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了,建一座生产手机用印刷电路板与机壳注塑的工厂,设备已经从雅加达起运了,对方还追加了一千万美元的投资,还有十多名华人工程技术人员一同过来……”陈静侧着头,柔顺的长从别一侧滑下来,明眸皓齿、直鼻红唇,在1978略暗迷离的光线里十分的美丽。
谢意耐着性子听张恪与陈静说话,不管怎么说,锦湖虽然也有得势不饶人的时候,但是他还没有现锦湖有刻意的去仗势欺人或在背地里破坏商业规则,不管怎么说,锦湖要真有成为地流企业的气度,会异常重视商誉的,谢意才觉得有正泰与锦湖有和解的可能。
张恪倒是考虑过谢家有分裂的可能。
周瑾玺与徐学平明争暗斗了十多年,周瑾玺躺在病床上成了植物人,现如今,周瑾瑜也即将彻底从退出仕途,徐学平执掌江南一省权柄,成了封疆大吏,他们之间的恩怨算是有了个了结。作为给卷入其中的谢家,谢瞻也给彻底排挤出正泰体系,至于其他人,或许与他们要相互间不欣赏甚至敌视,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拿谢晚晴与谢晚山来说,虽然十多年见面都不会招呼一声,但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晚晴对待子嘉等人,仍情义犹在。就算谢家咄咄逼人,将自己所创立的海泰夺了过去,谢剑南又挖锦湖的墙角,但都没有特别的过分,再说这些年来,谢家又何曾在自己头上占到过半点便宜?
要说有怨恨,也是谢家对自己有怨恨,张恪心想自己真是没道理对谢家有怨恨,只不过葛家,自己还欠静檬一个承诺,林雪又是一个毒蝎女人,要是谢家执意要与他们纠缠在一起,张恪觉得彼此间还做路人的好。
待谢意七缠八绕的暗示了来意,张恪只是淡淡的跟他说了一句:“做企业要有做企业的气度,我对正泰集团在电机、仪表制造上表现出来的专业精神也相当敬佩,对海泰电器在家电连锁经营上表现出来的竞争精神也颇为欣赏改革开放二十年,国内商业准则未立,国人尤其不重视商誉,表现未必太功利了些,这些企业,我是待见的,若一定要我挑两家企业举例,嘉信、精典,我很不喜欢……”
孙尚义可以说是锦湖一系除张恪之外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葛荫均危险驾驶致使孙尚义家一位故人逝世,而事后葛荫均又推脱罪责,加上孙尚义一家与葛明信父子的长期恩怨,这个结不会这么轻易就解决;谢意不明白张恪为何对精典地产有如此之深的成见,但是林雪这个女人的贪婪与肆无忌惮也令谢意感到后怕,要能脱开关系还早脱开关系的好。
谢意清楚张恪的意思之后,稍作寒暄便告辞离开,坐到车里,将耳机塞到耳朵里,拨通父亲的电话:“我刚刚才张恪见过面,他的心思也明白无误的说了出来,看来,我们要将科王、金山电子园以及地产业务的投资都放弃掉……你觉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