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为了这些混蛋把自己也搭进去……”张恪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还冲过去砸人,为什么不等我,我右手还是好的?”杜飞对自己给撇下这事很不爽。
“我要让全新芜的人都知道我对这小子恨之入骨。”张恪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说这时候恢复了冷静,砸人时却真的难抑心中的怒火。“罗文能在新芜胡作非为,无非因为罗归源是新芜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当罗归源倒下来,罗文就屁也不是,到时候谁会帮他掩饰,帮他说话?”
杜飞毕竟也是在这个环境里长大,张恪稍一提醒他便能明白过来,说道:“我看罗归源身上不止这一个问题,前些天你拉我去城防江堤,瞎子都看得出那江堤里有猫腻,我爸常说揭盖子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这次当着新芜市大小官员的面都跟罗归源父子撕破脸了,还不是有足够的借口去揭他们的老底!”
张恪撇嘴想笑,没有笑出来。他原先就想借口与罗归源父子翻脸,好有借口将江堤的事情直接捅出来,免得拖到九八年成大患,而徐学平想整顿小江流域的堤防系统因为阻止太大只得采取增加经费加固堤坝的折中方案,但是这笔钱下去会造出多少豆腐渣工程造成新的隐患就不得而知,将新芜城防江堤办成大案就是一个绝佳的震慑清理全省水利系统的突破口。省林业系统的例子就就摆在眼前,刘华山毫无损的到江南省某市当一把手去了,水利系统的情况更加复杂,又涉及到国务院分管水利的部门,要想调查一件案子都会阻力重重,更不用说要在九八年之前整顿全省水利系统,徐水平想以一己之力而力挽狂澜是不可能的,想成事,就要有特殊的手段。张却也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卫兰身上生这种事情。
张恪对他爸说道:“爸,我看你是不是暂时请假离开新芜两三天,我们晚上就先去省城?”
张知行想了想,这当儿离开新芜,无疑会给罗归源他们很大的压力,点点头,说道:“好,晚上就走。”
张恪联系一直在暗中调查城防江堤的许瑞平赶过来与他汇合,让盛青直接跟刘斌摊牌,看刘斌手里有没有搞倒龙华集团的关键东西,罗归源是省管干部,在省里也算一棵有些根基的大树,直接查他要省纪委出面,让省纪委出面查罗归源不是徐学平在短时间内就能插手的事情,最好还是从城防江堤承建商龙华集团、从罗归源身边人、从城防江堤挖起。将诸多事情安排好之后,回去将他妈也接他,三部车,带着手臂受伤的杜飞直接去省城找徐学平合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