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群慢慢散去,客厅里很快便只剩下安晋和李梅生。
劳守道向李梅生点点头,牵过安晋的手:“咱们上去看看吧,安毅小子就是不让人省心,上次他坠机就闹得沸沸扬扬,差点儿动摇咱们的根本,现在又来这么一出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懂得珍惜自己、懂得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来到二楼的小客厅,居中的小茶几上摆满了药瓶和诊疗器具,几个护士正在收拾,一位女医生刚好从欧楚儿的房间出来,看到李梅生,连忙迎上前:
“院长,两位夫人情况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了,没什么大碍,只需好好静养即可。”
李梅生严肃地道:“好,刘医生,留下两个护士帮忙看护,其余的你先带回总医院。记住保密原则,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今天你们所经历的事情,明白吗?”
“是,我不会让她们胡乱说的!”
女医生郑重地向李梅生敬了个军礼,又向劳守道和安晋点了点头,便去小客厅和护士们一起整理诊疗器械。
劳守道和安晋推开房门,只见欧楚儿和冯洁云正坐在床沿边,小声抽泣着,龚茜站在她们面前,不停地递上毛巾,柔声安慰。
“道叔!”
听到门响,欧楚儿和冯洁云一起转过头,看到是劳守道,眼泪滚滚而下。
劳守道走近二女身边,叹了口气:“我前几天心绪不宁,可一直没算出是什么问题,卦象显示与水有关,便悄悄交代凤道和安晋,密切注意小毅和你们,不要让你们接触到水,又或者是碰到姓名中带水的陌生人,可没想到今天竟会迎来如此噩耗。你们放心,我和松鉴、松鹤两位师兄先后卜卦,都得出臭小子此行有惊无险的卦象,不过紧随此卦象的却是大凶之兆,所以现在我们要抓紧一切时间,尽快找到小毅,避免新的危险接近。”
欧楚儿和冯洁云先是一喜,随即又是一惊,连忙问道:“小毅现在还活着,这是真的吗?他会遇到什么危险?”
龚茜虽然没有问,但眼里也满是关切之色。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们!”
劳守道肯定地说:“以我和两位师兄多年来的卜卦经验,这一次绝对不会算错的。放心吧,刚才在下面,我已经安排好了,天上地下水中,我们全方面进行搜索。此外,第四厅和我们川南直属的情报站,均已得到命令,万寿宫也给鲁、皖、苏三地的道门友人传去口信,相信如此多管齐下,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回。”
龚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坐到欧楚儿和冯洁云中间,一边搂着一个,安慰道:“两位妹妹,这下你们总该放心了吧?来,擦干眼泪,笑一笑,把心放宽些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别这样,到时候要是小毅没事,你们反倒病倒了,小毅可要笑话你们俩了!”
看到二女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龚茜如释重负,心里默默念叨:“小毅,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姐姐等着你回来”
南京,国府会客厅。
看着和日本大使川越茂联袂而来的美国大使詹森、英国武官弗兰塞和经济顾问巴志、德国大使陶德曼、意大利大使柯莱、法国大使那齐雅,蒋介石恼怒之余又是一阵迷惑,心说如果是为了昨晚在长江沿线江防部队对日本侨民和船只采取的行动,这个阵容未免太过豪华了吧?而且不是说英法和意德之间关系很紧张吗?现在怎么走到一块儿了?不应该啊!
“委员长先生,我很遗憾,贵国不仅在华北与日本进行战争,还把争端扩大到长江流域和黄海地区,这与我们大英帝国的利益完全不相符。在此,我想警告委员长一声,我们大英帝国是不会坐视这种损害帝国利益的行为的!”
英国武官弗兰塞刚刚在会客厅沙发上坐下,就表达了英国方面的强烈不满。
“哦?弗兰塞先生是指昨夜我方对日本侨民和舰只采取的行动吗?”蒋介石听到翻译的转述后,不解地问道。
“不,当然不是!今天下午,贵国空军对日本海军采取了突然袭击,击沉日本海军第二舰队的一艘航母,这是严重威胁国际和平和稳定的行为,我们英国方面身为国际秩序的维护者,对此表示严正抗议!”
弗兰塞义正词严地说道。
“航母?开什么玩笑?”
蒋介石霍然站起,一脸怒色:“弗兰塞先生,你确认这不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日本海军的航母,无一不处于严密的保护之中,要突破由战列舰和巡洋舰构筑的强大防空火力,不知道要多少战机才能做到?而且,迄今为止,我还从未听说过有战机在与大规模舰群对抗的时候炸沉大型舰只的经历,我对这样的诋毁表示愤慨!
“弗兰塞先生,有句中国的老话叫做恶人先告状,原本我想等情况查清楚再向各国通报日军的恶行,但既然日本政府如此卑鄙下作,那我只好先将实情告知大家。在今日午时,日军派出战机,在我国黄淮流域领空,击落我**队副总参谋长安毅上将的客机,现在我国陆军和空军,还在竭尽全力寻找飞机残骸之下落。这件事孰是孰非,由各位尊敬的外交官自己来判断吧!”
听了翻译的话,各国使节大吃一惊,纷纷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对川越茂信誓旦旦宣称的本国航母遭受中国空军轰炸导致沉没的消息开始怀疑起来。
要知道现在还处于巨舰大炮时代的末期,在一般人认识中,飞机对以巡洋舰、战列舰为主体的舰队的威胁几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