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普照的草场上,安毅抱着儿子策马跑了一阵,看到儿子兴奋地喊出了一身汗,怜爱地拿脸颊凑到小家伙脸上蹭了蹭,放慢了速度,信马由缰,缓缓而行。
“爸爸,我到了南洋,会天天想你和妈妈的!天天想!”承承靠在安毅的怀里,抬起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安毅心中暖洋洋的:“儿子,爸爸也会想你的。”
“爸爸,你要让叔叔们帮我看好我的‘小星星’,要天天对‘小星星’说,它是承承最好的朋友,等承承回来,一定来看它。”承承又兴奋起来,要求父亲帮自己照顾好他的小马。
安毅立刻答应下来:“好的,爸爸等会儿就跟骑兵叔叔说,以后爸爸只要有空,就来看它,对他说我们承承想念它。”
承承扬起笑脸,伸出手摸摸安毅的下巴:“爸爸,你真好!”
“承承更好,比任何人都更优秀。”
“真的吗?”
“真的……”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地回来休息,喝水的喝水,打闹的打闹,熙攘一片。
宋美龄左右看了看,突然问怎么没看到虞三小姐?虞洽卿也担忧地站在平台上,翘首盼望,正说着一匹骏马跑了回来,虞三小姐一个人骑在马上,竟然没有半点儿害怕的样子,让众人都吃了一惊,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骑师把满脸酡红、汗流浃背的虞三小姐扶下马,牵着缰绳,含笑离开,虞三小姐像只美丽的蝴蝶一样跑向众姐妹,边跑边兴奋地叫喊起来:“我会骑马了!我终于会骑马了……”
众姐妹纷纷上前祝贺,都说学得这么快,真是不可思议。
虞洽卿也放下心来,坐到张静江身边,一个劲儿地打哈哈,说小女太过任性让诸位见笑了。不知谁问了一句虎头将军呢?众人连忙四处张望,虞三小姐咬着**辣的丹唇,含笑不语,随着众人一起打打闹闹。
突然,一声尖利的口哨声从西面遥远的山脚传来,顾长风那匹正在吃草的爱马闻声立刻嘶叫起来,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足狂奔,五分钟不到就在缓坡尽头再次出现,载着它威风凛凛的主人,如闪电一般飞驰而来,看得一群名媛闺秀无比心仪,惊呼声声。
人群后的安毅和沈凤道相视一眼,忍俊不禁,连忙背过身过。
沈凤道低声笑道:“虎头这家伙着实厉害,虞三小姐又让他给收拾了,看样子只要他愿意,前面一半的闺秀,都逃不出他的魔掌,不佩服不行啊!”
“这就叫本事了,虎头这家伙表面看粗犷率性,其实心细得很,什么唐诗宋词、曲调歌赋,只要他愿意,随后就能应景而出,加上他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的言行,没多少女人能挡得住他的杀伤力。而且这家伙还有个本事,把老婆服侍得舒舒坦坦服服帖帖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骂他老色鬼了。”安毅低声笑道。
沈凤道不由莞尔:“你也不差,要不是你自制力强,又善于收敛,恐怕也是一个专门偷取女孩芳心的盗花贼。”
“我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吗?”安毅撇撇嘴,一拳打在沈凤道胸口上,看到儿子跑过来,连忙一把抱起:“儿子,你到了南洋,不能跟沈伯伯练武了,你会想沈伯伯吗?”
“想啊,不过,爷爷说会让常伯伯跟承承一起去南洋,吩咐承承以后认认真真的跟常伯伯学工夫,承承答应了。爷爷还说,常伯伯的功夫也很高,也能和沈伯伯顾叔叔一样,教承承琴棋书画。”承承自豪地回答。
安毅非常惊讶地转向沈凤道:“你向我岳父岳母推荐常师兄的?”
沈凤道点了点头:“常师兄是本门难得的隐士,功夫高绝,学识渊博。这次他也愿意到南洋走一趟,见识一下迥异中土的热带风情。放心吧,他会把嫂夫人和小儿子也一并带去,告诉我说,就当成到外面游历了。”
安毅感激地点了点头:“不知该如何感谢才是,唉……”
沈凤道笑道:“别说这些见外的话,常师兄说他平生唯一敬佩的人就是你,没有你,就没有数以百万的父老乡亲的新生,你的善举,比一万个修道之人更有意义,他还说只要你一句话,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惭愧!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