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没想到犹太移民给自己的评价这么高,来到湖边的柳树下,驻足眺望远处西湖中央三潭映月的景观,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道:
“卡普兰,以我们俩的亲密关系,对你我也不会隐瞒,依照川南政府和德国政府之间的良好合作关系,我们只要在钨、锰、锡等有色金属交易中做出适当的让步,加大加快吸纳犹太移民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你也知道,在钨矿石供应这一块上,我控制的江南集团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现在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钨矿石都是由川南集团提供的,唯一的区别是以前交货的地点是在上海等沿海城市,现在改到了北部湾。但是,据实而言,我不希望犹太人只是把中国当做前往其他国家的跳板,在困难来临的时候,没有与我们同甘共苦的决心和勇气,只想着逃避,这样的人我们是不欢迎的。
“因此,移民到滇南的犹太人,我准备给与他们中国国籍,犹太人和白俄一样,可以安心地在川南、滇南工作和学习,但犹太人成为中国公民后,必须履行中国公民的职责!在未来的中日战争中,支持川南政府只是最基本的要求,他们也同样要参加军队,保卫‘自己’的国家。在川南政府辖下,犹太人只能和我们的人民一样,享受普通国民待遇,也就是说,获得中国国籍的犹太人将完全和中国普通公民一样享受权利和履行义务!”
卡普兰愣住了,冷静思考许久,才幽幽问道:“亲爱的安,你能保证我们犹太人在加入中国国籍后完全享受平等的国民待遇吗?能够保证不会因为无端的猜忌而迫害我们吗?”
安毅笑了笑:“亲爱的,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在川南甚至中国的影响力吗?我安毅说过的话,还没有做不到的!我可以向你做出承诺:我们川南政府会用立法的形式来保护犹太人的权益!保证你们在欧洲几百年来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平对待不会发生在这里!”
卡普兰释然了:“那好,我立即将你的意见转达给共济会的长老们,我想现在全世界除了川南政府之外,没有谁能帮助犹太人了,因此你的要求应该能够达到。亲爱的,我得离开了,你在杭州要逗留多久?”
“估计会逗留一晚上,不过即便离开了也没关系,你只要到江南集团在各地的办事处询问一下,就知道我在那儿了。”
安毅说完,看到卡普兰闭上眼睛,踮起娇小的身子,向自己抬起头,不由灿烂一笑,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芳唇
日本,自内阁举行国民战争精神总动员会后,短短的几天时间,崇尚武运和忠君爱国的日本国民变成了一个个战争狂人。举国上下,一片响应之声,各行各业都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纷纷派出代表前往东京,向倭皇表忠心和支持出兵支那,严惩残暴的支那人。
金融家和工业界实力人物成立了“国民精神动员中央联盟”,为政府筹措巨额战争经费。教育界掀起了“拥护圣战”的热潮,不仅狂热的大中学生纷纷投笔从戎,就连许多有身份的年轻教师也身体力行,脱下受人尊敬的西服换上军装,唱着热血沸腾的军歌上前线。
在日本妇女会发起慰劳前线将士的活动中,无论白发苍苍的母亲还是牵肠挂肚的妻子,人人连夜赶缝各种吉祥物、鞋垫、肚兜之类的“千针物”,将浓缩的情感送往军中。就连受日本**影响的左翼工会也发表声明,谴责支那政府和支持本国政府的战争行为。
今天出版的《读卖新闻》上,东京大学教授寿龟松尾撰文道:“战争决不仅仅是种个人行为,它是群休和群体、民族和民族、国家和国家之间生存竞争的对抗。亚洲地大物博,生产落后,亚洲诸国人民的生活长期受到贫困愚昧的困扰,谁能解救他们?西方人不能,亚洲是亚洲人的亚洲,唯有我大日本帝国的光辉才能照亮亚洲大陆的黑暗!”
横滨的《每日新闻》,转发了一个女中学生所写的日记:
“这些天来,通过不同途径了解到在支那爆发的战争,同学们义愤填膺支那人真是可恶,他们明明又贫穷又野蛮,可是偏偏要和伟大的帝**队作对。同学们都说应该派出军队去占领支那,把支那广袤的土地纳入帝国的管辖!我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三井财阀控制的《中外商业新报》,刊登了记者采访一名高年级男生的话:
“我爸爸是一名海军少佐,他参加过满洲事变,在上海和长城打过仗,得过帝国金鸽助章,我从小一直很崇拜他,但这次不同了,我已经光荣地被江田岛海军学校录取,我的愿望是当一名优秀的海军舰长,让大日本帝国的太阳旗,飘扬在世界的每一个港口”
大阪《产经新闻》,也不甘落后,采访了本地一名杂货店老板。杂货店老板豪迈地说:“我是一名预备役军官,一直期待着天皇陛下的召唤,做生意虽然是我们大阪人的爱好,但若是战争需要我,我会把生意交给太太,然后乘船去支那狠狠地教训那些肮脏的支那猪。此前我已经捐献了十匹布,购买了十万爱国公债!”
在全民的精神躁动下,要想报纸销量好,只能紧跟读者需求,《朝日新闻》也成为了鼓吹战争的帮凶,他们通过一名护士的嘴表达了对战争的看法:
“医院只分到一个支前名额,院里的护士小姐争着报名,争上前线,用实际行动报效帝国,效忠天皇陛下,有的姐妹还咬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