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龙大喜过望:“记住了,主席,我记住了!有主席这句话,比我说一万句都管用!谢谢主席,我走了!”
李霄龙后退一步,庄重地敬了个礼,在主席欣赏的目光中大步走到战马旁,飞身跃上,骑在马上回头再次庄重地敬了个礼,扬起马鞭打马向北,一群战士骑着战马紧随其后,绝尘而去。
主席一直望着,直到看不见李霄龙的影子,这才收回目光,晃晃手里的香烟,情不自禁地低声感慨:
“黄汉啊黄汉,过了这一关,你就会迅速成熟起来,不要让我失望啊……”
……元月七日傍晚,叙府西园。
被鲜花和绿色植物装点的院子内外,笑声阵阵,热闹非凡,西园落成至今少有的欢聚正在进行。
驻守华北的胡家林、鲁逸轩、黄应武、吴立恒、杨九霄、张承柱、李金龙等十余名十七军将领,驻守滇南的二十六军军长夏俭、参谋长颜耀寰、警备司令代正良等一群将校,江防司令路程光、空军司令黄禀一、防空兵司令屠智荣等,连同他们的老婆孩子和父母家人,全都聚集到了西园,宽阔的院子突然间变得挤破起来,近三百人的将校和家属们散布在数十张大桌子周围,院子的大树下、小亭中、假山旁,全都是欣喜畅谈的弟兄们和家属,近百个孩子穿梭于人群之中,显得生趣盎然。
正堂里发出阵阵欢声笑语的则是劳守道、尹继南的老丈人段怀诚、胡家林的父亲胡老爷子、蒋先云等三十几名前辈级人物,从叙府各大酒楼请来的三十几名大师傅在后院乐呵呵地掌勺,一个连的卫队暂时充当服务员,穿梭于各个桌子间,忙得满头大汗。
叶成把老爸老妈介绍给众长辈完毕,已是满头大汗,嘿嘿一笑抽身离开,扔下到处点头作揖忙得不可开交的父母不管了,谁知道穿过人群走向后山亭子的路上,又被小儿子缠住了,只能抱着儿子登上石阶来到亭子中。
安晋这两年只要有时间就跟随叶成学德语,和叶成的丫头儿子都很亲近,看到叶成满头大汗,连忙上去抱过小东西逗起来。
“小晋,你今天怎么没启程去太原啊?”
叶成突然想起件事,阎锡山的老爷子去世了,安毅离不开只能让自己的弟弟拿着礼物去祭祀,原本以为安晋今天就会出发,没想到现在还滞留叙府。
安晋耸耸肩,笑着解释:“本来今天要去的,后来听说今早何敬之将军代表委员长去慰问,我哥不愿我们和何敬之那个软骨头凑在一起儿,就说先等等,再就是飞机厂通知说又一架an5型运输机完成所有检验,可以提前交付,大哥就让我明天坐这架飞机去,把礼物连同飞机一起送给百川将军。百川将军早就想有一架和我大哥一样的专机了,这份礼物正好是时候。”
“乖乖!送给阎百川一架飞机?这份礼物可不轻啊……晋绥军上下估计会感激涕零,那些宾客只有叹为观止的份儿!”
叶成说罢,看到黄应武向自己招手,笑着便走了过去。
安毅和众弟兄正在谈华北的事情,叶成坐下还没能听上几句,黄应武就凑近他耳边,低声问道:
“老叶,你怎么把陈定远那孙子给宰了?你不知道他是徐恩曾的得意门生啊?”
“正是因为他是徐恩曾的得意门生,咱们才会把他给宰了,有个中央党部办事处在咱们身边,司令和弟兄们已经够烦的了,他还要悄悄安插个眼线在咱们的军事中枢,不宰了他行吗?”叶成毫不在意地回答。
黄应武不满地推了推叶成:“去去去,别跟我来这套,就贪污这么简单?”
叶成知道瞒不过已成人精的黄应武,但是此事已被安毅列为最高机密,就算是叶成也无从了解,而且安毅对大家说这个陈定远只需冠上贪污这一项罪名就足够了,再也没有其他解释,就连叶成也是心有怀疑而不知实情,几乎所有弟兄都把安毅此举看成是对中央党系的一种警告,表达的意思是“大家都是朋友别太过分,否则下次就不是杀一只狗那么简单了”,因此以迅雷般的速度宰了陈定远后,弟兄们都非常解气,也意识到自己的老大今非昔比,什么事情都敢做,再也不会逆来顺受给别人欺负了。
“你倒是说话啊!”黄应武又推了叶成一下。
叶成无奈之下,只好用下巴向左前方微微一扬,黄应武立即顺着望了过去,一眼就锁定安静坐在安毅身旁一脸微笑的杜易,想了想只能气馁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这个闷肚子谁也拿他没办法,老子也不敢问他,奶奶的……”
杜易不显山不露水地坐在安毅身边,可他眼睛的余光早已经锁定叶成和黄应武的一举一动,从两人的嘴型和神色中猜出他们正在说陈定远的事,叶成的下巴最后一翘和黄应武随之望过来的目光表情,立即印证了杜易的猜测。
杜易当然心知肚明,陈定远被宰的真正原因并非是贪污,这点儿小钱买个平安,放在以前根本不在意,而是安毅和他杜易非常忌惮**的肃反和内部清理能力,知道黄汉回到中央红军之后同时也会产生很多的危险和隐患,特别是最后的地图和密码本的交付,必须为黄汉寻找到一个极为充分而又安全的理由,务必把这件事圆满地做好。而做好的办法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