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下车往外跑了几步,看见那辆三菱跑车还停在那里,万天才、赵司明却不知去向。
“什么事?”杜飞与傅俊也下车赶了过来。
“万天才、赵司明两人的表现有些反常,”张恪指着三菱跑车将心里的担忧说出来,“年轻气盛,他们只怕受不了给当众教训,何况这车子不晓得给谁弄成这样……”
“他们敢做什么?”杜飞问道。
“敢做什么?”张恪看着杜飞,“你当时往曹光明脸上死命擂了几拳,你有没有想过你敢做什么?”
“那怎么办?”杜飞对拽得老命的崔郁曼很看不顺眼,却不意味着他会放纵别人去伤害她,这种事情还不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能做出来。
张恪对傅俊说:“马海龙出院后在家不是一直没事做吗?你找他过来,我请他帮我做些事。 ”拿起手机给盛青打电话,“盛哥,有空的话到一中来找我,我有些事请你帮忙……”
马海龙拆迁后的临时住处没有电话,傅俊开车去接他,张恪与杜飞回教室等盛青。
崔郁曼在教职工大会后到教室里来看班上大扫除的情况,看到张恪拿手机跟别人打电话,将他拉出去说了一通。 在教室里打手机,总有违学生的形象,特别是在九十年代中期,到十几年后,中学课堂上,教师大概会很礼貌的请学生将手机调成静默吧。
在张恪的眼底,崔郁曼就是那种刚出学校大门、满腔热血、却不知道社会现实的年轻女孩子,浑身上下都是尖锐的棱角,充满理想主义的幻想。 说到底,谁没有经历过这种阶段?在残酷的社会现实面前,有人幻灭得早,有人幻灭得晚,也有人终其一生都孜孜不倦、不改其志,总不能说谁比谁更傻;要是可以,张恪还想活得单纯一些。
盛青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他人正好在市里,很快就赶了过来,正好看见张恪给崔郁曼拉在教室外面训话,等崔郁曼走了,他才走过来,笑嘻嘻的问:“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让我找兄弟收拾刚才那娘们?”
“你马上帮我打听一下,万天才、赵司明最近跟谁混在一起,看能不能直接找到他们……”
“怎么了,怕这两混蛋小子不干好事?”盛青好奇的问。
张恪点点头,说道:“有些担心。 你过来看到路边的那辆红色跑车吧?万天才中午开那车在校园里横冲直撞,给刚才那女老师教训了一顿,车钥匙都给丢河里去了;车子停在那里,不晓得给谁搞成那样,下午看到他们过来,这会儿又没有看到他们的人,车子还在那里,他们似乎也没有将车子的事情告诉万勇、赵锦荣,有些反常……”
盛青嘿嘿一笑,说道:“这两混帐小子要做出什么事情,正好让他们老子顶缸!”
张恪严厉的说:“要做成什么事情,免不了要用些手段,绝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纵容别人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跟自己做,又有多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