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一股韧劲,薛林山学会了采集草药,熬过了最初最艰难的一段岁月。
“大壮哥,你教我,哪些是值钱的草药吧。”顾宁兴致勃勃,跟着薛林山一起在潮湿的洼地上寻找。
薛林山很耐心的教给顾宁一些自己知道的知识,那种草药稀少,值钱,那种价格低廉,甚至一些草药的药性,治疗什么,他都知道,并丝毫不藏拙,全部都教给顾宁。
在湿地找了一番,找到几种,稍微处理一番后,薛林山不打算继续耗费在采药上,转头对顾宁说道:“我在那儿,发现了野猪的脚印。”
“嗯?”顾宁一听野猪,马上就来了兴致
。
薛林山道:“因为泥土原本就很潮湿,判断不出是不是新鲜脚印,我再去探查一番,你在这等我还是?”
顾宁赶紧道:“一起。”
薛林山点点头。因为知道顾宁有能力应付突发状况,薛林山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把她当做易碎的瓷娃娃看待,只要觉得没有危险的,薛林山都会同意顾宁的要求。
两人寻着脚印,一直往前。
溪流旁,低矮的灌木、荆棘很多,路走起来很艰难。几乎是走一步,就要提前清理一遍前面的遮挡物。
在开路的一直是薛林山,看着他汗流浃背的模样,手臂、脸庞都被荆棘划破了皮,可依然吭都没吭一声。顾宁很心疼,“大壮哥,你歇一会。”
“剩下的我来。”顾宁便要去抢他手里的刀。
薛林山紧紧攥着弯刀,冲顾宁一笑:“这种粗活,就我来做。我的宁丫,脸蛋白白嫩嫩的,皮肤滑滑的,多好看呢,我不喜欢你伤着了,哪怕只是破了一点皮,我也不喜欢。”
顾宁的脸腾地红了,一直红到了耳后根。
薛林山嘿嘿一乐,拿起弯刀,继续将拦路的灌木削掉,让身后的顾宁可以畅通无阻。
顾宁跟在后面,整个人发烫,觉得烧得慌。
这个家伙,平时也不知道脑子都在想什么,或者看她时看的哪里呢,怎么说出来的话,那么容易让人想歪呢。
过得片刻。
路终于开阔起来,不用再一刀刀的劈开路。
薛林山扔下刀,坐在一旁歇息。顾宁想了想还是上前,拿出手帕帮他擦汗:“兜里不是带了药膏吗?先把身上的口子抹一抹。”
薛林山大喇喇道:“男人,这点伤口没啥,别浪费了药膏。”那只药膏是薛林山在县城的药还不低,因为怕顾宁呆在山里出点什么意外,他特意留给顾宁用的。
顾宁瞪眼:“你听不听话?”
顾宁一严肃,薛林山就忍不住软了气势,咧嘴道:“宁丫,我皮粗肉糙着呢,真的用不上这种药膏,回头我找点草药,咀嚼碎了抹伤口上便是。”山里林,止血消炎的草药多着呢,薛林山还是不愿意浪费药膏。
顾宁叹口气:“大壮哥,你担心我,我难道就不担心你吗?”接下来的话实在难以启口,顾宁顿了顿后,才接着说:“你舍不得我有一点伤口,我现在看到你身上被勾破了出那么多小伤口,我也舍不得啊。”
“宁丫……”薛林山一瞬不瞬地盯着顾沥干,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顾宁噘嘴道:“擦药!”
薛林山赶紧点头:“嗯。”
他伸手来接时,顾宁突然将药膏收了回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算了,我来帮你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