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屁,”刑爱国看着候信任扬长而去,破口大骂,“你们当官什么时候不是将屎尿扣别人头上,什么时候说话算数自己吃下去的?”
红裙少女讪然笑着,吐了吐舌头,说道:“我爷爷是纸厂有名的刑大炮,他那张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张恪也颇为担忧的看着河堤下浑浊的水流。
“这些狗日子的东西,就知道捞钱,真要出什么问题,个顶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刑爱国愤愤不平的朝许鸿伯他们走过来,说道,“这天又要下大雨,很抱歉啊,没有心思跟你杀两盘!”看了张恪一眼,心想是许鸿伯带来的年轻人,也没有心思问这青年是谁。
“天气预报说今天还会有暴雨,现在是薄阴天气,不过变天也快……”许伯鸿附和了一句,“今年各地的汛情都很严峻啊!”
“金山湖的情况更严峻。金山湖这些年来,大量湖滨滩涂地都抽水排干改为他用,有改为农田的,有围实建厂房的,纸厂也包下一大片滩涂排干水种植生林,说是要为以后上木浆项目做准备……这些实际上使金山湖的蓄洪能力大幅削弱,”刑爱国脸上带着忧色的说道。
许鸿伯见张恪脸上略有疑惑,解释道:“在纸厂没有建成之前,刑厂长就参加这一片的防汛工作,纸厂建成之后,刑厂长还负责过一段时间的防汛工作-
张恪点点头,难怪这老头对防汛工作如此的熟悉。
刑爱国面带的忧色说道:“饮马河是金山湖的主要泄洪水道,但是饮马河水道的清淤工作好些年都浮于表面,积淤情况很严重,饮马河的泄洪能力大幅降低,再持续的强降雨,水排不出去,只怕会产生严重的内涝……”
许鸿伯这段时间留在金山,虽然没有直接出面参与并购谈判,但是在幕后摸些情况,他说道:“前些天一直都是大雨,就觉得饮马河的防汛工作有些悬,刑厂长是知底的人,与他多聊了几天,其他事倒是有些疏忽。”
张恪转身看去,河堤背后除整饰的厂房之外,还是大片的生活区生活近两万的职工家属。在曾经生过来的历史上,小江全流域在九八年夏季共形成九次大的洪峰,小江流域的水位也始终保持在历史的高位上,金山湖的湖水总归要借饮马河排到小江里去,小江水位维持在高位上,同样削弱饮马河的泄洪能力,洪峰来时,若不能及时落闸截水,甚至会生洪水倒灌的现象。
最为关键,无论是周瑾瑜还是赵有伦,就是梁伟法都是刚调进金山来的,对金山的防汛工作都不了解,就怕他们不敢重视。
张恪想到今天请赵有伦到沁园酒店见面,将刑爱国带去见赵有伦或许会有所帮助,正要开口对刑爱国说,就听动刑爱国对红裙少女大声嚷嚷:“唉、唉、唉,汤园,水这边急,你跑到水边去做什么?”红裙少女站在长青苔的台阶上,听刑爱国大声嚷嚷,吓了一跳,脚下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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