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挣扎,我在痛苦,我连看都不敢再看唐安歌一眼,因为我怕,因为我怕看见那个成天在我面前表现的可以为我死的男人那颗对我虚假的心。是不是每次唐安歌在为我死的时候,他都是在骗我,都是为了能让他好好能成仙,所以才救我,呵,从头到尾,我就是那个最可怜的人啊!
我看着白秋远那张对我温暖笑着的脸,不由自主的,身体慢慢的向着他倾过去,只是这倾过去的时候,唐安歌的手忽然紧紧扣住了我的手,顿时,所有隐忍着的眼泪齐刷刷的掉落了下来,内心放佛有千万只巨兽在咆哮,怒吼着冲出了我的体外。
猛地转过身拥住了唐安歌,用和他握着我的手同等的力气抱着他,我内心无比想杀了这个让我想杀却舍不得杀的男人,我已经不想再问唐安歌他是不是真的骗我,因为所有的解释在这个时候都显得毫无存在的意义,因为我怕看见唐安歌沉静默认的表情。现在只有紧紧地抱着唐安歌,才能麻醉我那颗已经被这段感情折磨的的满是伤痕的心脏。
“小薇,你是了解唐安歌的,他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我说的话是真实的。你不应该为了他难受,来,转过身,让我带你走。”
白秋远耐心很好,就算是看见我抱着唐安歌,语气也很淡然的对我说出这么关心的话。
我没有说任何的话,我心里在转身抱住唐安歌的那一个瞬间,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这个决定,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但却又像海浪潮涌,不是我所能控制住的疯狂!我不想放弃这个被我用性命坚持想要解救燕支镇的信念,我不想放弃唐安歌,尽管我知道,他每时每刻都在利用我,可是我还是想依赖他……。
但,大脑的理智已经掩盖了我心脏的软弱,我的整双手臂一用力,推向唐安歌,这个动作,在我的眼里放慢了无数;脸上那副淡然与他眼里那类似于悲伤的眼神,离我越来越远。
唐安歌没有任何的反抗或者是挣扎,虽然被我推开离我不到3三十厘米的距离,但是对我来说,这三十米,仿佛已经是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越的无形屏障,我们永远也不会有所交集了。
“我愿意和你走,带我离开这里。”
我转过身来看着白秋远,白秋远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不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但是这种表情立即被他压了下去: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只求你,能带我回去。”
我知道,白秋远只是在骗我,在我做出决定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无论怎样,我都会死亡,可是,当我看见白秋远眼睛里那抹无意间泄露出来的欣喜的时候,我立马扑捉到,我们的事情还有所转机。
“既然你选择了我,我当然会平安的带你回去。”白秋远说着将我一把拉近了他的身边,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声传的很远,让远处的大祭司和竹琴也听见了,同样听见的,是还被困在结界里的杨倩和胡天保。
一道红色耀眼的光芒,向着白秋远身边的我飞射而来,光源的源头,是远处竹琴手里的剑,她随着亮光,向着我冲了过来,面目狰狞。
“嘭!”的一声巨响,红色的光芒被我身边的白秋远挡住,双臂一转,并且将已经快靠近我的竹琴用他身体里的热气拍击了出去,一阵火花四射,竹琴砰然的倒在了我们的脚下。
“该死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白秋远语气严厉的问竹琴,但是从竹琴的伤势来看,他并没有对竹琴下狠手。
竹琴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站在白秋远的面前,怒视着白秋远:
“这话是我要问你的,你为什么要帮助这个女人!让我杀了她,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竹琴的情绪激动,在她说完后,转头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几乎是对我吼着对我说要将我碎尸万段,为什么遥
“你是心疼唐安歌了吗,当初你可是对主人誓言旦旦的说你要杀了唐安歌,怎么,你现在却为了唐安歌而杀一个没用的女人,主人要是知道了,你猜她会把你怎么样?”
白秋远将主动权握在了他的手上,竹琴一听白秋远的话,脸色吓得惨白,转头看向地上的唐安歌,有点慌了,不知所措。
“杀啊,把他杀了。把他杀了,你就可以骑在我的头上,可以支配我做任何的事情……。”
“住口。白秋远,你别忘记了,那日你被唐安歌打的快要死了,是我把主人叫请过来救你,我好歹也算的上是你的半个救民恩人,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民恩人吗?!”
“若不是你和大祭司要求我老帮你和大祭司,我早就同主人走了,现在,哪轮的到你对我大呼小叫!”
白秋远的语气也重,这么重的语气,把竹琴惊呆的一瞬间说不出话来,我看着白秋远和竹琴,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主人是谁?!
远处的大祭司悬浮在半空中,身后巨大的翅膀在很有规律的闪动,一道道的白色的光随着他的煽动从他身上飞射开来,一片片飞檐挑角的房屋在白色的光芒里拔地而起,这时,唐安歌用来护住杨倩和胡天保的结界没有一丝的用处,一道道的光芒,像是把把利箭,飞快的穿透唐安歌的结界,向着杨倩和胡天保的身体飞射进去!
我终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焦的想向着结界跑过去,但是已经晚了一步,唐安歌迅速的冲了过去,重新结筑了一个结界,将他们三人都围在了一起,大祭司身上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