时又是一记重拳轰出,巨响震天,观战的兵将无不胆战心惊。
这些亲兵们虽然也明白当时的大将军已经得到了真龙之命格,可是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命格带来的力量还这么大。
要知道即便现在的叶正龙只是拥有真龙命格而已,如果让他的‘塑龙’之术完全成功了的话,那他的时运会不会变得更强?
想到了此处,亲兵们身上渗出冷汗之余,脸上全都流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望着浑身是血的叶正龙,他们似乎看到了那个黄金遍地四方天下皆臣服的未来。
未来不远了,因为亥时已到,龙脉将成。
与此同时,阿威下水的岸边。董光宝睡了一觉之后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并且赶在亥时的时候来到了那处河边。
说实在的,当时程可贵一看董光宝便觉得有些肝儿颤,咱都说做贼心虚做贼心虚,程可贵毕竟刚才把他们准备的东西给摔了,所以心中难免慌张,好在当时月黑风高,董光宝并未发现他脸上一样,被两名参将搀扶着的他刚立住了脚步,便对着程可贵严肃的问道:“那人下河了?我交代的事情没出什么差错吧?”
程可贵满头大汗连忙说道:“没有,怎么可能出差错呢,董爷的吩咐小的可是奉为神域,要知道我是读书人,读书人不打诳语,您给的那包袱阿威已经背在身上下河去了。”
一般来说,不打诳语的应该是出家人,而读书人是最会骗人的存在,比如我们的程可贵,不过当时董光宝在听到了这话后心中满是喜悦,外加上他早就了解这程可贵平时就是个厚颜无耻说话没有边际的人,所以他还真就没有多想,转而一动不动的望着水面。
忽然,他身子一颤,双眉挑动之间,忍不住喜悦的叫道:“你们看!!”
程可贵依言望去,但见那黄河水面忽然一下子静了下来,随后,一阵异常的响动传来,啪啦啪啦,就好像是水泡炸裂的声音,细微且密密麻麻。
河水之上竟浮出了无数大小不一的水泡,乍眼一瞧,就好像河水沸腾起来了似的!
黄河之水千百年来流淌不绝,而如今出现了这么惊人的场面,又怎能不让人感觉叹为观止?
反正程可贵当时一张嘴就没合上,而那两名参将心中惊奇,不由得开口询问道:“董爷,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事成了!!”夜幕之下,董光宝老泪纵横,他明白,此时黄河的异变,正是因为龙脉已成的预兆,想来那个叫阿威的年轻人已经成功了,如今真龙受惊离开,等到河面上水泡消失后便要迎来一阵拍案巨浪。
未来的真龙天子已成定局。
多年的心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