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安主席!”
汪精卫一脸从容:“我在和建丰谈他在江西实行的变革这些天开会,江西士绅不断向我控诉,说建丰的改革太急进了,当初红军被挡在赣南,江西中部、东部和北部地区没有受到**影响,如今**被赶出了江南,江西反倒开始全面推行赤化政策,让人无法接受。我叮嘱建丰一定要注意工作中的方式方法,若是收到控诉太多,我可是会毫不留情地挥泪斩马谡的哦。”
“是的,精卫先生!”
蒋经国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压住心中的怒火,勉强笑道:“我一定会多加留意的,不过,对于那些与今年三月份刚刚通过的《抗战建国纲领》精神背道而驰的恶霸地主,我依然会毫不留情地予以打击。为了团结绝大多数人一致抗日,我们必须牺牲少部分人的利益!”
“说得好,对于那些为富不仁,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的豪强恶霸,妥协只会助涨他们的嚣张气焰”
安毅接过话头,正色道:“现在日我矛盾是主要矛盾,中央先后颁布《战时农办工商管理条例》、《非常时期经济法案》,还有建丰所言之《抗战建国纲领》,这些都是指导农村工作的硬性规定。但有些人就是拒不服从,把国家下发的征缴粮食的任务摊派到农民身上,地租丝毫不减免,反而催讨欠租,逼得佃户卖儿卖女,还成天想方设法的谋夺自耕农的田地,这样的人不严厉打击,难道要把活不下去的农民都逼到日本人那里去吗?”
“安主席所言,毕竟是少数!”
汪精卫板起了面孔:“据我所知,大多数地主也是靠自己的辛劳发家的,佃户和地主之间实际是一种契约关系,虽然收租的比例未必合理,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且没有地主提供的土地,佃户也只能饿死。从法律角度来看,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建丰在江西的所作所为,实际上是严重违背了法律精神,若要深究,恐怕未必没有责任吧?”
“法律也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当年满清视我民众为犬马,随意剥夺,一个名目下来,许多人家便是倾家荡产的结局。因此,不管是民国草创时的《临时约法》,还是北洋政府的《中华民国宪法》,都追求保护人民权益。
“但今时不认同往日,现在是战争期间,根据鲁登道夫总体战精神,战争不仅仅不仅针对军队,而且全体国民都程度不同地直接承受着战争的苦痛,受到粮食禁运和宣传等活动的间接影响。战争使得各种作战手段都为这一无情的现实服务,敌对双方在宽大战场和海域作战的同时,也需要对敌国人民的精神和**施以攻击,以达到瓦解其精神,瘫痪其生命的目的。
“所以,要想赢得战争,全民都必须决心投入战场,每个人都必须不遗余力,奉献全部身心。战争的本质,需要民族的总体力量,因为战争的目标是针对整个民族的。从这一点看,建丰在江西的所作所为,应该值得肯定,而不是指责。”安毅解释道。
汪精卫冷哼一声:“我是政治家,不管战争。战争是军人的事情”
“幼稚!”
安毅毫不示弱,冷笑道:“一名政治家,不讲军事和战争,是不合格的!法国的达拉第、德国的希特勒、英国的张伯伦,哪一个不同时是最高军事统帅?汪主席若是想更进一步,必须补足自己的短板啊!”
汪精卫有些不耐烦地说:“这些等到我担任总裁那一天再说吧所谓民不举官不究,若是没有人向我提出抗议,我自然可以置之不理,但眼下江西赤化严重,我身为中政会主席,绝不会置之不理!”
安毅气极反笑:“哈哈,汪主席,川南,湘西、黔西和滇南都实施的是这样的政策,欢迎汪主席来追究。”
汪精卫深深地看了安毅一眼:“安毅,你真的以为能够永远窃据西南?西南是我中华民国之领土,而非南华的殖民地,分裂割据的局面必不会长久。我倒想要知道,若是中央通过决议,要求收回以上土地,安主席该如何自处?言尽于此,精卫尚有会议出席,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汪精卫大步向酒店大厅走去。
“汪主席也要注意保重身体现在山河破碎,南京城里的汉奸和日本特务多得很,我听说现在有一种狙击步枪,可以在两千米外取人性命,汪主席身边的安保力量,还得加强啊!”安毅冷冷地提醒。
汪精卫脚步一僵,再迈步时显得沉重了许多。刘首江讨好地向安毅弯腰笑笑,大步追上。
蒋经国向安毅抱歉地说:“实在对不起,为了建丰的事情,累得兄长与精卫先生生出龌龊来”
安毅摆摆手:“建丰,这不关你的事,我早就看那个不公不母、不阴不阳的人不顺眼了,以前他就多次针对我搞小动作,我一直忍着他,若是他想给我玩阴的,我将奉陪到底走吧,建丰,别让校长久等了”
蒋经国点点头,和安毅一起坐上轿车,沈凤道和一众侍卫,坐上前后的车辆,向憩庐驶去
憩庐,蒋介石刚刚送走英法大使,安毅的车队便停到官邸门前。
蒋介石把安毅叫进书房,直接说出心底的困扰:
“安毅,本月三日以来,英法大使便要求国民政府与德国断绝外交关系,驱逐中国境内的德国商人。刚才,两位大使又来催促了自去年年底,德国顾问团开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