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建议葛长官的参谋厅成立个专门的研究小组,同时也可以把这作为中央军校的一个研究课题,尽快地加以解决。”
参谋厅长葛敬恩高兴地说道:“安将军的建议与我们参谋厅的总结意见不谋而合,难得安将军伤重期间仍然如此操劳,这份精神令人钦佩!”
众将随声附和,颇为感慨,蒋介石满意地望着安毅:“想归想,可是别太劳累了,你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养好身体,我听说每天你都要抽出时间接见社会各界的慰问代表,每次都累得汗如雨下,这样不行啊!
根据医生的建议和南昌方面的请求,这两天你就返回自己的老南昌医院静养吧,要抛开一切静养,不要再受到外界的打扰,我们都希望你尽快恢复工作。至于裁军编遣问题,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的独立师是个光荣的功勋部队,直接隶属于中央军委,不在编遣之列,你就放心吧。若有其他事物需要你做出努力,我会给你电报或者派出专人去找你,其他的你都要暂且放下,一切以治疗康复为重,明白了吗?”
“学生遵命!”
安毅恭恭敬敬地回答。
张治中笑道:“在你休养期间,如果有精力的话,不妨将你在二次北伐中指挥的几个战役过程、以及对各友军作战思想和作战方式的心得体会略作总结,动不了笔可以用口述的方式让秘书代劳,我相信这些总结也会与你主持汇编的独立师各战役总结一样,成为我黄埔军校的宝贵教材,为师这点私心,就让你勉为其难了。”
“学生非常愿意,这是恩师给安毅的宝贵机会,能与同袍们一起参详讨论,对安毅也是一种促进和鞭策。”安毅爽快地答应下来。
蒋介石欣慰地点点头,众将帅继续与安毅笑谈半个小时左右,便告辞离去。
安毅目送众人消失在门口,刚想叫沈凤道和林耀东把几个礼盒打开看看,贺衷寒去而复返,将一个厚厚的卷宗放到安毅的床头柜上,亲热地拍拍安毅告辞离开。
沈凤道在安毅的吩咐下打开卷宗,抽出第一份文件翻开阅读,惊讶地转向安毅,低声汇报:
“第一集团军尽数取消军一级番号,原本的刘峙、蒋鼎文、顾祝同等各军军长、副军长,如今全都变成师长了。”
安毅闭上眼沉思片刻,轻声说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要是我估计不错的话,取消军一级番号只不过是个幌子,除了裁撤后期投诚归顺的那些残兵败将之外,各部现有的官兵规模不会改变,像咱们独立师一样,一万八千人的规模几乎相当于其他集团军的一个军了。”
“那么我先和小九到隔壁看看这些文件吧?”沈凤道问道。
安毅点点头:“行,我也累了……他奶奶的,这一枪让老子现在还动弹不得,咳嗽都疼得掉眼泪……”
龚茜连忙上前,与小护士一起扶着安毅慢慢躺下,拿来毛巾轻轻替安毅擦去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心疼地怪罪起来:
“你看你,都成这样了还想着军务,你能不能给姐姐好好休息啊?”
“姐,你难道不知小弟的一片苦心吗?”安毅无力地问道。
龚茜一愣,想了一会儿似乎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故意和葛厅长提起军务的?”
安毅点头苦涩一笑:“小弟只能这样,通过这个方法吸引参谋厅和张文白恩师的注意,让他们争着把我要去,以避免被派去和红军作战啊!
姐,你想想贺衷寒、康泽师兄他们前几天透露的事情,要是小弟这次不受伤就得去指挥几个杂牌军和红军打仗了,红军中的黄公略、王尔琢、许继慎等,还有三期的朱云卿、四期的**等等这些牛人,都是小弟的师兄弟,就算小弟在谋略上不输给他们,可小弟怎么下得了手啊?所以小弟数日来常想,这次遇刺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龚茜非常理解安毅的苦衷,微微一叹,低声笑了起来:“你这狡猾的家伙,越来越让人不可捉摸了,看来打这两年仗让你成精了。”
“姐……你真美……”
龚茜羞涩地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吓得四处看看见没人才放下心来,刚要责备安毅几句,却发现安毅已经睡着,发出了均匀悠长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