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晋以北线战事总指挥的名义向总参发回急报时,安毅正在还剑湖畔的国宾馆宴会厅,宴请英法两国大使。
海德里希领导的盖世太保工作卓有成效,英、法在德国境内的情报机构几乎被摧毁了个一干二净,根本无法有效获取高层消息。但英法还是从苏联那里寻到了蛛丝马迹,判断出苏联可能和德国签订了秘密的盟约。
苏军在朱可夫的领导下,取得了基洛夫会战的胜利,随后向东趁胜追击,连下季诺沃、普洛斯尼察、伊古姆诺沃、祖耶夫卡和法连基等城市,但在雅尔遭到远东军顽强阻击。
远东军利用契普查河两翼的山地和丘陵,频频骚扰苏军的侧翼,在防守中注重各种兵力的搭配,反坦克壕、堑壕和堡垒构成立体式防御体系,再加上空地结合,苏军数度攻击,损失惨重,不敢过于深入,于是在雅尔以西地区,与远东军对峙。
乌拉尔南线,远东军紧守伏尔加左岸丘陵地区,不贪功不冒进,丘陵南翼的卡麦申,像钉子一样契入斯大林格勒北部防线,并以此为中心,展开袭扰作战,苏军几次以斯大林格勒为中心发起的作战,均因层出不穷的破袭战而陷入流产。
远东军还以卡麦申为中心,构筑了大量临河要塞,截断了伏尔加河上的运输和交通。整个丘陵工事区的西线,以萨兰斯克、奔萨、巴拉绍夫为节点,辅以构筑在群山中的防御工事和堡垒,再加上后方有铁路进行沟通,可以方便地调动部队增援,一方遇袭,左右皆是援兵,苏军自穆罗姆、萨索沃发起的进攻,均告惨败。
许多人可能要问,为什么远东军突然变得这么英勇善战了?
其实很好理解,远东军也是苏联红军的老底子,尤其是以布柳赫尔统帅的原滨海、哈巴罗夫斯克和阿穆尔边区的几个红旗军为班底组建的部队,堪称百战精锐,莫斯科方面的阴谋诡计,固然可以蛊惑西伯利亚历次作战中临阵倒戈或者是被俘参加远东军的部队,但如何能打动刚开始就旗帜鲜明地与斯大林作对的边区将士?
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为了分化远东军,莫斯科可以对后期作战失利加入远东军的部队网开一面,但绝对不会放过最初就与莫斯科站在对立面的那一千余万军民。
秋后算账是苏维埃的老传统,因此许多远东军部队在战斗中即便战至最后一人,也不投降,他们不为别的,只为了后方的亲人能有个安定生活的环境,不至于因为前线的失利,给自己的妻儿带去灭顶之灾。
尤其是听到安家军已经在塔塔尔斯克成功堵住日军西进的步伐后,远东军士气突然得到极大提升,原本摇摇欲坠的防线,立即巩固起来。
远东军占有的地盘并不小,乌拉尔加西西伯利亚地区,乌拉尔是苏联的工业次中心,萨拉托夫、塞兹兰、乌里扬诺夫斯克、喀山、伊热夫斯克、格拉佐夫、彼尔姆等均属工业中心城市,煤炭、铁矿、铜矿等资源丰富,重工业极其发达,还有大量油田密布其间,加上西西伯利亚的斯维德洛夫斯克、车里雅宾斯克、秋明等工业中心,只要能够妥善经营,远东军依然有与莫斯科逐鹿的本钱,而且由于民众和资源相对集中,现在的情况,比起刚刚进入西伯利亚时还要好。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苏军居然没有向东线增兵,反而加大了在东欧和北欧的兵力部署,这让在苏联活动的间谍们警惕性大增,纷纷判断苏联极有可能与德国达成了某项阴谋,先巩固西线后,再恢复对东线的打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英国大使达尔文终于说出深埋心底的疑问:“主席先生,我和贝尔大使收到贵国外交部长的建议书,请求我们派出军队参加进入暹罗的联军,请问主席先生是如何考虑此事的?”
“达尔文爵士,我想我的外交部长已经告诉您缘由了,德国外交部于今天早上,正式请求,允许德国派兵进入暹罗,保护其侨民,我们南华不愿意引起友邦的疑虑,因此邀请英、法、美等国一同出兵,彰显我方之诚意。”
法国大使贝尔不解地问道:“若是贵方真的不愿意,简单拒绝德国人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求我们也一同出兵呢?要知道,法国由于安南的丢失,在亚洲仅仅在南亚次大陆上,有几块较小的殖民地,根本无法抽调兵力到暹罗。”
贝尔的话语中满是落寞。
安毅解释道:“我们南华只是个地区小国,如果贸然拒绝德国,恐将引发不可预测的严重后果。而且,我想现在暹罗境内的英、法、美等国公民,恐怕早就翘首以盼自己国家军队的解救了,我们南华提供这样一个平台,必将使得各国政府在民众中的声望大增,这是双赢的好事,为什么要拒绝呢?”
达尔文摇摇头道:“主席先生,现在欧洲局势极为紧张,根据我们的情报人员反馈,德国与苏联之间可能签订了什么秘密盟约,大战一触即发,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根本不可能抽调兵力到暹罗。”
安毅皱了皱眉头:“贵国和法国政府都宣扬以人为本,难道连一个连甚至是一个排的兵力也抽调不出吗?”
贝尔苦笑道:“主席先生,这不是兵力多少的问题,因为要从国内调派部队到暹罗,得经过政府、议会和军队多方达成一致,待到议案通过,估计都过去几个月了,这与贵国要求的一周的期限相距甚远。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完全没有这个能力!”
达尔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