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明了真相后,难空一行人觉得这件有违背天道的是大概同那太岁有关,所以才一边派人回寺报信,一边领着师兄弟们继续追查。讲到了此处之后,只见那和尚说道:“我们后来从那些尸体上查到了线索,那些尸体虽然有人有兽,但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城外二十里的一片乱葬岗,那乱葬岗紧挨着一片没有尽头的密林,城中百姓世代相传那里闹鬼,而这鹿和那两具人尸,便是从那里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难空他们在发现了这个线索之后便留下了这和尚接应,然后前去搜山探查了。对于这和尚所说的那片乱葬岗,世生十分的熟悉,因为他曾经在那里修行过,那片森林里确实产鹿,不过也不闹鬼,唔,如此看来这里面确实蹊跷。
就在世生正在回忆那乱葬岗还有森林环境的时候,那年轻的和尚则似乎说上了瘾,只见他绘声绘色的继续讲道:“诸位侠客和女菩萨是不知道,七天前小僧正在那火烧……不是,是炊饼摊前用斋,第四个死人就在我的旁边倒下,小僧当时还同他讲话,直赞他满面红光乃是大有福相,可谁知我刚说完,那厮哈哈一笑,谢过小僧吉言后利马就变成了个‘死倒儿’,阿弥陀佛,真吓煞我也。”
刘伯伦吧嗒了一下嘴,随后问道:“行了,小师父辛苦了,别害怕,当时你除了相面之外,你们还说了些什么?还有,你难空师兄呢?这些日子他们可有什么消息么?”
那和尚摇了摇头,然后叹道:“没有,那森林之大,覆盖十余座深山而连绵不绝,这些时日小僧也在焦急等待,却没等来任何消息。而你要问我当时和他说了些什么,小僧记得很轻,当时小僧腹内饥饿却没有带钱,本想向那卖炊饼的老板化缘,可没想到那位施……尸体却是分热心的替小僧会账,小僧心存感激,所以同他说了些传递佛缘之语,那尸体听的很认真,看上去它当时的心情不错,胃口也挺好,吃了五个火…………火烤的炊饼,之后就毫无征兆的变尸了。”
刘伯伦听完了他的话后,心里哭笑不得的想道:行了,你都说漏是火烧,就别在这强调是炊饼了,我们也不会告诉你师父。
于是,他便又问道:“你说那尸体心情很好?他确实有呼吸么?”
“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只见和尚说道,而他刚说到此处,世生便伸手示意他别忘下说了,因为门外有人接近,只听当当当敲门声响起,原来是那店家前来为火炉添碳,在那店家添碳的时候,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些毫无营养之事,而那小和尚似乎被勾起了话头。便长叹道:“自打那天之后,小僧心中烦恼突生,只感觉世间无常变幻。朝花夕拾不长久,于是为了减轻烦恼,便只得多做善事,不满诸位,小僧的这身衣服,便是增给了那些需要它御寒之人………………”
和尚说的这个正气凛然,而那店老板听到了他的话后。却十分不屑的从嘴角顺出了一句话:“小师父可别吹牛哨儿了,你那一身棉袄不是今天输在了二黑他们的赌场里面了么?你说你个出家人咋这爱耍呢?”
那和尚见店家公然拆台,一张脸顿时羞的通红。李寒山当时正在打盹儿,而刘伯伦和世生则眯缝着眼睛瞧着他,纸鸢和小白在一旁忍不住偷笑,这和尚确实是个破戒僧。不过为了给自己圆谎留面。这才慌忙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所言差矣,他们确实也是穷人,小僧的袍子赠给了他们,也算是普度,那个普度众生。”
“可真能扯犊子。”只见那店家鄙视的瞧了他一眼,之后也没多话,只留下了这句让世生倍感亲切的方言后。便退出了房门,而在那店家离开之后。刘伯伦这才笑着将那面似猴腚的和尚揽了过来,一边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边笑道:“成了小师父,你就别拘谨了,吃肉赌钱又不算什么大事儿,想来你们的祖师游方前辈也是这样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的,酒肉穿肠走佛祖存于心,所以我们不会瞧不起你的,对了,陪我喝点啊?”
“可不敢喝!”只见那和尚红着脸说道:“小僧只是………………哎,小僧只是一时没忍住这花花世界的诱惑才犯下了打错,所以还求几位大侠千万要为小僧保守这个秘密,如若不然,回寺后小僧可当真要有苦头吃了。”
“了解了解。”说老实话,刘伯伦虽然尊敬那些严守清规戒律的高僧,但他性格豪爽,所以更愿意同这不拘小节的修行者谈笑,所以当时他便笑道:“都是过来人,你就放心吧,对了,你说你赌钱就赌钱,怎么把自己的衣服都输进去了?”
那和尚见刘伯伦几人当真没有轻视他的意思,这才缓缓地恢复了神情,只见他叹道:“阿弥陀佛,我本以为那骰盅之戏并不难懂,可哪料到竟一路狂输,小僧当真是被那心魔迷了眼,越输越想回本,等回过神的时候,身上就只剩下一条裤子了,唉,想来我是第一次下山,这俗世当真是太可怕了!”
“这种赌坊十赌九骗。”只见那世生说道:“这里面小师父不知道的猫腻多着呢,对了,我们还不知道小师父的法号呢。”
“阿弥陀佛,差点忘了。”只见那和尚双手合十重新施礼道:“小僧难胜,再次见过几位好心的侠客。”
这名取的,难怪会输钱了,刘伯伦当时心里面这个好笑,但他又觉得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