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梅捏了捏小女儿鼓起来的腮绑子,笑着说:“鼓起来跟个小胖妹似的,可不好看……”
“不许转移话题啊”,于婧手叉着腰,对错过认识张恪的一次机会苦恼不已“你们就是故意将我丢在家里的!”
到小区门口,看到陈育夫妇往外走,顾晓梅问他们:“你们要去哪里?”
“半天没见你们人回来,还以为你们给绑架了”,陈育笑着问“你们去哪里溜达了?”
顾晓梅看到小区有些人站在外面,都新奇的跑出来看新芜冬天难得一见的雪,将刚才生的事情说给陈育夫妇听。陈育妻子咂了咂嘴,说道:“市刑警队的态度前后变化也太大了吧?”
“前面这态度叫警力资源紧缺,只能重点关注有影响、性质恶劣的案件,碰瓷这种小事情自然是值不得投入多少警力谁碰上只能认倒霉”,陈育嘻笑着说,“但是碰瓷碰到市长公子了,那就是有影响、性质恶劣的大案件了,公安局能不引起重视吗?”
于卫感慨的说道:“有权有势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总是受到最贴心的照的……”
“得了吧”陈育笑道,“你们家啥时候成为了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了?你于卫真是没有立场说这句话啊。”
于卫笑了笑,斗嘴他几十年来都斗不过陈育,他家还真不能算是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新芜三百万人口能有几个正处级干部?顾晓梅刚调了正处。
顾晓梅笑着说道:“这总归要算是件好事瞧你们俩人老愤青在这里抱怨来抱怨去的,有本事你们让市局将这些碰瓷的家伙都关起来?”
“咦”,陈育疑惑的盯着顾晓梅,“当初谁对这位衙内意见最大?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是在维护他似的,给市长大人当差还没有一年就给腐化过去了?”
“胡嚼什么舌头”,顾晓梅笑骂道“我就不能就事论事的说公道话?”
“就是就是,你们就是对人家有偏见。”
于婧愤愤不平的说道。
“去你们这些毛丫头就是天生给坏小子骗的”,陈育按着于婧的小脑袋往一边推,又跟顾晓梅开玩笑说,“可不要让你们家小婧跟那个小子认识,这还不认识呢,就帮着人家说话,指不定给人家卖了,还笑着帮他数钱。”
“我要长得跟陈宁姐姐一样漂亮,不用他骗我,我就去勾引他!”于婧气势汹汹的宣布道,惹得大家哄笑。
陈育爱人笑着揽过于婧的肩膀,笑着说:“你放心啊,女孩子越长越好看,瞧你的脸、眉眼,长大了铁定是个大美人儿;陈宁跟你这么大时,头黄黄的、瘦不拉叽的,脸色也是腊黄腊黄的,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生的……”见女儿陈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推了推她的肩头,问道,“怎么了,跟掉了魂似的?”
顾晓梅这才文注意到心陈宁阁走回来都没有怎么说话,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没什么……,陈宁嫣然而笑,说道,“只是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你们说的张恪原来是他,我跟于竹早就见过呢!于竹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跟我说,”歪着脑袋问于竹,“我说的对不对?”
于竹哪里会撒谎?给陈宁亮晶晶的眸子就去望着,脸蹭的就红了,期期艾艾的说道:“我以为说不说都无所谓……”
“……你们在学校里遇到不是很正常”,陈育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比那个更早呢,”陈宁微抿嘴笑着,声音清柔娇脆的说道,“我们高一放暑假时,我跟于竹就见过他了,当时他就好威风啊……”
“怎么可能?”陈育诧异的问道。
“……好像是有可能呢”,顾晓梅说道,“陈宁、于竹高一放暑假是九六年吧,那年夏天张市长刚到新芜来,罗归源案也是在那个夏天给揭破,你还记得当时查罗归源、查城防江堤的引火索是什么?”
“你是说那小子跟罗归源的儿子罗文为卫家那个当时还是市政丨府招待宾馆的服务员那丫头争风吃醋……”,陈育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明白过来,“你这么说,倒是有可能呢,我们当时刚搬进这个小区里来,卫家却一直都住在这里,那小子要是送卫家丫头回来,跟陈宁、于竹他们遇到倒是有可能。”
“陈宁姐姐,你你怎么见到张恪?”于婧一点都不想听她妈妈跟陈育叔在那里假装福尔摩斯推论她总觉得陈宁跟张恪相遇应该比他们说的更加浪漫才行。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陈宁回想起那个夏季雨中的黄昏,“那天我跟于竹往小区里走呢,小区门口围着一大群人,好像黑社会聚会似的我的鞋带掉了,让于竹帮我系鞋带,于竹这个大笨蛋,在别人面前不好意思,也不想想我撑着伞又穿着裙子,怎么弯腰系鞋带啊?于竹死活都不肯他却突然走过来了,那些黑社会好像都很怕他的样子,看到他走过来,都拼命的往后躲,他却跟个傻子似的蹲下来帮我系鞋带当时我都尴尬死了,他还跟于竹说了一句傻乎乎的话……”
“什么话?”于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宁,紧问了一句。
“他跟笨蛋于竹说啊:下着雨,她撑着伞手打上传,又穿着长裙不方便弯下腰来系鞋带,你应该帮她的……”陈宁一字不差的复述着张恪三年半前在耳畔说过的那句话记忆清晰得就像昨天刚听到这句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