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经颐指气使的白种女人浑身**,如母猪一般在自己身体下来苦苦哀嚎呻吟,许多暹罗人散发出浑身的精力后,狂性大发,挥出砍刀,将一颗颗曾经代表着身份与地位的美丽头颅砍下来,提在手上,到处炫耀,引来更多的效仿者,一时间,教堂被失去头颅的躯体里喷出的鲜血给铺垫了厚厚一层。
谁也没有注意到,耶稣神像的后面,一台摄像机的镜头在发出微光,忠实地记录着现场的一切。
在华区的街口,依在马车、家具、粮袋堆建的街垒后的洪兴社成员和华人华侨,有些错愕地望着远处街道上,那些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挥着刀追杀着白种人的暹罗人一向平和懦弱的暹罗人,竟然会追砍欧洲人,实在出乎了大家的预料。
不时有一些浑身是血的白人拖家带口逃入华区,就像南洋各地过去几百年来每逢土著排华骚乱时,总有一些华人为了保住家人的性命不惜倾其家产逃入白种人的宅院一样。不过相比于那些白种人趁火打劫,这些逃入华区的白种人,并没有遭受任何敲诈勒索。
“谢谢!谢谢!”
金发碧眼的詹姆斯是英国《泰晤士报》驻曼谷记者,他不住地向那些为自己女儿包扎伤口的华人道着谢,此时的谢意是发自内心的,此前他就知道,在英属缅甸、马来亚发生的暴乱中,不少同胞便是依靠华区躲避过灾难,不想今天他也切身地体验了一下。詹姆斯的夫人已经在骚乱中被土著的乱刀砍死,此时的他怀着满腔的仇恨,发誓一定要让暹罗人血债血偿。
“卟卟”
华区北口,通用机枪发出了撕裂布匹的怒吼声,四五十个举着砍刀尝试冲击华区的暴徒,被密集的子弹撕裂成了碎片。随后暹罗人又推来了土炮,不过这次他们面对的是各种口径的迫击炮,还未等暹罗人的土炮架好,几枚120口径的迫击炮弹落入操作土炮的人群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连人带炮一切化为了残片。
这一阵机枪打击和炮弹的攻击,震慑了暹罗人,他们只好分出部分人看住华区出入口,然后去其他地方发泄。毕竟曼谷这么大,华人虽然大都迁移到了华区,但也有不少华人因各种原因滞留于城内各地,而他们,自然成了最好的宣泄对象。
此时的曼谷城已经彻底乱了,高举着砍刀和甘蔗刀的暹罗人,挨门逐户地抢劫着每一处值得抢劫的地方,qiáng_jiān、抢劫、屠杀,开始在城内外蔓延。
街上的一群暴徒点燃抢劫一空的商铺,然后举着刀的暹罗人高喊着“宰了中国人,烧死他们,这些中国狗”、“要回被华人掠夺的祖宗遗产”等等令人发指的口号。
这时,四名被追砍的华侨在拼命跑到街口时,突然发现街对面也冲过来十余个暹罗人,年过中年的华侨看着额头被刀尖划了一道口子的妻子,妻子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而梳着齐耳短发穿着一袭蓝衣黑裙的漂亮女儿,眼中透着绝望的神色,十一二岁的小儿子手中提着削得尖尖的木棍,怒视着越来越近的暴徒。
女人看了看已经筋疲力尽的男人,然后转过头,身前身后环视一圈,哎,已经没有逃路了。
女人心中一酸,拍拍身上的灰,跪在地上,冲着自己的丈夫磕了一个头,然后眼中含泪地看着一双儿女,紧紧地抱着他们,小声说着什么。
手中提着菜刀的男人紧紧地咬着牙,眼中含着泪,一言未发。
这时,面色慈祥的妇女突然从脑后堆砌的头发上抽出一根竹制的发髻,狠狠地刺向了女儿的脖颈,腥红的鲜血喷涌了出来,浅蓝色的衣服瞬间染得通红。年约十三四岁的美丽少女没有尖叫,只是目中含泪地看着父母,软弱无力的纤手,轻轻抚着弟弟的额头。
在姐姐的手垂落下来时,男孩没有哭,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木棍。如失魂般的女人看了一眼一语未发的丈夫,又望了望儿子,再次用发簪刺入自己的喉咙,躺在血泊中的女人看着儿子,想说句什么,但已经说不出话来,血沫顺着插在喉头的发簪喷涌出来,滚滚而下,汇聚成流。
中年男人面带凄色,但依然一语不发,妻女自尽,总好过落入那些暴徒手中。
“杀,儿子!咱们杀尽这些贼痞!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
看着越来越近的暴徒,中年男子大叫一声,挥舞着手里的菜刀,加速冲向了暴徒,少年目光坚毅,紧跟在父亲身后,棍棒耍得水泼不进。
“啪啪”
一阵密集的枪声突然响起,汇拢过来的暴徒被一阵弹雨打得鬼哭狼嚎,丢下几十具尸体后,迅速逃窜。
中年男子脚一软,几乎跌坐地上,少年拄着棍子,贪婪地呼吸着口气。
一队五十余个黑衣人组成的队伍在街角出现,他们身后带着一百多名神色惊惶的老老少少。几名手握自动步枪的黑衣青年快速地冲到这对父子身边,为首的一人看了一眼地上那对可怜的母女,摇摇头,露出惋惜之色,随即道:
“老兄,城里的暴乱正在蔓延,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放心吧,我们洪兴社派出的搜救队伍,我现在带你们去华区,那里有几千人枪,还准备有大量粮食物资,可以暂时确保安全。”
中年男子听了精神一振,站稳身体,稳稳地拉着儿子的手,迅速跟上队伍。至于妻女的尸体,得等局势控制后才能设法找回,不管何时,必须优先保证活着的人的生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