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电话机旁的伊藤信次听到前线反馈的情况,脸色苍白,他脑子里满是疑问:安家军的登陆部队的炮火竟然如此凶猛,按照常识,登陆部队不是应该缺乏重火力支援的吗?这么强大的炮火,是多少门大炮里发出出来的?敌人是如何拖动这么多大炮的?
“巴嘎!敌机又来了!”
站在瞭望口前,用望远镜观察前线战事的参谋长酒井和夫中佐突然大叫一声,指挥部里的官佐一起涌到了瞭望口前,只见上百架战机,呼啸着从远处阿曼湾而来,扑向了西侧的山头。
首先发起攻击的是战斗机,两翼悬挂的火箭弹不要钱似的向下发射,让日军阵地上正在观望的鬼子兵及兰印土著兵,再次享受到铺天盖地的火箭弹攻击。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航空机枪的密集弹雨已经笼罩而下,把整个战线全部覆盖,收割着幸存者的生命。
轰炸机不甘示弱,低空从日军的阵地上掠过,弹仓打开,一串串炸弹如同冰雹一般,从天而降,随后剧烈的爆炸声接踵传来,一团团几米到十数米不等的爆炸气浪,腾空而起,炮弹的碎片夹杂着人体肢体、枪支的零件,向四面八方激射。
这一回鱼雷轰炸机没有携带鱼雷,但却外挂了1000公斤级的航弹,随着这些重型鱼雷轰炸机从天空俯冲而下,飞机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几乎突破音速,这些重磅航弹离开挂架后,向地面那些没有被火箭弹炸塌的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坚固要塞扑去。
呼啸着落下的航弹,自重加上飞机俯冲的加速度,威力无与伦比,一座座堡垒在巨大的爆炸中被敲开了顶部,躲在在里面的鬼子和兰印土著兵,在爆炸的气浪中,瞬间被撕裂成粉末。
随着日军的防线几乎被里里外外摧残了个遍,嘹亮的冲锋号声再次响起,“豚i”坦克掩护着陆战队官兵,向着敌人占据的小山冲去。
当来到河边,水陆坦克没有丝毫迟疑,奋不顾身地冲下河中,坦克趟水而过,几乎没有任何阻碍便冲到了对岸,不过,由于担心日军“敢死队”的爆破,坦克暂时留在河对岸,充当炮台,压制日军的火力。
搭乘舟桥车而来的工兵,迅速开始搭建浮桥,五分钟内几座由构件组成的钢制浮桥便横在了小河上,陆战队官兵大声呐喊着冲过小河,“豚i”坦克再次启动,向着山头的敌人冲去。
陆战队的攻势如同水银泻地,他们编成了一个个战斗小组,通用机枪、自动步枪、冲锋枪、半自动步枪、迫击炮、火箭筒、榴弹发射器和火焰pēn_shè器相互配合,再加上狙击手清除敌人的火力点,陆战队的官兵们向着山头奋勇前进,竟然把坦克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在如此猛烈的打击下,残存的日军及兰印兵,肝胆俱裂,但值此生死存亡关头,只能硬着头皮,操起各种武器进行反击,可是陆战队的官兵们交叉掩护,行进的时候迅若惊雷,冲锋几乎是一气呵成,以很小的伤亡便逼近了日军阵地。
这时候,掩护部队突击的狙击手们,大发神威,把还在射击的日军一个个送去了地狱,迫击炮手、火箭筒手准确地射击,摧毁那些残余的火力点。
最牛逼的还是通用机枪,它们发出“卟卟”的声音,射出一条条火鞭,火鞭抽到之处,挡者披靡。密集的子弹在敌人阵地上“嗖嗖”飞了过去,不少露头射击的鬼子及兰印土著兵被击毙,其余的敌人被打得无法抬头。
陆战队官兵在冲进日军的阵地前,先扔了一通手榴弹,然后趁着爆炸腾起的硝烟,杀进了战壕,自动步枪和冲锋枪宣泄密集的弹雨,把侥幸逃过手榴弹打击的日军击倒在地。许多战壕设有机枪掩体和单兵位,这个时候火焰pēn_shè器就可以大发神威了,往往一条火龙激射出去,那些掩体里就冲出大量浑身燃烧的鬼子,迎接他们的自然是一阵子弹。
偶尔因为角度问题,火焰pēn_shè器无法奏效的,火箭筒就可以派上用场了,那些设计得极为刁钻的暗堡,在火箭弹近距离打击下,一座座飞上了天空。
几乎没有多大损失,陆战队官兵就突破了日军的第一道战壕,逼近了第二道战壕。
第二道战壕里幸存的鬼子及土著兵要多一些,那些鬼子看到端着枪冲进战壕的陆战队官兵,大声嚎叫着,退掉步枪里的子弹,准备拼刺刀,土著兵还在犹豫是否要按照日本教官要求的那样退子弹的时候,一阵密集的弹雨已经射来。
自动步枪和冲锋枪疯狂地扫射着,鬼子及兰印兵像割麦子一般被扫倒在地,没有人能够突破这道死亡的火墙。陆战队官兵根本不给对方拼刺刀的机会,官兵们射击时极有讲究,交错着换弹匣,偶尔有一起把子弹打光的情况,也会立即把步枪或冲锋枪向身上一挂,快速拔出手枪,对准敌人进行点射,将企图靠近的鬼子及兰印兵打翻在地。
陆战队作为精锐中的精锐,并不怕贴身肉搏。那些隐藏在战壕转弯处的鬼子,往往刺刀刚刚递出,就被警觉的陆战队官兵躲过,下一刻他们的喉咙,已经被不知道从何处伸出的军刺给切开,鲜血狂飙而出。
当陆战队官兵逼近第三道战壕时,日军无计可施,只好派出了敢死队。
那些敢死队员腰间缠满炸药,赤着上身扑向安家军官兵。但是,自动步枪、冲锋枪和通用机枪,若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鬼子的敢死队击倒在地,偶尔的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