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利文用精神探察着自己身体的情况,忽然。他感到空气地流动稍微有些紊乱,这种情况并不少见,炼狱城地风总是如此顽皮和不可预测。但是,一种来自灵魂的触动仍旧让他顺着直觉转过头去。
那是赛巴斯安娜身后地大树,而赛巴斯安娜此时也正看着它。
“有什么东西吗?”修利文困惑地问道。
赛巴斯安娜明显迟疑了一下,她似乎也不太清楚。
“您也发现了吗?”她问道。
“不……只是有种熟悉的感觉……”修利文缓缓站起身来,走出亭子,仰头眺望着宽厚的树伞,那里漆黑模糊,好似结成了一整块。此时,也不让人感觉到有什么不属于它的东****身其中,一切都十分和谐。但是……
“如果我们两个人都感觉到了,那么我宁愿相信它是真实的。”修利文说着,右手撩开刘海,露出睁开的魔眼。
金黄色的蛇状瞳孔在夜晚炯炯有神,令人感到一种充满诡异地神圣
世界一瞬间变得明了,线装的结构如潮水般蔓延到了整个视野。
然而。修利文并没有找到意想之中的独特之处,眼前的世界,完全没有多余突兀的线条,他相信,若真的有什么不和谐的东西,一定逃不过自己的观察。
那么,是逃走了吗?修利文想到,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再观察下去了,他感觉到了身后地来者。
“您在看什么?”温雅的女声从男孩身后传来。
修利文好似受到惊吓的孩子一般,闭上魔眼。放低刘海,慌忙转过身去,带着一副显而易见的掩饰表示,结巴道:“没,没什么。”
随即。仿佛意会到自己的事态般,瞪着仅只一人的贵妇人,僵硬着表情赌气道:“你怎么不声不响的?”
“我走路很小声吗?”伍德夫人微笑地走上来。安慰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以为你已经发现了。”
“可实际上,我没有。”修利文回吻了一下她道,“那么,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还没有,接下来的事情,你得和我走一趟。”
修利文露出意外地神色:“做什么?嘻嘻,是件对所有男人来说,都可遇而不可求的好差使。”伍德夫人牵着修利文的手。快速朝房间里走去。
修利文被她拉了个踉跄。好不容易才跟上:“跟我说清楚嘛!”
“不行,反正你很快就知道。在那之前要保密!”伍德夫人作出一个少女般顽皮的鬼脸,然后,像是想起什么般,回过头来对赛巴斯安娜说:“赛巴斯女士,能否请您在这儿等一会?”
“不行!”出乎她意料的,竟然是手中地男孩最先反对起来,他固执地说:“无论我去哪,做什么,都要带着她,她那么傻,不小心就会弄丢了。”然后,他又坏坏地笑起来:“我还要让她记住人的样子,如果是漂亮的女人,我就让她变给我上。”
男孩地直白完全证实了其身为炼狱城纨绔的荒唐一面,伍德夫人显然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但她很快就收敛起来,点着男孩的鼻子嗔道:“你就会作恶!”
因为藏在刘海之下,因为她完全感觉不到修利文那和语气截然不同,毫无松懈的审视的目光。
虽然修利文没有感到警兆,但是胸口处灵魂石的细微变化,却逃不过他此时专注而敏锐的精神。然而,他想了想,却又下定了决心,看了一眼那颗毫无特殊之处的大树,然后对赛巴斯安娜吩咐道:“你就留在这儿等我一会吧。”
“一会可不行,这次你会爽到明天一大早哦。”伍德夫人暗示性地在男孩地跨间摸了一把。
“那我可真是期待着了。”修利文勾起坏笑,然后随意朝赛巴斯安娜点点头,和伍德夫人并肩消失在走廊深处。
一个身影从亭子后地灌木中走了出来,但直到这人来到身边不足一米时,赛巴斯安娜才猛然惊觉她的存在。
“你!”赛巴斯安娜闪退几步,“什么人?”
那人没说话,只是稍稍卸下了遮住下半张脸地金属刺客面罩,月光穿透被吹散得稀薄的云气。投在那张被刀疤划破,却有一种残缺美的脸上。
赛巴斯安娜到抽了一口凉气。
“是你?”
那人点点头,交给她一根信号棒:“那么,我这就去了,如果发生意外,立刻用它。”
“万事拜托了,我会在这里等你们。”
刺客露出让赛巴斯安娜感到怀念的略带着些嘲讽地笑容,身体向前一跃,彻底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
大厅的宴会正进入白热化的状态,所有人高声颂赞。乐声此起彼伏,和杯筹交错的声音交织成一个曼妙的夜晚。而近在咫尺的地方,阴谋的乐章即将进入更为激烈的篇章。
伍德夫人将修利文带进了常青藤的密道,修利文被遍布其中地异样气氛给感染了,他静静地看着两旁的笔画,心中浮现出母亲的面庞。走进这里之后,伍德夫人开始为他讲解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虽然麦克劳伦先生对那块石头的研究尚未进行,但是。在不久前,我们的其中一位成员认出了那东西。你得知道,我们的知识并不亚于当今的每一位学者。”
“其中一员?”修利文咀嚼着这个词语,“她们之前都在宴会上?”
“是地。”
“怪不得这次的宴会有这么多女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