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从公司回来,她在影湾园波浪弧形大楼前的广场停下,马海龙将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去,大楼门厅的大理石台阶上围着很多人,人群里有音乐声传来,好像是伦巴的舞曲,看不到人群里面,却看到傅俊与孙尚义就在人群的外围抱胸站着,嘴角洋溢着笑,还将双手高举起来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许思好奇得很,走过来想看看人群里到底在做什么。
许思探头一看就傻眼了:孙静檬戴着墨镜、穿着红色高跟鞋、黑色无袖低胸晚装性感妖艳无比的在门厅前的空地上与一名气度儒雅英国坤士模样的外国人翩若惊鸿的共舞,张恪则箕坐在地上,打着石膏的右脚伸直,身前地上用白色粉笔写着:小弟腿残,愿用中、英、日、法四国语言陪聊求银;家姊目疾,可以拉丁、摩登两系标准共舞乞金。 下面又注写道:所得钱款都捐献中华慈善总会助残基金。
关键这句文字还用中、英、日、法四种文字写了四遍。
旁边还真有酒店公寓的工作人员穿着制服抱着捐款箱站在一旁。
香港冬季气候不明显,但是今天室外也只有十六七度,许思还是在外套里面穿了一件薄羊绒衫,孙静檬穿着无袖低胸晚裙也真是够呛,好在运动起来,就不会觉得冷,两臂洁白晶莹、香肩柔腻圆滑,肌肤雪润如玉,虽然戴着墨镜掩饰尴尬。 倒也性感无端。
旁边竟然还有香港媒体的记者在拍照。
许思瞠目结舌,傻过了半晌才问傅俊:“他们俩人在做什么,你下午不是一直陪着张恪?”
傅俊摊摊手,无奈又可笑地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回房间里,恪少跟孙小姐在喝酒,正说起既然玩了大冒险游戏。 就要毫无顾忌,要敢于为慈善事业做牺牲。 要放下身段,要豁出去,要将自己最拿手的本事拿出来乞讨,就算牺牲色相也在所不惜,还相互激对方敢不敢、孬不孬种之类的话,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孙小姐就回房间换了这身衣服出来。 就这样,一个出来做伴舞、一个出来做陪聊,就是你看到的……”
许思手抚着额头,叹着气说道:“张恪哪里会说法语哦,就是法语影片看多了一些,还说是为了多看苏菲玛索在法国电影里的luǒ_tǐ,只会几句口语而已……”
“恪少说了,不会三国外语都不叫专长。 都说要将自己的专长拿出来乞讨,孙小姐要讨来的钱没恪少多,还要受罚;本来说好要去地铁站,孙小姐犹豫了一下,最后选在公寓楼门口,恪少还找来酒店公寓地工作人员帮忙。 ”傅俊笑着说:“不过现在大家都排着队等跟孙小姐跳舞呢,顶多有人找恪少问一下情况,倒没有哪个人专程蹲在地上跟恪少拿外语聊天……”
孙尚义在旁边乐不可支,笑着说:“静檬性子很强,长这么大,还真很少吃亏……”
这边笑着厉害,那边张恪看见许思回来,天色也不早了,骗孙静檬在这里做舞女有两个多小时了,朝身边的酒店公寓工作人员招招手。 耳语了几句。 这时音乐声停,孙静檬气喘吁吁退了回来。 戴着墨镜,不过看她银牙咬唇地模样,却似要将张恪生吞活剥下去。 张恪拄着拐杖站起来朝围观的人群鞠躬作揖:“朋友们,我这脚只是崴骨裂了,打了石膏,也不是从此残废站不起来;这位孙小姐也不是家姊,她的眼疾,也只是昨天受了委屈哭肿了眼睛而已,孙小姐十分有爱心,与我今天在这里逗大家一乐,也只是想为中华慈善总会的助残基金尽一分自己的力量。 真正的残疾人朋友们,在与自身残障做不屈斗争的同时,自尊自强,奋发有为,也同样为社会创造巨大地精神与物质财富,谱写了一曲与命运抗争的自强之歌,值得我们尊敬。 正是各位朋友的善心,今天已募得善款六万余港元,我个人将再捐六万港元邀请孙小姐与我共舞最后一曲……”
张恪接下来用英语、日语、法语分别重复了一遍,不过法语说得还真是很勉强,许思都能听出他一段话里错了好几处,好在也没有人指出来。
居住在影湾园的人们都是香港高级白领或者欧美机构驻港人士,倒是很欣赏张恪这种有善举的恶搞行为,纷纷举手鼓掌,后面排队的人虽然没有机会与孙静檬共舞,但还是纷纷将钱款投入捐款箱里。
许思赶忙掏出支票簿,半蹲着在膝盖上填写好,让傅俊拿着送过去。
张恪拿着支票在已经咬牙切齿的孙静檬面前一挥,撇嘴笑着说:“与我共舞一曲如何?”
孙静檬将墨镜摘下来,挑衅的看着张恪:“你这样子行吗?”艳丽地美眸里透lou出咬牙切齿的野性魅惑,嫣红的嘴唇,完美无瑕的脸庞有着春色正浓的飞扬,这时才将她性感野性的魅力完全散发出来。
“只要你不故意为难我就行。 ”
“上回你不是说不会跳舞吗?”
孙静檬雪白地银牙咬着嫣红的嘴唇,就是眼前这个带着邪魅笑容的男人骗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两小时的免费舞女,真是让人恨得心窝窝里去了,还记得那是年前生日舞会上,想拿他当挡路牌免得给表哥葛荫均纠缠,哪想到这家伙当时竟然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不会”。
张恪笑了笑:“上回不会都后悔一年了,足够有时间学了……”
张恪将右侧身子重心压在拐杖上,只要右脚不受力就可以,做出一个标准的扭胯动作,大家又鼓舞叫好。
孙静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