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些纳闷儿,但白蝙蝠也没多想,在给世生胡乱的包扎了一下后,便回房大睡,而等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竟变成了说话漏风的豁牙子,一颗牙不翼而飞。
原来是这样啊,世生望着白蝙蝠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此时粥已经落肚,世生感觉踏实了许多,于是便想下床走走,他的东西都被白蝙蝠放在了旁边,两卷画轴,一身皮袍,唯独缺了揭窗还有那百人怨的烟袋锅子。
世生对着白蝙蝠说道:“你看见我的家伙和你的师兄了么?”
论辈分来说,那烟袋锅子所化的精怪还真是白蝙蝠的师兄,可白蝙蝠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个,于是它便皱着眉头嚷嚷道:“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别拿老子开涮了行么?我的牙都没了,还哪有闲心拿你的东西?”
世生见它语气并不像骗人便有些急了,要知道这俩东西可都不是什么凡品,尤其是那那揭窗,那可是世生最重要的武器啊!于是,他便在炕上翻了起来,同时焦急的说道:“可是,它们又能去哪儿啊!”
话音未落,只听见窗子外面传来了一阵醉醺醺的声音:“别翻了,在我这儿呢。”
世生和白蝙蝠一愣,只见房门推开,一个五十多岁浑身黝黑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人身穿羊皮袄,敞着怀,露出了胸前通红的肌肉,头发黑白参半,虎目横眉,一张大嘴正乐呵呵的笑着。
那嘴里有一颗牙的颜色明显不对劲,而他肩膀上扛着的正是揭窗!
“我的牙!”白蝙蝠叫道。
“我的揭窗!!你是谁?”世生不解的问道。
而那老汉抽了口烟袋,吐出了烟后对着世生笑了笑,大咧咧的回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可一直在找你啊,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