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军经理部长矢部润二站了起来,向植田谦吉鞠躬致礼:“司令官阁下,我们必须得加快征讨的步伐,三江平原地区到处是沼泽、湖泊和湿地,非常利于垦荒,农业生产的潜力无比巨大,在这片黑土地上,大豆、小麦、粟米、高粱等作物不用施肥就能长得很好,产量也很高,我们在国内征召的驻屯移民,这一段时间便是以三江地区为主要移民点。同时,该区域的鸡宁地区的煤矿、佳木斯周边地区的金矿对帝国很重要,长时间地停止开采和供应,已经导致我们的库存大幅度减少,如果不能尽快收复这一地区,辽吉地区的抗联军队群起效应,那么对帝国、对满洲而言,打击几乎是灾难性的。所以,不管是为了帝国占领支那的伟业,还是我们满洲的长治久安,都要求我们尽快解决这股敌人。拜托了!”
植田谦吉微微颔首:“矢部君放心吧,在帝国的铁拳下,没有任何支那武装能够幸免,华北的中**队不行,满洲的这部叛军更不会成为我们的威胁!目前,国内新的师团的编整工作正在进行,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有新的师团问世,随时开向东北和华北地区。这里我告诉诸君一个绝密的计划:大本营已经决定,未来一个月内,将在支那的华东地区开辟第二战场,占领上海等沿海城市后,进逼支那的首都南京,力争在三个月内,逼迫南京政府投降。诸君,我们能够参与到帝国对支那的圣战中,引导建立大东亚新秩序,必将名留青史,请让我们打起百倍的精神,为帝国、为天皇尽力吧!”
全体将佐起立,齐齐鞠躬:“哈伊”
南京中央军校,安毅的二层小楼。
结束完一天的军政会议,安毅头昏脑胀地回到家中。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随着日本华北驻屯军的偃旗息鼓,英法美等国高调介入中日两国的战争,德国也开始了频繁的外交斡旋吗,和平似乎一下子有了希望,汪精卫、陈公博、周佛海等投降派突然变得活跃起来,在中央会议上要求二十九军撤出平津地区,同时尽快将第五军团撤至战前位置,将平、津地区设立为非武装区,在中日军队之间留下一段缓冲区,借以保证和平的真正来临。
作为中央执委,安毅也出席了会议,在会上他严厉地驳斥了这种说法,称目前日军之所以按兵不动,完全是因为廊坊战役将日军打残打痛,第二十师团和一〇九师团已经失去再战之力,迫使其不得不做出战略调整,短期内转攻为守,同时继续加大向华北地区增兵的力度。一旦日军各部开拔地位,中日两军实力发生逆转,那么战争将会再次打响。无数的例子证明了日本人不会受制于和平条约的约束,反而中国单方面谋求和平会助涨日本人的野心,从谈判桌上得到其在战场上无法实现的利益。另外,求和会严重挫伤中**队的抗日意志,降低中**队的警惕,一旦日军发动突袭,造成的巨大损失由谁来承担责任?
安毅的一席话,让一干投降派哑口无言,最终会议无疾而终。投降派的目的虽然没有达成,但一天时间又这样过去了,日军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机会,连日连夜地调动军队和物资,华北中日军队的实力对比正在悄然无声地发生转变。
安毅洗完澡出来,坐在堂中喝茶的沈凤道站起来,递给安毅一份电文:“这是北上支队发给第四厅的‘将救**扩师为军’的请求,赵瑞不敢做主,又把电文转到了这儿,由你来拿主意。”
安毅接过看完,略一沉思,点点头道:“可以答应他们,但必须等我们送抵海参崴的一百二十名士官抵达鸡宁后才能展开,以确保我们对军队的完全控制。不过他们那边可以先把各师的框架搭好,把部队的训练搞起来,让每个战士都熟悉枪械,打上十几发子弹,尽快完成从劳工向战士的转变。
“接下来东北的敌后斗争将会更加激烈和残酷,吃了大亏的关东军一定会展开血腥报复,短时间内我们无法抽出兵力支援他们,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了。好在我们的士官学校专门开设了游击战的课程,这一批随船补充给他们的士官生,几乎都是各军的尖子,我相信他们在新的地方新的岗位上,将给我们的国家民族做出新的贡献。”
沈凤道笑着道:“还不到一年时间,北上支队就发展出十多万人的军队来,并占领了方圆十几万平方公路的土地,了不起啊!对了,司令,为什么你不让他们发表通电,表明自己的功绩,坚定全**民的抗日决心呢?”
安毅苦笑一下:“以前不让他们发表,是想为他们的发展壮大争取足够的时间,毕竟部队的编整、地方政权的建立和当地民众的认同,都需要一段时间,没想到他们比我想象的更为出色,如此轻松便拿下了整个三江平原,尤其是绥芬河的战斗,太过惊险了,以区区一旅一团的兵力,竟然去攻打两倍于己的敌人,而且最后还因为引爆了日军的军火库,带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好像老天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