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建议:“只要师母想去,什么时候不可以?只需以慰问灾民、考察移民安置情况为由,就能去走一趟。要是校长愿意,那就更方便了,随便一句话就能成行,那边机场也修好了,从南京到滇南也就几个小时,很方便。还有件事,铁路通车剪彩仪式上,校长不是希望学生想办法筹集资金,把铁路修到重庆去吗?这很好办,铁道部早就有了规划,缺的只是钱,如果校长感兴趣,学生可以把美国合众国银行董事长兼总经理张熹,请到校长办公室商谈资金借贷事宜,不单止铁路项目,其他借款都可以商量的。”
宋美龄惊喜万分:“太好了!安毅,这回你可帮你们校长大忙了。子文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又闹着辞职不干了,不愿意在金融改革铺开之前再为你们校长筹款借钱,你如今能把张熹先生这位美国著名的金融家介绍给校长,他一定非常高兴、非常安慰的。”
安毅谦逊地笑了笑,把张熹的近况和其在美国金融界迅速提升的地位详细告诉宋美龄,完了又扯到香港南华公司董事长卢开明身上。
安毅转头吩咐沈凤道几句,拿过一个漂亮的镶金天鹅绒礼盒,送到宋美龄面前:“师母打开看看,要是喜欢,就留作纪念吧。”
宋美龄好奇地接过来,放在膝盖上爱惜地端详了好一会儿,打开一看,发出一声惊呼:“天哪!太漂亮了……你从哪里弄来的?”
“就是我刚才介绍的那个卢开明赠送的,瑞士欧米茄公司特制的镶钻情侣金表。师母你看,没见过这么小巧、这么雅致的女表吧?瑞士制表大师的最新杰作,全手工精雕细琢,全世界只有这么一对。”安毅低声解释。
宋美龄合上盒子,恋恋不舍地交还安毅:“我不能收下,太贵重了!”
安毅灿烂一笑:“师母见外了不是?告诉师母实情,这次卢开明和瑞士欧米茄公司的远东代表一起来的,决定在叙府开一家钟表厂,所用零配件大部分是卢开明的香港钟表公司生产,他们是看上我们国家庞大的市场了,合约都已经签订,六个月之内他们就会在叙府建起一个崭新的钟表生产厂、一家仪表仪器厂,满足我们川南各企业生产设备和产品配套的需要,他们在这一领域捷足先登,赚大了!一对表又算得了什么?
“再者,学生亲手画了几个军用手表、时尚手表的表样,交给卢开明拿到瑞士去和他们总部商量一下,如果能满足学生的要求,单单是学生麾下各级军官的需求量就不下三千只,对他们来说,这可是一笔巨大的潜在利润,学生不收他们设计费已经够亏的了,他送一对表还不是毛毛雨啊?哈哈!师母你就收下吧,就当玩具得了。”
“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了,谢谢!”宋美龄高兴地接了过来,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安毅看看表,低声说道:“师母,到了南京我就不出席今晚的社交宴会了,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不愿意让各界人士和那些记者们大惊小怪的。明天上午开完会,学生直接飞南昌,上庐山去觐见校长,完了去看看灾民安置点。还有,江南制药厂的股份已经全部转让给江浙的几位老板了,那里倾注着学生太多的心血,怪留恋的,想去走一走看一看,顺便去万寿宫拜见道门的几位大师,我们后面那架飞机上我的老同学张天翼腿伤没好利索,顺带捎上他去请道门的杏林高手帮忙治一治。”
宋美龄点点头:“你的考虑很有道理,低调些总是好的。对了,你这次最好把张天翼带去亲自见见你们校长,把他的实际情况好好说说,鲁涤平那里我会跟他打个招呼。你们校长历来爱惜自己的学生,不会让自己的学生受委屈的,更何况张天翼是为党国蒙难受伤、忍辱负重的,只要说清楚情况,你们校长自然会想办法帮助张天翼恢复军衔以及职务。你大胆进言就是,要是军中一时没有合适的职务,让张天翼回川南帮你也行。张天翼不是黄埔四期工兵科的高材生吗?又到俄国伏龙芝大学读了那么多年的军事,还拥有实际的带兵经验,去哪儿找这样的人才?”
“谢谢师母!学生一定如实向校长反映情况。”安毅感激一笑。