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果家的传人,果然名不虚传。我听说果家的人,就是心存正气,今日总算见识到了。哈哈哈哈!不过,你又能怎样?如果你有本事,大可破了我的局,我赖地师要是守不住自己的局,我二话不说,立马卷铺盖滚蛋,以后有你果家人在的地方,我赖地师的后人,都绕道行走,退避三舍,如何?”
“老道士好像对自己很自信,说吧!你又想要什么?”看他那副样子,就能猜到没安什么好心,怎么会这么好心和我打赌,不过我倒想看看,他看中了什么。
“哈哈哈哈!年轻人就是反应快,的确,你若是输了,我只要借你爷爷的手札一观,一日后双手奉还!”
我心里一冷,这道士,竟然知道我家里的手札,他借来是要做什么?
行内人的规矩,祖传的术法就是家底,自然是不能借给别人看的,这可等于毁了整个术法一脉。池亩见划。
“如何?”赖地师见我不说话,又上前问到,有些着急。我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
“这个嘛……不成!祖上有训,出门在外,切忌争强好胜,好勇斗狠,心如平镜方是正道!”其实这只是爷爷小时候教我做人道理的时候说的,我也不算骗他,爷爷说的话,当然算得是祖训了。
“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自信能够破我的局可以直说,我就当你认输了。这历来果家的术法都霸道,到了你这个女娃娃手里,连自己做事都畏首畏尾的,想必手段也不过如此,不足为惧。我们走吧!”
“小姑娘,和我们斗,你还太嫩了点儿,回去多吃点饭再说吧!这田家的事情,劝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呵呵!”张媒婆见我这样,又嚣张了起来,轻笑着,跟在赖地师的后面就要上车。我看着他们离开,没有说话,笑了笑,正好让他看见。
“你笑什么?”赖地师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摇下了车窗。
“笑你啊!年纪一大把了,竟然还玩一些这么幼稚的游戏,我都为你觉得不好意思了。这激将法,在我身上还真的不管用,我这人吧!喜欢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您二位…晚上记得悠着点儿!呵呵!”
我靠在车上把话撂下,笑着就离开了周家,一直到拐角处,我才收起就笑容,看着他们走远了,我又重新往回走。
站在门外,我看着周大发手里攥着那信封袋子发着呆,我走到了他面前,半天这人才有了反应。
“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他问了我一声,又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看了看他“啧啧!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最后一眼,难说,明天就看不到你了。你看看,周洁的眼睛多大,多亮啊!她还是很敬重你这个父亲的,你说,她晚上,会不会来帮你再盖一次被子呢?”
看到周大发,我只觉得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永远都呆在地狱里受苦,让他也体会一下周洁所遭受的一切。一个父亲,居然帮着外人来害自己女儿,说出去都会让人觉得心寒的。
“我……人都死了,我也是为了她好。赖地师说了,事成以后,她会很幸福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田家那么有钱,她要为我想想!”
周大发冥顽不灵,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也懒得和他浪费口舌,在周洁的身上取了几根头发下来用黄纸包好,放在了兜里,就离开了周家。
如果说,我在听了周大发的说辞后,对他还有一丝丝理解,那么现在,我对他半点同情都没有了。
人之初性本善,他缺连最基本的善念都没有了,我何必同情他,这一趟,让我的心里也有了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