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点点头:“我师兄在血花剧社的时候,就学得一手好化妆术,这几年他走南闯北,这手技艺越发熟练了。可惜啊,他时运不济,专长没有用到军事上面,否则红军中的第一大将,怎么会轮得到与我同期的**?你们说我师兄到叙府来,只是为了见见韩玉、发展一个情报员那么简单?”
沈凤道分析道:“现在韩玉虽然只是个少校,但是她在的文工团情况比较特殊,可以经常接触到我们的高层和一些军事机密,要是真能说动她,不啻于在咱们心脏里安放了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以掌握我军的动向,从这一点来说,你师兄的出现倒是无可厚非。不过我总觉得红军的高层不应该如此轻率,明明知道咱们的川南戒备森严,连苍蝇都难以飞进来一只,还让你师兄前来冒险,恐怕里面的事情不简单!”
龚茜考虑了一下,突然问道:“你们说,要是换做你们是红军的高层,面对刚刚对他们自以为的‘同志’下了毒手,搞不清楚我们安家军对红军所持的态度,会怎么做?”
杜易不假思索,脱口道:“自然是再派一个人去试探一下反应……”
说到这里,他张大了嘴巴,恍然大悟:“我的天呐,他们这是在试探咱们,要是咱们对你师兄秋毫无犯,对他的要求更是有求必应,那么就证明我们还是同情红军的,对陈定远的严厉处罚,不过是侵犯了咱们的切身利益。以后他们只要把握好一个度,依旧可以和我们保持一定的合作关系,甚至可以从我们这里得到一些帮助。”
安毅释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就是对自己的同志太残酷了,不知道他们想过没有,要是我真的变得六亲不认,那么我师兄的下场……唉!”安毅长长地叹了口气。
龚茜安慰道:“我想这一点他们高层还是想过的,你和你那些黄埔师兄的交情,国共双方都很清楚,这些年来,从你手里得到营救的**员还少吗?你就算再无情,也不可能对陈赓下手的,安排和制定这个计划的人,已经看出了你的弱点,所以才针对这一点做出这样的计划安排。”
杜易摇了摇头:“他们还有第三个目的,不过这个目的是建立在第二点的基础上,要是你真的还同情红军,那么他们就可以从叙府得到急需的枪支弹药和药品,能够帮助红军迅速地恢复过来,当初我们在老南昌的时候,不是这样做的吗?”
安毅叹息一声:“看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给我师兄圆满的答复了,枪支弹药一概没有,倒是出于人道主义的立场,可以支援些急救药品,其他的想都不要想。现在日本人正在华北磨刀霍霍,估计最多两三年就要打过来了,我们现在急需发展的时间,最好的办法还是礼送红军出咱们的地盘!”
安安毅站了起来,向龚茜和杜易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这就去见我师兄,让他早点儿回去,也好让**方面尽快走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