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持攻城战的集团军司令傅冠捷中将却认为,若是由东向西进攻,当攻到城市中心区域时,那道近百米高的山脊便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呈现由下向上仰攻的态势。反之,若是由南线发起进攻,由于是顺着山脊进攻,则暹罗军无法利用这个山梁的存在负隅顽抗。
随着炮火延伸,第七摩步师第三十三步兵团两千多名官兵,开始发起强渡行动。他们抬着木筏和橡皮艇,从阵地上冲出,来到环城河的河岸边上,将木筏和橡皮艇放到河面上,官兵们迅速跳了进去,然后开始划桨,奋勇前进。
当将士们冲到河中央的时候,对岸一直沉寂的暹罗军阵地,突然射出无数橘黄se的火舌,子弹如暴雨一样射到河面上,不计其数的小水柱从河中腾起,其中还不时夹着一阵掷弹筒榴弹和迫击炮弹,撞击人耳膜的巨大爆炸声中,一道道白se的大水柱冲上天空。
正在渡河的官兵,不少人中弹,有的从木筏上掉进河水中,有的倒在橡皮艇里,还有的木筏或者橡皮艇直接被落下的炮弹命中,不是无情地被掀翻在河面,便是将木筏直接打散,凌乱的木头顺着河面飘浮。
早有准备的炮兵,哪里允许对手撒野?一门门70步兵炮,以及六〇、八一口径的迫击炮,对准河对岸那些疯狂喷吐火舌的火力点开火。
炮手们迅速地把炮弹装入炮膛中,拉动发射绳,呼啸而出的炮弹,准确地直接命中目标。
一时间,暹罗军阵地上腾起大大小小的火球,横飞的弹片,疯狂地收割着一切触及的生命,暹罗军士兵的血肉碎片和破碎的机枪零件一起飞上了天空,沙袋和工事的残骸到处ji射。
与此同时,进抵河岸边的上百ting通用机枪,开始向对岸的敌军阵地泼洒去密集的弹雨,打得那些原本就在炮击下残缺不全的阵地,溅起飞沙走石,不少敌人被横飞的密集子弹打得支离破碎。
而狙击手们,则各显神通,到处寻找目标,将那些敢于冒头射击的敌人一一爆头。
暹罗军司令官披汶颂勘心里很清楚,若是守不住毛淡棉,他的暹罗政府不仅复国无望,甚至连生存也无法保住,因此在前线布置了大量督战队,当一线阵地上一批人死亡,另一批人便在督战队的枪口下,迅速前出补上阵位,他们拿起机枪和掷弹筒,继续向着河面疯狂射击。
在炮火及通用机枪的掩护下,安家军第一批木筏和橡皮艇已经靠拢河对岸,官兵们纷纷跳了下去,向着暹罗军的阵地冲去。可惜在这紧要的关头,暹罗人师承鬼子的技战术发挥了作用,又是一排掷弹筒发射的甜瓜手雷和暴雨般的机枪子弹,若泼水一般洒了过来,许多还未来得及散开的官兵们,捂住xiong口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杀!”
更多的登陆官兵,大声喊杀着,向前方冲去。在这片被敌人清理得干干净净的河岸上,根本没有办法隐蔽,要想活命,只能奋勇击破敌人的防线。
暹罗军显然也在拼命了,尽管遭到火炮、迫击炮、通用机枪和狙击手的四重压制,可是敌人却死战不退,在浓烟滚滚火焰四射的阵地上,不时可看到若隐若现的火舌,不断地向河岸泼洒,战斗异常的残酷。
炮群再次瞄准暹罗军的一线阵地,各种口径的炮弹若雨点般落下,往往一阵火球尚未消散,另一阵火球又已腾起,浓黑泛红的烈焰连成一片,整个暹罗军一线阵地被反复覆盖。
最为可怕的是一百六十二门130毫米19管火箭炮,一轮射击下来,便有三千多枚拖着尾焰的火箭弹怪啸着落到敌人的阵地中部区域,把前后方割裂开来,数百米的区域成为了一片死亡地带。
第一批渡河的两千多名官兵,已经伤亡了三分之一,幸存的官兵,在炮火的掩护下,向着敌人据守的河防阵地冲去。
在他们的后方,第二批渡河部队已经开始发起强渡,工兵旅的车队开始向河边靠拢,只等渡过河去的步兵控制住对岸的河防阵地,工兵即进行架桥作业。
渡过河的官兵,依旧按照班排为打击单位,以散兵线向暹罗军阵地发起冲锋,空中,安家军空军的强击机,不断地利用航空机枪扫射敌人的阵地,打得敌人的战壕中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很快,第三十三步兵团的官兵便冲到了敌人的战壕前,一排一排的手榴弹扔进敌人的战壕里,剧烈的爆炸,把战壕里的敌人全部卷进了硝烟中,就在官兵们纷纷跃进战壕时,布置在一线阵地后面的三座坚固的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半掩式地堡突然发威,一个个射击孔中泼洒出密集的弹雨,把许多正准备进入战壕的官兵打到在地。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列车炮突然发出了怒吼,380口径的舰炮炮弹,在电磁导引下,呼啸着落在其中一座暗堡的顶部,如此口径的舰炮炮弹,就连战列舰厚厚的钢铁合金装甲也可以撕裂,更不要说这些水泥墩子了,几乎是眨眼间,那座暗堡便被掀翻了顶棚,整个暗堡就像坐上了土飞机,粉身碎骨,暗堡内的几十个暹罗兵及大量轻重机枪,一起被埋葬在地下。
由动力机械快速完成装填的列车炮,再次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炮弹就像是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