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圣宫挥剑砍在天堂之拳上,稍一僵持,便被重拳连剑带人一起砸进墙中,只听轰然一响,临时筑起的墙壁崩开一人宽的口子,从裂口出不断延伸出丝丝龟裂。狄更斯狼狈地跌了进去,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大口大口地吐血,青筋和血管从肌肤下撑起来,好似随时要爆裂一般。无论是伤势,还是法力干涸后的灵魂丧失感,都让他四肢抽搐虚弱,痛苦无比,就好像犯了毒瘾又遭到了一顿狠揍。
不过他还是凭借无以伦比的毅力站了起来,扶着肮脏的墙壁向前拖动脚步,现在他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只依靠求生的意志向前走着。兰圣宫躺在地上,睁着眼睛,没有昏迷,也没有受到太重的伤势,不过这种被人狠狠一拳打倒的畅快感令她回味无穷。能够爽快地揍人和被人揍都是她所认为的“战斗的愉悦”,上一次在以性命为赌注的战斗中被人击倒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她都快记不得了,月前和王国三公主碧达夏雪两败俱伤,但也不过是切磋而已,所以,这一次才没有进行法力武装。
若是彻底拿出全部实力来,双方的差距就太大了,这次难能可贵的大师战就变成了一陀屎。
况且,她也打算试试拥有天界之力的大师究竟有什么本事,现在看来,最后那招还真不错。
直到狄更斯走出了十米,女人才舔了舔嘴角的血丝爬起来,胸腔还在隐隐作痛,不过这反而让她生出无穷的快感和恶意。
“跑啊,小子,再跑快一点,否则我就要追上去了哦。”鬼畜王兰的声音在狄更斯的身后响起来。男人不由得将沉重的步子迈大了一些,可是这反而让他失去了平衡,踉踉跄跄的差点跌倒。
可是,身后的女人既不像马上就要追上他的样子。如果想要回头再行搏命,他也没了那分力量。
就这么好像戏耍猎物般,兰圣宫带着残忍的笑容,不慌不忙地在男人身后制造催促地响声,而男人跌倒又爬起,走两步又跌倒。就这么反反复复,最终连用毅力维持的那股希望和气力也全都消耗殆尽,彻底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狄更斯万念俱灰,不,是连绝望的心情也没剩下,脑子里一片空白,鼻翼的抽气声好似一个鼓风机在耳边扇动。
这是何等令人惨不忍睹的姿态,可是。想要维持大师的尊严和风度地决心,在持续的追逐战中和残酷的将求生本能也计算在内的戏耍中,最终化为乌有。
兰圣宫走到男人的身边。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狄更斯立刻痛苦地捂住肚子,卷成虾弓,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宣泄的殴打落在他的身上,他抱着头,无助地呻吟着。女人狂肆的恶意十分清楚,不是为了解除他最后地武装,也不是为了要致他于死地。更不是纯粹在**上宣泄,而是为了让他感到自己的无能,亵渎他的尊严,让他愤怒、羞耻却无法反抗,也不能脱离,因为始终有一个信号提醒着他——他还有机会。
是地。机会。
能力越强地人。越是不容易放弃希望。只要你给他一丝希望。就能够将他当作泥巴玩偶般随意揉捏。直到他地本能和意志燃烧殆尽。这是鬼畜王兰最喜欢地游戏。现在还只是开始而已。
“不跑了?跑啊。真是没用地家伙。就这点本事还敢在炼狱城兴风作浪?”兰圣宫蹲下身子。用力扇着男人地耳光。出一连串狠毒地笑声:“你不是要振兴家族。杀死全人类吗?要做大事地男人。就这点本事怎么行?”
狄更斯无法说话。只是要将内脏呕出来般咳嗽。兰圣宫一把抓住他地胯下。用力捏碎了男人地物事:“既然那么厌恶人类。还留着这恶心地东西做什么?想让女人帮你舔吗?是了。那些留着恶心浓液地反刍者一定能让你满意吧。不过我想他们对你地菊花更满意。”
重要部位遭到重创。男人撕声裂肺地哀嚎起来。这一瞬间。他只觉得死掉更为痛快。
“想死?这可不行。”兰圣宫好似看穿了他地心思般在他耳边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地那个计划呢。摧毁整个炼狱城?”
是的,我还有计划,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的,我一定不能死,要活着看到最后,看这个女人痛苦绝望地样子。狄更斯抽着气,狰狞地笑起来:“你想让我开口?来不及了,计划马上就要动了,就算你杀掉我也没用,你会看到一切是如何结束的,你和你的主人都会遭到最残酷的折磨!我很高兴预见到那一天的到来呀。而且,我是不会死的,即便身体毁掉,灵魂也会回归主的身边。呵呵,啊哈哈哈,咳咳。”
兰圣宫狠狠盯着他,而男人也不甘示弱地用视线反击回去。
确认一贯的手法再一次生效,女人展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永远期待那一天地到来。”她揪起男人地头,将他往回拖。
狄更斯当然明白言后之意,永远期待的东西,亦即永远不会实现,他抓住女人地手,尽量减轻自己头皮的痛苦。坚硬的随石棱角刮着背脊,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可是一想到自己那有很大可能实现的计划,这种痛楚最终变成了变态的快感。
他好似看到了女人最终落至比自己还凄惨的下场般,痛快疯狂地大笑起来。
而在下水道的入口前,与奇怪法力生物激战的疤脸和麦尔斯——准确来说只有麦尔斯一人,完全落入下风,境况岌岌可危。这些怪物的行动不快,但是每个节肢和触手,都能出冰冻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