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想睡我们宿舍吧?”孙静檬扭过头来,诧异的看着张恪。
“你以为我有这种胆子?”张恪摊开手,“等会儿把钥匙给我,我在酒吧里凑和一夜就可以了……”看了看手表,说道:“离天亮也没有几个小时了。”
“那我还回宿舍做什么呢?”孙静檬搂着张恪的胳膊就往回走,踩着雪又回酒吧门前,将卷帘门打开,里面的暖气还没有散尽,转身卷帘门关上,没有路灯光照进来,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电闸在里面,张恪拿出手机,借着屏幕的微光摸索着找到电闸送上电。
“过来帮我拿酒,我们去桌球室喝,外面打空调太耗电。”
张恪哑然失笑,孙家继承的财产少说也有六亿港币,孙静檬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即使童年在国内,孙家的条件也极为优渥,当初孙尚义与葛明珏结婚有某种政治联姻的意味。孙尚义的父亲在国内的地位不比叶祖范低,这才比邻而居,只是孙家人丁单薄,没有形成叶家那么庞根错节的势力,孙尚义在父亲过世之后,他本人也举家迁往香港,孙家在内地就不成气候了。
张恪鞋子里灌了雪,这会儿都湿了:“鞋袜都湿了,这里有没有拖鞋给我换上?”
“那你先进去,你的右脚刚拆石膏,不能冻着,”孙静檬倒也不忘张恪的伤脚,“都没什么感觉,这巷子里的雪都积这么深了。”
张恪记得夜里从新梅苑出来还没有下雪来。十二点左右到学府巷,雪虽然下很大。但是地上还没有积雪,没想到两三个小时。积雪就没过脚踝了。他先进桌球室将空调打开,他们刚离开,室温还没有冷下来,刚刚好,他坐椅子上先将浸湿地鞋袜脱了,光脚高翘在蒙红呢绒的桌球桌上。
孙静檬穿着拖鞋进来,手里提溜着一双女式拖鞋,丢给张恪:“你就先穿着吧。”
张恪倒不是介意,只是孙静檬将高弹裤袜脱掉,只遮到膝上三四寸地方地针织长裙下露出光溜溜的白嫩修长双腿。林雷在雪夜里还真是格外地诱人。
“怎么样,好不好看,要不要再给你多看一点?”孙静檬手提着裙摆往上要捋了一寸,张恪摇了摇头,赶紧收回恋恋不舍的眼神。
这双美腿,哪个男人看了都会甘心让自己的心肝任这双美腿蹂躏的,要有可能,张恪也不想做什么柳下惠。
孙静檬甜美嫣然的看着张恪:“小sè_láng色眼眯眯的,让你看看就便宜你了,你要什么企图。不要说你的右腿骨裂了,小心你的第三条腿也会骨裂……”声音还刻意装得娇柔,只是说的话真是让人心寒。“我哪有这个胆子,我还怕你对我有什么企图呢?”张恪心里想:这娘们原来知道第三条腿指什么东西,无辜的说:“要不我出去拿酒?”
“呵呵,也是哦,不过,你给我记得。要是我喝多了酒对你有什么企图,你记得一定要挣扎啊!”孙静檬嫣然一笑,“我去拿酒,不能让你地脚冰着。”走之前还不忘撩目横看张恪一眼。
张恪手抚着额头,早知道跟傅俊一起送许鸿伯回宾馆好了。跟她在一起挨到天明。不晓得要有多痛苦,而且听孙尚义说过。孙静檬打斯诺克非常的厉害,寻思着是不是另找个房间喝酒聊天。
果然,孙静檬提着两瓶红酒进来说打球赌酒,输了喝一杯、赢的人陪喝半杯,生意场上,本来就是男一杯女半杯,张恪心想自己总归能打赢孙静檬一两局,那就算占到她便宜了。哪里曾想到,就算孙静檬两瓶红酒下肚,出杆依然精准无比,丝毫没有给张恪一点机会,都是以高比分将张恪杀下。
张恪喝下四瓶红瓶,之前还喝了很多威士忌,所幸这些酒都是一整夜喝下来,不至于立即醉倒,但是撑到天蒙蒙亮,意识都有些溃散,见孙静檬倒是越喝越有精神,就意识到今天要遭殃……
张恪醒过来,意识还不是很清醒,感觉有些冷,睁开眼睛看见何弦站在前面盯着自己看,下意识的说道:“看什么看,丫头长这么大没见过帅哥?瞧你人生够凄凉的,要不哥哥今天就便宜了你?”说完这句话,张恪才陡然意识自己是夜里给孙静檬灌醉,而不是何弦三十岁生日自己赶到惠山帮她过生日喝到大醉在宾馆房间的地板上睡了一夜醒来在何弦凝眸注视中说出这句玩世不恭的话……
何弦乍听张恪说出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先是吃了一惊,突然就抑制不住的爆笑起来,还担心自己的淑女形象受损,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撑着腰眼,想必笑得不行,俏脸都涨红了,拉到旁边地苏一婷,喘着气,说话都断断续续:“哈哈哈……这个就是你说的fēng_liú倜傥、英俊非凡的海州第一花花大少……哈哈哈……”
张恪完全清醒过来,才清楚自己此时的处境,真不清楚孙静檬一个人怎么把自己整到吧台上的,那双以顶尖皮料与精湛手工闻各的a.teon意大利皮鞋正枕在他的侧脸下,难怪会闻到一股隐约的酸味,这个形象也不至于太丑,毕竟孙静檬也没有狠心将自己剥光摆吧台上,甚至还帮自己将吹干地袜子穿上,摸了摸右脸,脸颊只有给鞋子压出的印子,大概是自己那句莫名其妙、自诩帅哥甚至向何弦强烈自荐枕席的话让围着他看了半天的女孩们笑岔了气都抑不住笑。
苏一婷笑得眼泪都飚出来了,指着张恪说:“哈哈哈……我今天才算认识到你作为花花大少的真正面目,醒来看到美女,连自己地状况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