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梓霖打了个滚儿,飞快跃起,看到无头蛇身仍未断裂,正要再上,突然“嘣”的一声响起,断裂的蛇身甩出一片血花,“啪”的一声抽打在地上,蹦跶几下终于无力地蠕动起来。
解困的朱子捷用尽全力,滚到无线电台旁边,趴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吸气,通信兵这时才反应过来,扑上去帮助快要断气的朱子捷恢复呼吸,等朱子捷喉头发出一阵进气的声音之后,年轻的通信兵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和空气中弥漫的腥臭空气,趴在一块凸起的树根上,“嗷嗷”呕吐。好在阵阵南风吹来,前面的各小队弟兄已经发起了行动,通信兵的呕吐声才没有对整个行动造成什么影响。
颜梓霖已经再次回到树杈上,看到勐包军营路灯下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快速有序的移动,西岸英军“关税稽征所”和货栈内外的五六名卫兵也都全部消失,颜梓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军营的警卫一经清除,里面的五十余名脆弱缅军就只有待宰的份儿,控制了东岸的勐包军营,那座大别墅里的几个英国佬翻不了天。
勐包军营里闷哼声声,血腥四溢,三个突击小队的四十六名将士匕首飞舞,寒光片片,惊醒过来的缅兵来不及张嘴,特制钢弩射出的利箭已经钉在了脑袋上,沉睡的缅兵在锋利的匕首下,颈部一凉,很快便身首异处,宽大的铁皮顶营房里鲜血四溅,涌起蒙蒙血雾,一个个被割下脑袋的躯体仍在频频抽搐,撞得床板“咚咚”直响,流淌的鲜血很快漫过平坦的青砖地板。
几个第一次割脑袋的将士被地狱般的残酷景象吓得全身发软,心跳如雷,好在脸上全都涂得像锅底似的,看不出丢人的神色,但是僵硬的身躯和提着脑袋不知所措的举止,还是招来老弟兄的低声痛骂,最后只能机械地跟在各自小队的老鸟们身后打扫战场,接过老鸟们飞快递来的一支支步枪、一个个口袋,本能地背到身上,手中提着的人头,在老鸟们的呵斥声中还不许放下。
西岸的欧式别墅里,三名喝醉了的英**官和税政官已被割下脑袋,四个年轻的女人尚未看清楚来人,已被打晕,十余名将士麻利地冲进各个房间,翻箱倒柜,严密搜查,将一切值钱的物品连同文件一起扔进带来的口袋里,办公室内侧小间的铁门已被撬开,两名弟兄正在用搜出的钥匙,小心打开保险柜。
唯一活着的英**官,此刻全身发抖,极为恐惧,他的双臂已被拧断,其关节在两个特种兵弟兄的脚下已经断裂,痛得昏死过去后又清醒的英军中尉面对满脸迷彩、体格彪悍的小队长魏长辉,已经吓得失声,“嘎嘎”碰撞的牙齿没有了他站在木棉岭上谈笑风生时的整齐和洁白。
魏长辉之所以没有一刀结果这个十恶不赦的英国佬,并非是想从他嘴里掏出点儿什么,魏长辉连同整个分队都没有一个会听英语,也没有接到任何审问的任务,之所以让残暴傲慢的英国佬多吃点儿苦头,完全是魏长辉看到了躺在英国佬身边的摆夷族姑娘满身都是牙印和血痕。
魏长辉什么优点都不好说,但是他有一样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男人无法比拟的优点知道心疼女人!
几年来和魏长辉睡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被这个精悍冷峻的汉子所特有的温存与豁达所打动,这也是他屡屡犯下作风问题的原因。此刻让魏长辉看到漂亮女孩满身的紫红牙印和斑斑血迹,怎么不让这个铁血柔情的汉子怒发冲冠?因此,他宁愿回去背处分,也要让这个变态的英国佬吃尽苦头,绝不想让他死得这么痛快。
“咔嚓”
长刀挥过,一只大手飞快探出,接住最后一个英国佬的脑袋,随即飞快退后,在魏长辉恼火的注视下大步走出大堂,用他略带沙哑的声音下达命令:
“四个洋鬼子的脑袋带回去领赏,其余的脑袋全都挂到大门上,爆破组尽快弄好尸体陷阱,对面军营的大火烧起来了,五分钟之内必须撤离!”
分队长林炳宁的话音落下,整个大堂就剩下气呼呼的魏长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